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唐境淡淡地說道:

“項公子,嘴上說說誰都會,你倒是作詩啊!別逞嘴上之能,要是現在認輸還來得及,別一會兒下不來臺面。”

被魔天操縱的項央自信一笑說道:

“老登,你看不起誰呢?給本少聽好了:

《清平調》

雲想衣裳花想容,

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

會向瑤臺月下逢。”

項央的詩一出,滿座都驚呆了,就連方唐境都傻眼了,因為這首詩太好了也太美了。這首詩誇讚女帝的容貌服飾是如此美豔動人,以至連白雲和牡丹也要來為你妝扮,春風駘蕩,輕拂欄杆,美麗的牡丹花在晶瑩的露水中顯得更加豔冶,女帝的美真像仙女一樣。如果不是在仙境群玉山見到女帝,那麼也只有在西王母的瑤臺才能欣賞女帝的容顏。這首詩的意境和用詞比自已的那首詩上了不止一個檔次,方唐境知道自已已經輸了。

女帝此時也沉浸在這美妙的意境中,不自覺地嘴角輕輕上揚,龍帝對葉寸心傳音道:

“心兒,此詩做的確實有幾分水平,比那個陽炎和方唐境做的好多了。”

葉寸心傳音道:

“確實,可惜就不是項央作的,而是魔天作的,看來這個魔天還是個文武全才。”

龍帝說道:

“全才不假,但是此人心機頗深,來我大玄動機不明,還是要小心提防。”

葉寸心嗔道:

“提防提防的,人家孩子就這麼壞嗎?你看人家戴個面具,明顯就是害羞靦腆嗎,你太小心了。”

龍帝被葉寸心的發言整一愣,然後用元氣包裹心之後,閉麥,在心裡想道:害羞靦腆戴個骷髏面具心兒啊,你要是說他相貌醜陋,怕嚇到別人戴個面具我也就信了,這個小子之前戴著這個面具在大楚大殺四方的時候,我是一點也看不出靦腆害羞來啊,唉,心兒平時挺聰明的,咋今天就變成智障了呢?

此時,朝中的文武百官包括那些老傢伙,都一致認為這首詩比那個方唐境的詩寫的好,就在上官曦月準備宣佈結果的時候,陽炎站了出來說道:

“我不服,據我所知,那個項央就是個酒囊飯袋,只不過最近名聲大噪,我懷疑其中必有可疑之處,而這首詩沒準就是他託人提前做好,今日拿出來念一遍罷了。畢竟我等早知大玄會舉辦風雲會為女帝擇偶,而風雲會又分文會和武會,所以項央那個卑鄙小人提前找人作詩,他這是作弊。”

百官聞言也是低頭沉思,而女帝、龍帝、太后葉寸心三人則是心知肚明,項央確實是作弊,但是你沒作弊嗎?讓方唐境那個老登幫你作詩,你這不算作弊嗎。

女帝礙於現場狀況,只能對項央開口問道:

“項公子,你可是提前託人作好詩詞來矇蔽在座眾人的。”

被魔天操縱的項央淡淡開口道:

“某之前為北漢太子,雖然行事作風有些偏頗,但本少的授業恩師乃是大儒旬雲,本少雖不及恩師,但也自認有幾分才氣,作出此詩實屬自然,做不出來本少也不會自折文人風骨去剽竊他人作品。既然在坐的各位不相信本少的才華,那本少就再做幾首詩,知道你們滿意為止,這樣可否,陽兄、方先生。”

陽炎聞言看了方唐境一眼,後者對陽炎點了點頭,示意對方放心,陽炎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說道:

“既然項兄這麼說,那就這麼辦吧。”

方唐境淡淡開口道:

“項公子,你既然才高八斗,那麼不如詩詞題材由老夫來定吧,這樣既能保障比試的公正性,也能證明項公子的才華,只要項公子做出來的詩詞還有像之前那樣的效果,我們陽公子文會就認輸,如何?”

被魔天操縱的項央聞言輕蔑一笑說道:

“依你。”

女帝也帶著一絲好奇,開口說道:

“既然你們雙方都沒有意見,那就這樣吧!方先生出題吧。”

方唐境緩緩開口道:

“聽聞項公子曾水淹七軍,威震邪族,那想必戰爭詩應該不錯吧,那就請項公子做一首戰爭詩吧。”

此時,魔天在心裡罵開了花:這個老登,就沒憋什麼好屁,詩作出來啥事沒有,詩要是作不出來,一來證明項央的才華是假的,二來也間接說明項央的戰功也是假的,因為親臨戰場又立下戰功的主帥寫不出一首關於戰爭題材的詩,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但是魔天表面上卻穩如老狗,操縱著項央開口說道:

“《破陣子》

醉裡挑燈看劍,

夢迴吹角連營。

八百里分麾下炙,

五十弦翻塞外聲,

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

弓如霹靂弦驚。

了卻君王天下事,

贏得生前身後名。

可憐白髮生!”

