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場外。

不多時已經圍了一眾武人。

趙匡按捺住內心的竊喜:“六殿下重賭,果然非虛,就是不知道殿下想怎麼賭?”

徐元擺手:“就賭我在此處,拉開這強弓,射中射場最遠處的靶心,至於彩頭嘛!便以黃金十萬兩為注可敢?”

話說的輕描淡寫。

拉開六石強弓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徐元居然還要在射場外,射中百米開外的靶心。

簡直痴人說夢。

南宮璃為徐元的舉動,不住搖頭嘆息。

趙匡幾近歡喜。

他生怕徐元反悔,急忙說道:“殿下,我趙氏在洛經商多年,倒是這賭資,但殿下您可有?”

徐元一揚手。

晃了晃手中的名劍天罡:“天罡劍夠值十萬兩否??”

眾人聞言,目露駭色。

那可是天子劍。

別說十萬兩,百萬兩都可呀!

徐元居然將其當做了賭資。

此事若是被天子知曉,奪嗣流放都是輕的。

“怎麼?趙監史不敢賭了?”徐元見趙匡半晌沒有反應,不由點了一句。

趙匡哪是不敢賭呀!

他是在激動。

拿天子劍做賭資,徐元分明就是在自掘墳墓。

只要事成,無需再尋神射射穿楊,他趙匡就能夠置徐元於絕境。

趙匡猛吸一口氣:“空口無憑,還請殿下立好字據,來人,取筆墨來。”

隨行之人迅速取來筆墨,立下賭約字據。

當趙匡看到徐元按下手印的那一刻,他再也壓制不住內心的狂喜,笑了出來。

徐元嘴角輕揚。

笑?

等下讓你哭。

“殿下,請吧!”

賭約一成。

趙匡催促徐元。

周圍武人卻是小聲竊語。

一人低聲嗤笑:“都說當朝六皇子元重色貪賭,身子骨早已經被掏空了,他若能開弓,在下願食糞三斤。”

另一人咧嘴:“廢物皇子能拉六石強弓?你們信他還是信我是始皇?”

南宮璃站在徐元身旁。

她搖頭:“阿元,你這是何必?”

徐元丟人,南宮璃倍感失望。

今晨徐元持劍斬趙營。

她才有些許刮目。

可現在徐元這般行徑,貪賭之下,押上天子劍,何其荒唐。

“璃姐,你且看好。”

徐元不做解釋。

他稍微活動了一下自已的筋骨。

讓自已儘量去熟悉這具孱弱的身體。

下一刻。

徐元握了握那六石強弓。

熟悉的感覺,瞬間湧上心頭。

他將那強弓一提。

沉甸甸的垂感,讓徐元身子側了側。

連拿起來都費勁,更別說拉弓射箭,命中百米開外的靶心了。

南宮璃不忍再看。

倒是贏詡,看得格外認真:“殿下要拉弓了。”

隨著贏詡話落。

徐元深吸一氣。

舉弓、搭箭、拉弦。

月滿。

一氣呵成。

原本還在譏笑的眾人。

臉上的神情瞬間凝固。

取而代之的,難以置信的驚色。

“咻!”

隨著的徐元的手鬆開。

一支穿雲箭,疾射而出。

在六石強弓的加持下,箭矢速度極快。

只是眨眼間。

箭矢便落在了靶子的正心。

“這是……正中靶心?”

“天哪!六皇子元拉開了六石強弓,還射中百米外的靶心。”

“我沒看錯吧!如此之舉,可直接奪得武試冠甲了,連那神射射穿楊,恐怕都有所不及吧!”

圍觀武人皆是失聲。

南宮璃紅唇微張,青眸之中,顫著驚光。

贏詡凝神。

他心中對徐元的認可,又多了一分。

趙匡吸了口涼氣。

難以置信的注視著徐元。

這……

六皇子元不是文武不修,身子孱弱麼?

