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田先生,您先冷靜下來。”

毛利小五郎聽著那面的哀嚎聲,有些感同身受,他也是有女兒的人,如果換作是他家小蘭被人綁架了,他會更著急,但現在他只能先安撫好沖田峻三。

等人冷靜下來,毛利小五郎才繼續追問一些案件相關的資訊與住址。

從沖田峻三那裡知曉住址以後,毛利小五郎繼續說:“您把綁架犯留下的警告信保管好,我現在過去找您。”

說完,他結束通話電話,往桌上攤開一張地圖,重新覆盤案件的細節資訊,將它們全部連在一條線上。

“看來是同一個人作案了。”

片刻,毛利小五郎確定綁架案手法與之前的案件一模一樣,遂合上筆帽,拿過西裝外套出門赴約。

事務所樓下,不遠處僻靜的角落裡,一個戴了鴨舌帽的年輕男子默默注視著毛利小五郎離開的背影,嘴角微翹,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真是愚蠢的名偵探。”年輕男子自言自語道,“不過也好,親愛的偵探先生,真正的遊戲現在才剛剛開始……”

我一定要得到烏鴉的認可,我會向他們證明——我天生屬於他們的行列,我們是互利的。

思及此,男子壓低帽簷,轉身走入巷子深處,銷聲匿跡。

他喚醒了內心的瘋狂,他妄想與潛藏黑夜的烏鴉暴君共舞。

卻不知,暴君從來不會重視無用的羔羊,他們視羔羊如吃食,豈會接納無用的羔羊呢?

他的如意算盤註定失敗。

……

入夜時分,長野縣,茴香酒吧。

因為老大不在,暫時沒有任務需要輔助的伏特加再度與基安蒂他們約酒,日子過得好不愉快。

“琴酒要回來了,聽說他還帶了兩個新代號成員回來,也不知道他們的狙擊能力怎麼樣,真想快點見到他們,跟他們切磋一下。”

基安蒂向酒保拿了杯雞尾酒,與搭檔科恩談及琴酒的行程,似在期待些什麼。

“嗯。”沉默寡言如科恩,無論基安蒂說些什麼,他都安安靜靜地當個聽客,且無條件與她統一戰線。

基安蒂把伏特加也扯進話題,詢問道:“伏特加,你跟琴酒聯絡最多,你知道琴酒帶回來的那兩個代號成員是什麼來歷嗎?”

伏特加抿了口酒,搖搖頭,“具體資訊我不清楚,大哥沒跟我說太多,大哥也不是什麼都會告訴我。”

“嘁,真掃興。”基安蒂撇撇嘴,自知有些東西他們不該知道,所以沒再繼續追問伏特加。

許久,酒吧的門不知被誰推開,一陣寒風吹過,令室內的幾人不禁打了個寒噤。

琴酒與兩個陌生成員走了進來,氛圍瞬間凝滯,不少成員暗自揣摩,在想這兩個能與TK同行的是誰。

目光所及,琴酒帶來的那兩個人裡,其中一人留了一頭暗紅色長髮,長髮被他編成狼辮垂至腰間,瞧著像個溫和的人,另一人則是純正的東歐人,金髮藍眼,一言一行盡顯冷冽。

他們赫然是白蘭地麾下五大幹將之一的:瑪克白蘭地與奧塔爾白蘭地。

也是一路從訓練營扶持,走到如今地位的默契搭檔,先忠於白蘭地,後忠於組織。

伏特加熟練地問酒保要了自家大哥常喝的酒,拿給琴酒,聽他介紹那兩個陌生成員,“他們是墨西哥基地的Marc、Otard,之後的一段日子,他們暫調總部行動組。”

瑪克慣會哄人開心,他上前從善如流地與基安蒂搭訕,“我是瑪克白蘭地,以後還請多多關照了,美麗的女士。”

竟是直接略過了身後搭檔奧塔爾的阻止,吃了同樣沉默寡言的虧,奧塔爾的手停頓在半空中,連他的衣角都沒摸上。

看著瑪克突然搭訕基安蒂,科恩在一旁,眼睛都瞪直了,或許是同病相憐,他竟跟奧塔爾產生了共鳴。

“哈哈哈,真有趣!瑪克,你和你搭檔也是狙擊手嗎,不如,我們來比比?”基安蒂眼前一亮,默默地往後挪了幾步,避開與瑪克的接觸,繼而詢問他道。

科恩,科恩鬆了口氣。

瑪克也與奧塔爾站在一處,難得正經。

“伏特加,彙報最近的情報。”琴酒敲了敲吧檯桌面,示意他們安靜,遂將目光移到伏特加身上。

被點名的伏特加推了推墨鏡,讓酒保把他的電腦拿出來,插上隨身碟,開始彙報近日的狀況。

“大哥,還有一件事,是眼線才告訴我的,所以我沒把它放進情報檔案。”

伏特加彙報完重要情報,才提起東京最近發生的那樁連環案件。

琴酒嗯了聲,讓他繼續。

“有人在借組織的名義大刀闊斧地犯罪,失蹤案、分屍案,每樁案件的背後,那個人總是刻意帶上與組織相關的物件。”

“眼線說,那個人做事很隱秘,也很狡猾,他從不正面動手,而是借第三人的協助完成每樁案件。”

“大哥,我們要不要……”伏特加說到這停下來了,抬頭看著琴酒,眼裡盡帶猶豫不決,等他家大哥定主意。

琴酒拿著酒杯,輕輕晃動杯中液體,冰塊與杯壁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他只漫不經心地說了句:“讓眼線繼續盯著。”再沒有下文。

