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輸出後,旬老師終於累了。向課代表揮揮手,無力的說:“把卷子發下去。”

那時候的卷子都是會一邊發,一邊念名字和分數的,他不念,不是心疼學生的面子。是無法面對一個市優秀教師能教出這麼低的分數。

由於轉校前我成績不差,這次成績也還能上九十。原來我遲到不捱罵的原因在這兒。

“翻開卷子後面的應用題,最後一道大題。我講過多少次了?說了這是必考題、必考題!換個數字就不會了是不是?套公式,換一萬個樣子都一樣的解。”

旬老師整堂課都在暴躁的情緒中度過,能感覺到他調整了無數次情緒,仍然無濟於事。

即使旬老師的怒火已經肉眼可見了,但課堂秩序並沒有因為他憤怒的火苗而畏畏縮縮。講著講著,教室就嘈雜了起來,又是一個“驚堂木”拍桌。一節課下來,我覺得他的手都要廢了。

一節課就在無止境的吵鬧中度過,這慘不忍睹的學習氛圍,我也是第一次見。珍珠說的最好的班,是真的嗎?

有了新的朋友,我的課間活動也有了質的變化,我會和身邊同學聊八卦,誰喜歡誰,誰又拒絕了誰,誰追了誰又沒追到。這些話題裡,沒有蘇傑喜歡誰的資訊。

果然,蘇傑還處於暗戀狀態。我也沒有把這個秘密廣而告之。由於換了位置,我也沒有跟蘇傑溝通的時機,他每天下課都會跟不同的女生打鬧,拿筆戳一下某個女生、扯一下某個女生的頭髮在或者跟別的男同學配合,一個騙女生站起來,另一個抽掉凳子,讓女生做個屁股蹲。這是班上大多數男生幼稚而又樂此不疲的惡趣味。

文詩琴當然也在其中,能看得出來,文詩琴還是挺能玩得起的,無論男生再怎麼惡作劇,她都不會真的生氣,就是打回去的力度越發的重。這些男生,捱揍都是滿臉幸福的樣子。

我們這三個新人組,也有了自已的娛樂專案。把本子畫成正方格,一個用紅筆,一個用黑筆畫五子棋。沒有兩種顏色的筆,就一個畫實心的圈,另一個畫空心的圈。一人一圈,課間的十分鐘很快也就沒了。

雨下了三天,終於停了。溼冷的風吹到衣服上,感覺衣服都是溼的。學校有小賣部,我們三人組下課也會去買零食,邊走邊吃。如果吃不完,上課後還會忍不住偷吃兩口。這天大課間,也就是早晨第二節下課,課間二十分鐘,我們又默契的朝小賣部走去。我買了臭乾子和牛板筋,珍珠和劉璐也買自已喜歡的零食。走了幾步,一個同班女生很親暱的走過來挽住我,劉璐被擠到了外圍。女生後面跟著文詩琴和另一個女生。

我疑惑的看著挽著我另一邊的珍珠,用嘴形問她,這誰?

珍珠悄悄說:“鐘琴,我們班的。”

我當然知道是我們班的,我又不傻,半個月了,不認識還沒見過啊?

只是這突如其來的親暱,讓我有些不祥的預感。

鐘琴嬌滴滴的說:“楚丹,作為新同學,你來我們班這麼久了,都不怎麼跟同學打交道的。”

我說:“也沒有不打交道,這不是還不熟悉嗎?”

鐘琴笑著說:“那我給你個機會跟同學熟悉一下。”

新生轉校來,秦大爺也沒有讓我們一一做介紹,來幾天自然就熟悉了,那個年代的學校不流行這一套。

對於鐘琴的提議,我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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