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邢曼音懷孕
紫琳忙安撫邢曼珍:“王妃當心氣壞了身子,孩子要緊啊!”
邢曼珍的肚子已經五個月了,她輕輕撫摸著自已越發凸起的小腹,逐漸平復了心情。
現在安心養胎要緊,等孩子生下來了再找邢曼音和白詩恬算賬。
凌蘭居,賢王又來看望邢曼音,他見邢曼音總是不好,為邢曼音請了大夫。
大夫診脈之後回稟:“側妃沒有大礙,只是身體有些虧虛。”
“需要吃藥嗎?”賢王皺眉,中藥那麼苦,不知道邢曼音能不能喝得下。
“不吃藥也可以,小人為側妃寫幾副食療的方子,調理一下身體即可。”
“如此甚好。”賢王眉頭舒展開來。
送走大夫後,賢王派谷銳把方子送到王府的廚房。
叫廚子每天換著樣的給邢曼音做。
邢曼音的氣色肉眼可見的好轉,妝容都快遮不住了。
如此一來,賢王又開始留宿凌蘭居,去雅安居的次數也就變少了。
就這樣。
邢曼珍養胎。
邢曼音養身子。
而白詩恬是個驕傲的人,不屑於爭風吃醋。
賢王來得勤或者不勤她都泰然處之,至少表面看來是這樣的。
賢王府的三個女人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相安無事地度過了兩個月。
凌蘭居,邢曼音品嚐著香雪剛做好的桃花粉糕。
這桃花粉糕清甜軟糯,帶著淡淡的桃花的香氣。
邢曼音聞著這香氣,就想起她和賢王一起賞桃花時的情景。
“香雪,你什麼時候收集的桃花粉?”邢曼音隨口問道。
“上次主子和王爺賞桃花之後,奴婢就想著收集一點桃花粉,用來做點心。”香雪答。
“收集花粉的時候,谷侍衛還幫了奴婢不少忙。”
“嗯。谷侍衛人不錯。”邢曼音打了個哈欠。
這才起床沒多久,她居然又困了。
“主子,奴婢給您鋪床。”香雪動作麻利。
邢曼音是真的很困,倒頭就睡。
香雪收拾了沒吃完的桃花粉糕,剛出屋門,就被採夢拉到了一邊。
“側妃又睡了?”採夢低聲問香雪。
“是啊,主子困了。”香雪沒想太多。
“側妃這樣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採夢目光灼灼。
“是啊,主子最近是挺貪睡的。”香雪皺眉,“難道主子生病了?”
“我聽說,女人有喜之後就會貪睡。”採夢有些激動。
香雪張大了嘴巴,表情從吃驚逐漸轉變為驚喜:
“主子的月事也推遲了,這麼說,真的有這種可能!”
一個時辰後,邢曼音悠悠轉醒,剛剛睜開眼,就看到自已床邊站著兩個丫鬟。
“你們站在我床邊做什麼?”邢曼音一頭霧水。
“主子,讓諾涵給您把把脈吧。”香雪眼睛亮晶晶的。
邢曼音看看香雪,又看看採夢,兩個人臉上都是掩蓋不住的興奮。
“你們怎麼了?”邢曼音愣住了,感覺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
她只是睡了一覺而已,在她睡著這段時間裡難道發生了什麼重大變故?
“主子,奴婢們覺得您有可能有喜了。”香雪壓低聲音,生怕被外人偷聽了去。
仔細回想了一下,邢曼音發現自已的月事的確遲遲沒有來。
“叫諾涵來給我把把脈吧。”邢曼音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採夢去把諾涵領了進來,把過脈後,諾涵歡喜道:
“恭喜側妃,是喜脈。”
聽到諾涵的話,邢曼音最先感受到的是喜悅。
她要有自已的孩子了!
隨後又感到一陣擔憂,邢曼珍以為她不能生了,這段時間才這麼消停。
要是被邢曼珍知道她懷孕了,那還得了?
“這件事一定要保密,不要告訴任何人。”邢曼音囑咐丫鬟們。
“連王爺都要瞞著嗎?”香雪有些不解。
“先瞞著吧。等胎坐穩了再說。”
其實本來是沒有必要瞞著賢王的。
但是邢曼音沒有把握能說服賢王幫她瞞著邢曼珍。
畢竟沒有確鑿證據證明邢曼珍會謀害這個孩子。
事關孩子,邢曼音不敢賭。
邢曼音推算了一下月事的時間,距離上一次來月事已經過了將近兩個月。
說明她肚子裡這個孩子差不多兩個月了。
既然要瞞著賢王,邢曼音只好繼續裝病,並且以身子不適為藉口拒絕賢王留宿。
沒辦法,懷孕初期不宜同房。
被邢曼音拒絕幾次之後,賢王心裡有些氣,乾脆不來凌蘭居了。
連續幾天都宿在雅安居,像是在和邢曼音賭氣。
邢曼音倒是沒受什麼影響,就在凌蘭居安心養胎。
她把諾涵提拔做了二等丫鬟。
每天除了吃飯睡覺以外,就是聽諾涵給她講養胎的注意事項。
當然,邢曼音也還是老樣子,聽著聽著就困了。
不過,諾涵也沒有白講,她講的那些,香雪和採夢都牢牢記在心裡。
這三個丫鬟整天待在一起,諾瑤倒是也不介意。
諾瑤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每天都樂呵呵的。
好像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讓她煩惱。
惠馨居,邢曼珍挺著已經七個月的肚子,憂心忡忡。
“紫琳,你明天找京城裡最好的大夫來給我看看。”邢曼珍吩咐。
紫琳嚇了一跳:“王妃,您可是有哪裡不舒服?奴婢現在就叫大夫和產婆來給您看看吧!”
得知邢曼珍懷孕後,賢王早早就派人請了大夫和產婆暫住王府,時時關注邢曼珍的身體。
畢竟是第一個孩子,又是嫡出,賢王還是很重視的。
“不必!”邢曼珍趕忙制止紫琳,“我沒有不舒服,只是想知道這胎是男是女。”
這種事要是去問賢王請來的人,必定瞞不住賢王的。
“你偷偷去請,走後門,別驚動任何人。”
“王妃,恕奴婢多嘴,不管孩子是男是女您都是要生的,何必問那麼清楚呢?”紫琳小心地勸說。
“你是知道的,紫琳,我必須儘早生下嫡長子!”邢曼珍的情緒又開始激動起來。
邢曼珍能感覺到,賢王雖然明面上不計較她做的事,但其實已經對她心生芥蒂。
如果她這一胎是男孩還好,賢王看在嫡長子的面子上,也不會冷落了她。
但如果是女兒呢?
邢曼珍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