“好,好的……”伏特加點點頭。

他家大哥從紐約回來,怎麼感覺變懶了,不是他的錯覺吧?他家勤勤懇懇,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絕對不忘007的大哥,居然會摸魚?!伏特加內心震驚。

琴酒瞥了伏特加一眼,冷笑道:“再胡思亂想,扔你去訓練營,回爐重造。”

聞言,伏特加大驚失色,瘋狂搖頭,趕緊把雜七雜八的想法甩出去,求饒道:“我不是,我沒有……大哥你千萬別把我扔回訓練營。”

“……”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茴香酒吧。

琴酒扶額,腹誹道:更不想要伏特加這憨貨了。

“去做任務。”琴酒仍是一臉平靜,將伏特加打發走。

於是,為了不再惹琴酒不快,基安蒂幾人迅速拿任務為藉口離場,當然,也為了維護為數不多的同事情,他們沒忘記把伏特加一起拖走。

他們真是善良。——捧讀。

琴酒將杯中酒飲盡,又讓酒保調了杯莫吉托白蘭地。①

片刻,他拿著酒走上天台。

酒很誘人,月色同樣勾人。

連風都是偏愛他的,夜晚微風輕輕撫過他的臉龐,琴酒靜靜地倚在門前,他舉杯邀明月,任由思緒飛散。

下一刻,也不知他是想起了誰,深邃的眼神盡顯迷離,一股難言的悲意與懷念充斥其中。琴酒舉起手裡那杯雞尾酒,對著高懸於夜空的明月緩緩將杯身傾斜。

剎那,雞尾酒從杯中傾灑而出,濺落在地上,酒香四溢,縈繞鼻尖,於月色下亮起了點點星光。

琴酒卻不甚在意酒杯是否空了,唇角微微上揚,透過那抹難以察覺的笑意,彷彿是他瞧見那迷失航線的旅人終於尋到了唯一的慰藉。

“Храни его господь, если он есть.

Ты ведь благословишь его? ”②

他抬眸,那輪明月好像離他越來越近了,記憶中某道身影在他眼前也逐漸變得清晰,他無聲對那人禱告。

“Товарищ.”③

月光照在琴酒身上,像是在回答他。

耳畔倏地琴聲悠悠,一段熟悉的旋律繞上心頭。

琴酒閉上眼,低聲哼起那首久遠的曲子,抬手接住那一絲月光,將懷念深埋。

酒醉人,月色更醉人,那道銀髮身影在明月之下,更顯得孤獨。

啪嗒。

毛利小五郎伸手關上門窗,在他面前是一間佈置得像公主城堡一樣的臥室,看得出來,這家父母很寵溺他們的女兒。

沖田峻三已經把毛利小五郎當成救命稻草了,他懇求道,“毛利先生,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枝子她,她才七歲啊……”

毛利小五郎按住沖田峻三的肩膀,一面安撫他冷靜下來,一面研究綁架犯留下的警告信。

綁架犯很謹慎,警告信完全是從報紙或者雜誌上裁剪的字型拼湊成的內容,令人難以分辨其中的字跡。

“沖田太太。沖田先生最近的工作情況如何,有沒有人與他發生口角爭鬥?”

雖然這起綁架案是與上一樁案件一模一樣的手法,但也不能排除熟人藉此作案。

因為女兒被綁架而再三情緒崩潰的沖田峻三是是指望不上了,毛利小五郎只好去問他的太太。

沖田太太竭力平復情緒,搖搖頭,表示,“峻三他一直是個老實人,而且在公司也跟他的同事相處得很要好,我從來沒聽誰提過他有與別人發生利益衝突。”

“毛利先生……枝子她是我們唯一的孩子,求您一定要把她救回來!不管您需要多少委託費用,我們都給!”

沖田太太抓住了毛利小五郎的西裝衣角,語氣急切,眼裡滿懷期待神色,期待著他能救回他們的女兒。

毛利小五郎點了點頭,“我也是有女兒的,我知道你們很著急,您放心,我以事務所的名義為擔保,絕對會把你們的女兒安然無恙找回來。”

“謝謝您,毛利先生!”沖田峻三夫婦再也剋制不住情緒,痛哭流涕。

毛利小五郎扶額,再哭下去,人都不知道要被送去哪了。

他只好獨自開啟陽臺門,走了出去,將臥室留給他們二人繼續哭。

沒了沖田峻三夫婦的哭聲擾亂思緒,毛利小五郎的條理緩緩清晰,竭力抓住每一個關鍵要點。

毛利小五郎面前景象逐漸改變,彷彿置身案發現場,一大一小兩道身影在他眼前來回走過。

他緊跟那兩道身影步伐,突然,那個稍大一點的人蹲了下來,好像在牆角留下了什麼痕跡。

毛利小五郎見狀,也往牆角看去,一道類似烏鴉的圖騰,若隱若現。

“烏鴉……?”他有些疑惑地看著那個圖騰,將它拍了下來,這或許與之前的案件有什麼密切聯絡。

如果提起關於“烏鴉”的代表,那就不得不提——上個世紀,日本最大的財閥“烏丸家族”了,它的族徽正是烏鴉。

“兇手想栽贓嫁禍嗎?”

他面色微沉,烏丸家族的族徽碰巧在失蹤案現場出現,怎麼看都疑點重重。

“沖田先生,我先回去了。”

毛利小五郎走出陽臺,房內的夫妻已經冷靜下來了,與人告辭。

“二位別急,我已經找到線索了,一定安全地把孩子給二位送回來。”

“拜託您了,毛利先生!”沖田夫婦滿懷感激,向他道謝。

他們不能報警,唯有將希望放在毛利小五郎身上。

毛利小五郎告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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