怎會拉得開六石強弓,做到百步穿楊。

假的。

定是假的。

趙匡踉蹌站穩身子。

慌忙上前,拾起徐元拉過的六石強弓。

他上手一拉,他卻無法拉開。

弓是六石弓。

“這……”

趙匡無言。

他輸了。

整整十萬兩黃金呀!

這可不是隨便拿得出來的小數目。

武朝黃金稀缺。

白銀或可有十萬,但黃金十萬,如同天方夜譚。

縱使趙氏是洛京富商,就算是變賣家產,也湊不夠這黃金十萬兩哪!

“殿下威武,六石強弓射中靶心,當今天下,除了神射射穿楊,還有誰能企及?”

武人中有人驚呼。

趙匡猛然回神。

等等。

射穿楊。

對,三殿下讓我尋射穿楊與六皇子設賭。

我雖輸了一場,但還有扳回一城的希望。

想到這裡。

趙匡這才故作鎮定,朝著隨行令史吩咐:“射穿楊,去,去把射場內將射穿楊尋來。”

“射穿楊?”

徐元聽到此話,接了一聲。

趙匡忙道:“殿下可曾見過?”

徐元點頭。

然後往邊上挪了挪腳步。

露出了身後那射穿楊的首級。

不等趙匡反應。

徐元用劍梢將射穿楊頭顱兩側的散發剝開,露出了他的真容。

“趙監史,你且瞧瞧,是你要找的射穿楊不?”

趙匡一怔。

那張蒼白的面孔。

可不就是三皇子徐哲讓他尋的神射射穿楊麼?

完了。

趙匡這一刻,徹底懵了。

他雙腿一軟,直接就坐倒在了地上。

徐元眉間一挑:“趙監史,本皇子已完成射藝考核,按照現在的成績,進行排名公示吧!”

趙匡喘著粗氣。

本還想借著射穿楊,將輸掉的十萬兩黃金贏回來。

這下好了。

賠了夫人折了兵。

以徐元六石強弓考核的成績,已經能夠掛在榜首之位了。

他強忍著惶恐的情緒,叫來下面的令史,將文武飲武試榜首的名字,換成了徐元。

徐元露出一抹滿意的輕笑:“趙監史,多謝贈財,不日我便上門收取,本皇子還有要事,就先走了。”

話畢。

徐元手中賭約字據扔給了贏詡,而後上與南宮璃了馬車。

贏詡小心收好,步行相隨。

看著徐元的馬車遠去。

趙匡嗓子眼一甜。

一口怒血噴了出來。

“我的寶駒,我的黃金……啊啊啊……快,將此事通知三殿下!”

……

深宮書閣。

天子正負手閱卷。

一名年邁寺人疾步近前。

“陛下,六皇子離宮之後便去了東城,招攬了贏氏劍客,斬了神射射穿楊,而後拉開六石強弓,百米中靶,目前暫居武試榜首!”

寺人將剛剛探得的訊息如實彙報。

天子不語。

似乎所報之事,皆在他預料之中。

良久。

天子放下手中書卷:“這麼多年,難道老六真的是在藏拙?且看他能飛多高吧!”

與此同時。

三皇子府。

“是誰?是誰殺了我重金請來的神射射穿楊?”

徐哲一巴掌拍在案上。

整個人怒不可遏。

來報探子惶恐回道:“是六皇子,他還拉開了六石強弓,暫居文武飲武試榜首。”

徐哲怒喝:“老六,好你個老六,你藏的夠深呀!混蛋,混蛋呀!”

他咬牙切齒。

恨不得現在就將徐元大卸八塊。

不過很快,徐哲便冷靜了下來。

這時,又一名侍從緩步入堂。

“殿下,按照您的吩咐,屬下已經將蘇氏族長送歸蘇府了。”

侍從覆命。

聽聞此言,徐哲眉間不禁一挑。

蘇氏……

徐哲心中呢喃,心中頓生一計:“去,將蘇氏之女趁著夜色送入老六府宅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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