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看少主厲害的很,哪裡像需要幫手的樣子。”

黎鎖噗呲一聲笑了,桑十亦是對著瀑布笑出聲。

出了竹林的裴得玘同時米子站住腳步。

裴得玘看向身後竹林:“這個少主果真如你所言,是個驕橫的,還不如整日裡躺著,如今體安倒是有精神來後山看瀑布。”

“噓!”時米子用食指按住裴得玘雙唇:“玘哥哥,既是已然知曉少主性情,更是少言少議,遠離才好!”

裴得玘拉下時米子小手:“後山平日裡無人前來,是我們修習踏燕的好去處,如今她方才醒來,便前來後山,還是那般蠻不講理,日後我們修習踏燕便沒了好去處。”

“玘哥哥,無事。你安心修習踏燕,若是我有危險,玘哥哥定會救我。”

裴得玘一仰頭拍拍胸口:“那是一定!”

日起月又落,十年後......

兩名老婦坐在門前石墩上看著浩渺宮少主馬車經過。

“少主這是又做出了什麼小食?”

“咱去瞧瞧?”

“定是未曾開張,少主的小食街上商鋪開張前必會滿城分發叫什麼優惠券。”

“也是,少主性子雖跋扈了些,卻是在美食上造詣頗深,一整條街的各色小食,吸引了多少貴人慕名而來,連帶著咱們浩渺城越來越熱鬧,百姓的日子都更好了些。”

“少主雖是跋扈,卻是未曾聽聞小食街有過如同其他高門私處家奴之事傳出,若是細講起來,少主平日裡只是貪財好色了些。”

“別說,還真的是,聽聞浩渺宮才為少主過了及笄之禮,與鬼醫聖手桑醫師之子桑十定下終身之盟,便傳出少主又看上了姬家綢緞莊姬家主次子姬雲西,日日去姬家門前吵鬧著要收了姬家公子做侍郎。”

“姬家百年家訓向來一位家主一位夫郎,莫說浩渺城戶戶皆知,便是周邊城內人家亦是知曉。黎宮主竟縱著少主胡鬧?”

“聽聞少主在及笄之前身邊便是已有了兩位侍郎伴在身側,平日裡在萬魁樓喝花酒,與眾家小姐搶花魁之事,每隔幾日便會上演一出。”

“少主雖是宮主獨女,也實在是太過驕縱了。”

姬家大門口。

兩個乍一看上去長的一模一樣的十歲小子,狠狠砸門。一穿著綠衣紅裙,扎著鵝黃色髮帶嬌俏的小姑娘坐在門前藤椅上,悠閒啃蘋果,一邊啃一邊含糊大吼:“給我狠狠的砸,把那小子給我砸出來為止。”

車娘武路看著越聚越多的過路人,裡三層外三層圍成圈等著看熱鬧,將身子向馬車內縮了縮,此事是少主行為,與他無關,莫要哪日他上街再被鄰里們丟爛菜雞蛋才好。

姬家內院。

姬家家主姬元,看著跨步進門來的次子姬雲西強壓著怒氣詢問道:“你何時惹上門外那瘟神的?”

姬雲西俯身對著姬元行禮道:“母親。”

姬元不耐煩擺擺手:“起身回話,將你與她之事細細講予我聽。”

姬雲西站直腰身,面色冷峻:“兒子整日裡在內院理賬,已是多年未出過家門,又怎會與她有何事可言。”

“那她為何?”

“兒子不知。”

姬元眯了眯眼起身:“走,你與我一起出去問個明白。”

“是。”

姬家大門猛的開啟,辛應當同辛當然的小胖手砸了個空後,見有人出來,連忙跑回黎鎖身邊,一左一右站在黎鎖身側。

見姬家大門開啟,一家主模樣的婦人身後跟著一位身材高大,面色冷峻的男子出來。黎鎖將蘋果核向後隨手一拋,等著來人走近。

姬元站在臺階上,聲音不卑不亢:“少主每幾日便來府上敲門所為何事?”

黎鎖起身佯裝拍了拍裙襬上灰塵,對臺階上的姬元行了個晚輩禮道:“久聞姬家主大名,本不該前來打擾,只是一月前您家小公子曾在本少主的小食街上醉酒賴賬,聲稱方從外地歸來不慎丟了錢袋,自報家門說是你姬家小公子姬雲西,帶小廝一同回府取酒錢時,在你姬家門前時失了蹤影。小廝每每前來討要酒錢,均被你家看門奴才以你家二公子從不出門為由拒絕入門。恰巧此事被本少主知曉,本少主自然要為自家小廝討上個公道。”

圍觀眾人譁然,傳聞浩渺宮少主驕橫無禮,霸道刁蠻果真不假,誰不知姬家二公子姬雲西自小便被教導理賬內宅之事從不出門,又怎會遠行後過去賴酒錢?

姬元壓制著怒氣,儘量平和語氣說道:“少主,這其中定有誤會,姬某才是遠行方歸,家裡幼子姬雲西確實一直在家理賬,並未出過家門,更莫談遠去行商。”

黎鎖一臉無所謂捋捋耳邊兩條小辮子:“既然那人說是你家子,定是有關係之人,他怎的不說是旁家?他欠的酒錢,你付。”

姬元擠出一絲僵硬的笑臉,黎宮主通明達意怎的獨女卻被教導成了這般模樣?

“少主請告知姬某酒錢為幾何?姬某這便命人進去取酒錢拿與少主。”

一直沉默的姬雲西上前一步,小聲喚道:“母親。”

姬元衣袖下的手抬了抬:“莫言。”

姬雲西看眼抬頭嫌太陽曬的黎鎖,默不作聲向後退了退。

當然撐起油紙傘為黎鎖遮陽,黎鎖坐回椅子上緩緩開口:“五株幣。”

圍觀眾人更是譁然,凰國錢幣從碎錢開始,一株幣等於十碎錢,一珍幣等於十株幣,一小銀錠等於十珍幣,一大銀錠等於十小銀錠等於一小金錠,一大金腚等於十大銀錠等於十小金錠。

一堂堂少主就為著五株幣親來姬家門前吵鬧?也不嫌失了少主身份。

姬雲西原本微怒的眼轉為憤怒,每日裡在他手中敲算的賬目,皆按大金腚的數目算起。只五株幣,便吵鬧這許多時日,坊間還要傳聞他與這潑皮有所羈絆!甚是晦氣!

姬元的笑容越發僵硬,黎宮主威名早晚要被這位胡攪蠻纏,閒著沒事做的女兒拖累。

“呵,少主說笑了,既是酒錢便不會只是五株幣,官家,去為少主取五金錠來,為少主今日辛苦,添些茶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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