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鎖滿意點點頭,姬雲西瞪向藤椅上的黎鎖,暗暗咬牙。

黎鎖尋著怒意瞧來,勾起唇角:“姬家主,此等俊俏郎君是何人啊?”

姬元默默向姬雲西身前挪了挪,奈何姬元西高大,並未遮擋住姬雲西面容,沒有半點作用。姬元衣袖向後擺了擺,姬元西瞪眼黎鎖轉身向內院走去。

黎鎖從藤椅上跳起:“誒?小公子莫走啊~”

管家將五枚小金腚俯身舉在想要上臺階去追人的黎鎖面前:“還望少主笑納。”

黎鎖被擋了去路,見門內人已不見身影,悻悻回身。辛當然上前接過管家手中金錠回身隨在黎鎖身後向馬車走去,辛應當搬起藤椅放在馬車後,馬車在眾人指指點點中,漸漸消失在街角。

夜色漸濃,涼亭裡的黎鎖坐在藤椅上翻看醫書。亭周微風伴著燭火纏繞。

桑十端著一碗銀耳羹過來。“說了你不知多少次,即便是方入秋,夜裡寒氣霧氣亦是極大,燭光又不穩妥,忽明忽暗傷眼。白日裡又到哪裡去耍?”

黎鎖見桑十進來,笑眯眯放下醫書,都說男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果真不假,如今的桑十高出自己半尺有餘,面色白嫩,雙眸瑩潤清透,赤色彼岸花開在額間,在他清冷的面頰上更添幾分魅色。

黎鎖接過銀耳羹,一勺一勺入口,拍拍身邊鋪著厚墊子的石凳示意桑十坐下。

“我此生不得出浩渺,浩渺城雖是稱得上富貴繁華,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就是這麼多戶,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若不找些樂趣,人生豈不是無趣的很。”

桑十心疼的撫了撫黎瑣髮髻:“我知你生性愛熱鬧,卻又不得見山河。”

黎鎖將空碗放在石桌上,對著桑十莞爾一笑:“我愛熱鬧,你卻喜靜,當年我母親向你母親提親時,桑伯母可是連夜要將你帶出浩渺的。”

桑十無奈攤手:“才出浩渺城不久,我便呼吸困難,面色蒼白,漸入昏迷。入浩渺,出浩渺,如此這般折騰幾次,母親才明白,彼岸花既是已入我身,便是會有症狀顯現,之前毫無異常,只因有你玉髓所護,今生怕是要伴你左右,離得遠了便會耗盡精血殞命。這輩子你我被天命捆綁,你出不得浩渺,我亦出不得。”

“委屈桑公子了呢。”

“知我委屈,日後同辛當然做出什麼小食,先送來予我品嚐。”

“哪次不是呢。”

燭光下,微風起,夜色裡,知趣意。

翌日清晨,添壽院內人聲嘈雜,辛應當抱著小木劍站在黎鎖臥房門前,辛當然指揮著侍女侍奴端著托盤進進出出。

“紅棗同青棗要分開來放,說了多少次,還是這般粗心大意。”

“辛大公子,這些棗子是昨夜偷偷變紅的,今早起才從庫房拿出,正待分揀。”

辛當然怒目圓瞪:“還要頂嘴!罰你留在庫房三日,專門看守棗子有沒有偷偷變紅!”

侍奴撇撇嘴俯下身去,端著托盤向庫房處走,其他眾位侍女侍奴更是腳步勤快,耳裡聽著辛當然的訓話腳步不停。

“你!把今日新鮮的果梨速速送去餐食作坊,榨出汁來。”

“誒!腿腳穩著些,別磕碰了,散了糕餅!”

黎鎖眼皮不抬坐在梳妝檯前,任由桑十為自己束髮。

桑十將髮帶綁好,拍拍黎鎖肩頭:“醒醒吧我的少主,辛家小子這般吵鬧你也不嫌聒噪。”

黎鎖晃晃身子睜眼:“每日清晨都要嚷上半個時辰,替本少主立囂張人設,雞蛋裡挑骨頭,他也很辛苦的。”

桑十為黎鎖披上外袍:“今日為何做男子裝扮?”

“前幾日萬魁樓來了位南疆美人,名叫陌星姽,傳聞此人身型修長,雖珠簾遮面,但也瞧得出面若冠玉,且自帶異香。我想去聞聞是怎麼個香法。”

桑十寵溺又無奈,用大掌輕輕拍下黎鎖黝黑的額頭:“你啊~真是不怕我多心。”

黎鎖唇角彎起:“十哥哥對鎖鎖最好,最是知曉鎖鎖心意。”

桑十伸手又將黎鎖額頭與髮髻處用手塗了塗:“我知你每日裡出去敗壞自己名聲實屬無奈,只是好奇今日怎的卻掩了自己真容?”

“你還記得三年前有一女子整日跪在宮門前,乞求母親收了她入浩渺宮嗎?”

“當然記得,那女子暈倒在宮門前那日正是家母說你出師,離開浩渺雲遊之日。”

“那名女子也是我獨自診治的第一人。”

“我記得那名女子醒來後被你勸下山離去了,從此再未出現過。”

“他是男子,且身有異香。”

“你是懷疑?”

“是,他說凰國男子位卑,遠行來此浩渺,為保身才無奈扮做女子。當年他體弱瘦小,在宮門前長跪兩日兩夜便昏厥過去。桑師尊便已他為考題讓我一人為他醫治,待他在我銀針下醒來,服藥清醒後知我是醫者,求著我莫要將他男子身份說出。”

“為何?身在浩渺宮內,即為男子,又怎不能光明正大言明?”

“我這不是告知他浩渺宮早在母親接手一刻,除了家生弟子奴僕,不可再收弟子入宮門,若要入宮門非是要做母親或是我的侍郎才行。”

桑十大掌又是一拍黎鎖頭頂:“你莫要日日裝作好色便真成了好色之徒。”

“誒呦!還真拍啊!”黎鎖小手在頭頂裝作揉搓,嘴巴嘟起,委委屈屈瞪著桑十。

桑十從鼻孔裡輕輕發出哼聲。“我是怕你鬼扮久了,便真染了鬼的習性。”

黎鎖委委屈屈踮起腳對上桑十雙眸:“桑公子,您莫要埋汰了鬼名聲,鬼很好的~”

桑十被黎鎖嬌俏的小模樣逗得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黎鎖跟著眉眼彎彎,連忙解釋道:“我告知他的確為事實,並無覬覦美色之心。”

“嗯~算你乖巧。你在人前可以好色,可以驕橫,可以潑皮無賴,卻不能真的去做傷天害理之事。人髒了可以洗,心臟了難擦去。”

“我知曉的。”

從她清醒後,便一直與桑十一起同桑師尊習醫術,同母親習萬籍,因著桑十不喜武藝,她便同辛當然辛應當兩兄弟隨著辛岸習得武藝。桑十知她面具,她知桑十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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