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間十分鐘,珍珠單方面輸出,我基本只有簡單的回答,或者敷衍應付。劉璐則是在旁邊點頭附和。

“聽說進這個班的都是關係戶”

“秦大爺是鎮上有名的優秀教師”

“之前坐你後面的那個蘇傑,是食堂老闆的兒子”

“第二排中間位置的那個男朋,看到沒?”說著我隨著她的目光老去。是一個有點老成的男生,個兒不高,甚至還有點小巧。

珍珠接著說:“那可是我們班長,不光是我們班第一,全年級也是第一。”

“那個大高個,叫雲輝,喜歡那個女孩”我又順著珍珠的目光看到蘇傑喜歡的那個女生。她穿著藍色短袖,外面套著白色運動服,黑色的運動褲,正跟某個同學說笑著。簡單的穿著下,掩不住青春活力,比起之前高冷的印象,此刻的笑猶如山花爛漫。

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句,那女生叫什麼名字。

珍珠告訴我,她叫文詩琴。

十分鐘的閒聊,這呆萌的小珍珠,並不呆。反倒是像個情報站站長。我想,要是抗戰時期,她這迷惑人的外表,配上這“包打聽”的核心,絕對是個諜戰的好苗子。

一上午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等待著回家吃飯的號角,也聽不進去老師講了什麼。教室在一樓,窗戶剛好框著外面的蒲葵與天堂鳥,淅淅瀝瀝的小雨滋潤著大大的葉片。我已經習慣了北方的風沙暴雪,南方的潮溼一時還未適應。最為致命的是,今天沒帶傘。

本已經做好了戴帽子回家的準備,珍珠在下課鈴聲響起時衝我大氣的說道:“你帶傘沒?”

“沒帶”

“跟我打一把”

“好”

珍珠比我矮了一個頭,我拿著傘,她很自然的挽著我的手臂,彷彿一箇舊友。劉璐也跟我們並排走著。在寧夏,雨天是很少的,多年也不曾與人雨中漫步過。此刻,內心的溫暖,早已熨燙了褶皺。

走出教學樓面前十幾米寬的空地後,是又高又寬的樓梯,這是通往山頂教學樓的必經之道。樓梯溼漉漉的,鞋面也在人潮中被濺得滿身泥濘。我想,我需要一雙雨鞋。

到了門口,珍珠向左走,我要往右。接下來的路,劉璐與我同行。剛好能把我送到門口。我家距離學校不遠,步行三分鐘就到了,就導致以後跟劉璐一同回家的每個下午,我們都話題總會在半路終結。

我沒有早到的習慣,下午踩著上課鈴聲到了教室。老師已經在講臺維持秩序了。第一節是數學課,旬於站在講臺上怒不可遏,本就少得可憐的頭髮,都快脫離地心引力起飛了。旬老師已經是五十好幾的人了,單從授課方式來說,是十分精妙的。同樣是踩點到教室,我進來的時候他只是瞟了我一眼,鈴聲剛停止,我剛好坐到板凳上。踩著鈴聲聽的後面幾位就不能倖免於難了。

“這次的摸底考試,你看看你們考的啥?我這兒哪是在教書啊?簡直就是教豬”

“你們班主任好說歹說請我來代課,你們一點良心都沒有,一學期了沒有提高還退回去了。”

“我這市優秀教師的名聲都被你們敗壞了。”

“全班及格的都不到一半,還想升學?”

他瘦小的體型,已經不能承載憤怒的情緒,唾沫星子便成了發射器,我能清晰的看到口水化為冰點,散彈似的發射到第一排同學的桌子上。

“我旬某人,這一輩子也算是嘔心瀝血,用心對待學生了。”

“不說你們回報我,起碼要對得起自已。”

“你們爸媽知道你們一天上課這鬼樣子,死了都不瞑目。”

越說話越難聽,“武器”射程也從桌面升級到了第一排同學的臉上。

配合著罵聲,手也一次次的拍著兩臺,我看著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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