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留住人比什麼都重要

林淮南迴來的時候，就看見黎語言眼眶紅紅的坐在沙發上。

“姑奶奶，你這又是怎麼了，帶了你愛吃的gelato，快來嚐嚐。”

黎語言沒什麼心情，林淮南坐在了她的身旁，一股古馳香水的味道傳來，很熟悉，但又說不上來在誰那裡聞到過。

“林淮南，你說我為什麼換了那麼多的心理醫生？”

林淮南頓時神經緊繃，但又故作輕鬆道：“怎麼，不滿意程式嗎，那我和爸媽商量一下？”

黎語言搖頭：“滿意，但你先回答我的那個問題。”

林淮南將gelato開啟，颳了一大塊，濃濃的草莓味在口腔迅速蔓延。

“阿言，前幾個心理醫生都說你不配合，說你不好好回答問題，很多事情也含糊其辭，但我覺得沒關係啊，不想說就不要說，主要是當初有外婆和媽媽患病的先例，家裡人才會格外的關心你。”

“哥，程式真的很缺錢嗎？”

黎語言插了一句。

林淮南又吃了一大口，這才若有所思的點頭：“確實，他妹妹甦醒的機率在提升，最近在聯絡換醫院，正是用錢的時候。”

黎語言心裡略微鬆了一口氣，先把人留下來，這比什麼都重要。

再次站在程式房間門口的時候，黎語言敲了敲門。

“請進。”

程式的聲音清晰，黎語言走了進去。

“看起來確實好多了，那個藥是不是很有效果？”

程式點頭，安靜了許久，然後黎語言聽到了這三個字。

“謝謝你。”

氣氛還挺尷尬，黎語言強忍著笑意看向床邊放著的書。

“你在看這本書嗎？”

“嗯，”程式的嗓音低沉悅耳：“睡前讀物。”

確認過了眼神，黎語言順手一翻，有一張書籤掉了下來。

黎語言撿起，端詳了良久。

“程式，其實我並不渴望有這樣的人，我甚至討厭這樣的人，這樣的愛太過極端，稍微一有偏馳，就會給對方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但如果是心靈上的契合，那我無話可說。”

程式抬眸，眉頭微皺，黎語言已將書籤歸置原位。

“程式。”

黎語言忽的看他，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如果我想要見到宋嘉許的話，我要怎麼預約呢？怎麼預約他才能見我呢？我有一個朋友，也很關心這件事情，我還是想從宋嘉許這裡下手。”

程式沒有回應，像是在思考，黎語言補充了句，“兇手一定是他，現在缺的是證據和一條完整的線，宋嘉許真是兩幅面孔，我昨天才刷到，他最新代言費的百分之七十全部捐給了貧困山區的音樂教育，圈了一大波粉。”

程式回答時聲音清淡：“卑鄙與高尚，邪惡與善良，仇恨與熱愛，這些對立的詞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並不稀奇，因為人本來就是複雜的生物。”

“但是，”程式語調微變：“宋嘉許並不善良。”

這是從那天觀察他採訪時便已經得出的結論。

最後，程式告訴了黎語言一個方法，而且落實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