“這人!什麼脾氣?” 黎鎖看著前前後後扇動的房門嘀咕。

“不能怪他,任誰聽了你方才言語皆會多心。” 桑十將孟歡手臂放回錦被裡。

“啊?我說的是事實啊。”

“好人家的兒郎誰願意改嫁?男子嫁人便是一輩子,老宮主仁慈,不降侍郎為奴,留在浩渺做你黎鎖侍郎要比去外面為她人做正夫還要來得幸運。”

黎鎖嘟嘴:“哪裡幸運,歡哥兒才來一日便被下毒。”

孟歡強撐著睜開眼:“宮主,今日之難是因著你我身份,而不是你我本人,此事不可避免,莫要為此傷神。”

桑十拉過黎鎖坐在自己身邊:“裴貴侍既已允裴姨母做你侍郎,便是認了命,定了心。你日後多去他房裡坐坐,他會安心些。”

“我不!他那暴脾氣我吃不消。”

“他是不是暴脾氣還不是取決於你,你若讓他心安,他定不會像現下這般憂慮焦躁。”

“怎能怪我?”

桑十拍了下黎鎖額頭:“你呀~你的侍郎以你為天,你日日要他另嫁,他怎會心安,又怎會不怨你。”

“我是為他好!”

“你怎可以自己心意評判他人想法。”

呃......好像是那麼回事,黎鎖看著桑十柔柔的笑接不上話,是她過於武斷?

裴得玘大力將自己房門關閉,氣呼呼坐到書案前,雙手握住狼毫,氣到發抖。時米子放下游記:“發生何事?”

“我不知道!”

“又被宮主氣回來了?”

“那婆娘的心是石頭嗎?眼睛也是石頭?瞧不出我一次次的上趕著去尋她?”

“只是尋她?”

“那還要怎樣!她一會兒嫌去的是我,一會兒嫌我不去另尋良人!她是不是得了癔症!整日裡讓自己侍郎出去偷歡?”

“嗯?宮主讓你去偷歡?”

“對啊!你說她是不是有毛病!有大病!”

“所以玘哥哥在氣這個?”

“此事還不夠讓人氣惱?”

時米子半趴在書案上將頭湊近裴得玘:“所以,玘哥哥你是想讓她在意你,心裡有你?”

“不是,我只是氣惱她讓自己侍郎去另尋良人。”

“一個意思。”

“哪裡是一個意思?你見過別家妻主天天催著自家侍郎出去偷人的?”

“所以你是何時心裡有了她?”

“哪有?哪裡就有她了?”

時米子深深嘆口氣,撐起身子拿起遊記不再理會裴得玘。

“你說話啊,你嘆氣什麼意思?我只是氣惱她不正常而已。”

“嗯。”

“我心裡可沒她!”

“嗯。”

“讓我去偷人,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嗯。”

“誒?你別總是嗯,嗯,嗯,的呀!”

裴得玘伸手去搶遊記,被時米子輕鬆躲開。

“你放下,放下,陪我說說話,你說有她這樣的嗎?”

“有,她在就有。”

“嘿~你放下!”

裴得玘再次伸手來搶遊記,時米子一個後仰躲開,身子向左一偏用力挺起身,合上遊記彈跳起來向外走。

“你去哪裡?”

“回去多取幾本來~”

啊~~~!!!裴得玘低著頭呲著牙憤怒瞪向被時米子關上的房門。

慕黎院

郝宥程穩穩坐在榻上點著茶,律亦站在一旁修剪花枝,黎姜姜閉著眼斜靠在郝宥程對面。

嫦岸推門進來:“老宮主,下毒之人已被宮主命人丟去後山喂狼。”

黎姜姜睜開眼懶懶坐起身來:“傳位早了,還要在宮主前加個老字,吾甚是不喜!”

郝宥程手中動作不停,雙眸卻是柔情似水看著黎姜姜:“那你選個良辰吉時再把宮主之位要回來可好?”

“不行嘍~若是那般,鎖鎖豈不是成了老宮主,這個老字還是扣在我頭上的好~”

室內幾人皆是滿臉笑意。

添壽院東苑

桑十端著藥碗喂孟歡喝藥,黎鎖躺在搖椅上,手裡把玩夜明珠,辛當然進門來:“宮主,南疆傳回訊息,陌星姽身份查實。”

黎鎖放下夜明珠,接過辛當然呈上的信箋,看後扔進炭盆:“確如他所言,畫像也核對過,暫且信他。”

“宮主,王萍本是浩渺家生子,她母親因著老宮主當年參與奪嫡牽連,殞命凰城,這才被人鑽了空子,亂了心緒。”

“可查到她近日來與何人傳遞過訊息?”

“並未,只是聽聞宮主大婚前,王萍曾主動替了下山採買的牛二,在吉隆綢緞莊略有停留。”

“吉隆綢緞莊?姬家那個?”

“是。姬家那個。”

桑十放下空藥碗:“你前些日子每日裡去她門前吵鬧的那個姬家?”

“好像是的呢。”

黎鎖拿著火鉗扒拉炭火。

辛當然向著桑十邊上挪了挪,小聲道:“桑夫郎,姬家幼子姬雲西甚是俊朗清逸!”

嘿~!黎鎖舉起火鉗佯裝要打辛當然,辛當然賠著笑臉向桑十身邊再次挪了挪。

桑十笑著看向黎鎖:“如今你好色的名聲不止在外,便是家裡人也信了。”

哼~黎鎖將火鉗插進炭盆:“既然世人皆知我貪財好色,我不去姬家叨擾誰去呢?待過了年下,本宮主便親自登門去求娶她家那位寶貝幼子好了!”

“宮主,即便您親去求娶,恐姬家也不會應吧?”

黎鎖一顆紅棗過來,被辛當然伸手接住:“當然不會!你還真以為你家宮主我是貪圖那位公子美色?”

辛當然將紅棗扔入口中含糊道:“不然呢?”

黎鎖又是一顆紅棗襲來,被辛當然穩穩接住:“當然是去打打草,驚驚蛇了。你今日回去想想安排幾個得力的,年後我去姬家鬧過,你給我盯住了姬家所有動向,便是從姬家飛過的蚊蟲,你都給我逮回來看看有沒有帶訊息出去。”

兩顆紅棗吃完,辛當然點頭:“好的,宮主,小的這就去織網!”

“去吧,誒?應當呢?”

“看著那位花魁呢。”

“既然他身份查明,日後莫要花魁花魁的,平白戳人傷口。叫應當不必盯那麼緊了。”

“好。我知道了。”

“嗯,去吧。”

辛當然出門後,孟歡口中飴糖化了乾淨:“宮主,即便身份查明也該是防著些才好。”

黎鎖嘿嘿一笑:“送回的訊息說逼迫陌星姽入煙巷的那家小官館背後老闆是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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