眾人大驚,尤其是那些武將,這首詞簡直寫出來自已的心聲,醉夢裡挑亮油燈觀看寶劍,夢中回到了當年的各個營壘,接連響起號角聲。把烤牛肉分給部下,樂隊演奏北疆歌曲。這是秋天在戰場上閱兵。戰馬像的盧馬一樣跑得飛快,弓箭像驚雷一樣,震耳離弦。一心想替君主完成收復國家失地的大業,取得世代相傳的美名。可憐已成了白髮人!甚至有的武將已經掩面而泣,而陽炎尷尬地一臉通紅,方唐境嘴裡不停地念叨著:

“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可憐白髮生……”

女帝也是飽讀詩書、酷愛詩詞的女子,聽完這首詞,她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意境和氣勢,龍帝則對葉寸心傳音道:

“心兒,這首詞不錯,彷彿讓我回到了那個崢嶸的歲月,那時我帶兵四處作戰,維護大玄統一,可如今我已年過千歲了,唉!我老了呀!”龍帝說完,一臉的惆悵,眼光彷彿也跨越了時空回到了自已意氣風發的少年時代。

葉寸心傳音道:

“哼,你老了嗎?你那是人老心不老,去年是誰偷著出宮去逛樓子的,又是誰折騰的老孃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

龍帝被葉寸心的傳音再次幹破防了,果斷選擇閉麥,然後閉眼不再理會葉寸心,用元氣包裹心之後,想道:我不要面子嗎?老是扒我老底,算了,累了,毀滅吧。

葉寸心見龍帝閉眼不再理會自已,氣鼓鼓地說道:

“你今天晚上給老孃等著。”

龍帝聽到這話,剛想開口道歉,卻被一聲驚呼打斷了。

方唐境大聲地說道:

“錯了錯了,大家不要被這個小賊給騙了,這首詩也是他剽竊的。”

魔天心裡想道:這個老登都不要臉到這份兒上了嗎?就看不得別人比自已強唄。

項溫開口罵道:

“老梆子,剛才你說我兒剽竊他人詩作,老子因為拿不準也就沒反駁你,但現在你又說我兒剽竊他人詩作,你是不是找茬啊!”

方唐境開口說道:

“令郎詞中有一句‘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令郎年紀輕輕輕輕,何來白髮,而且詞上闋乃是沙場磅礴的氣勢,下闋卻是壯志未酬的悲涼,令郎不是大敗邪族了嗎?何來此意境。”

項溫聞言一愣,也有點拿不準主意,就悄悄地對魔天說道:

“王上,這首詞不會真的是您借鑑的吧,要是這樣咱們要不就投了吧。”

魔天心裡罵道:你踏馬投降專業戶啊,而且咱倆是一夥的,你咋就不相信我呢?蠢貨、坑貨。

魔天傳音道:

“放心,一切有孤。”

魔天操縱著項央開口說道:

“眾所周知,本少修行已經百載,這種年紀對於修行者來說還屬於少年,然而,對於普通人來說百歲已經是生命的極限了,故我用‘可憐白髮生’,此時本少的意願就是想要擊垮邪族,了卻九州歷代先王的心願,在九州青史上留名,所以用‘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不知我這樣解釋方先生是否認同?”

方唐境此時臉被憋成了豬肝色,嘴上卻還說道:

“你這解釋倒也說得通,可是、可是……”

魔天操縱著項央打斷了他說話,說道:

“別可是了,承認別人比自已強就這麼難嗎?那我就再作一首詞,你個老登給我聽好了:

《滿江紅》

怒髮衝冠,

憑欄處、

瀟瀟雨歇。

抬望眼、

仰天長嘯,

壯懷激烈。

百歲功名塵與土,

八千里路雲和月。

莫等閒、

白了少年頭,

空悲切。

九州恥,

猶未雪。

臣子恨,

何時滅。

駕長車,

踏破大漢山缺。

壯志飢餐兇邪肉,

笑談渴飲邪奴血。

待從頭、

收拾舊山河,

朝天闕。”

此詞一念完,全場沸騰了,不只武將歡呼,就連那些文臣也一個個的熱血沸騰,感覺他們甚至有一種想和龍帝幹一架的氣勢。女帝聽完這首詞,心裡也湧起了驚濤駭浪。女帝在心裡念道:氣得頭髮豎起,以至於將帽子頂起,登高倚欄杆,一場瀟瀟細雨剛剛停歇。抬頭望眼四望遼闊一片,仰天長聲嘯嘆,一片報國之情心懷近百年多年來雖已建立一些功名,但如同塵土微不足道,南北轉戰八千里,經過多少風雲人生。不要虛度年華,花白了少年黑髮,只有獨自悔恨悲悲切切。九州那年的奇恥,尚未洗雪。臣子憤恨,何時才能泯滅。我要駕著戰車向漢山進攻,甚至連漢山也要踏為平地。我滿懷壯志,打仗餓了就吃敵人的肉,談笑渴了就喝敵人的鮮血。我要從頭再來,收復舊日河山,朝拜故都京闕。這究竟是怎樣的心境才能寫出這樣的詞啊?魔天,你都經歷了什麼?

龍帝有了前兩次的前車之鑑,這次他不主動開口,等著葉寸心開口,而葉寸心彷彿也沉浸在這首詞所創造的意境中難以自拔,龍帝咳了一聲,把葉寸心從詞的世界拉回了現實,葉寸心一臉憂傷地傳音道:

“我把魔天的心聲說給你聽吧,‘等老子把這倆貨出手,回去後就整軍北伐,我要把之前九州的屈辱都給洗刷掉,讓邪族人知道,我九州之人不是兩腳羊,我要看看這些邪族畜生到底知不知道疼。’這就是魔天作這首詞時心裡所想,真不知道這個孩子都經歷了什麼,小小年紀就要為了家國大業去四處征戰,肯定一身是傷,他的父母要是知道了是會心疼的呀!”

龍帝本來被這首詞整的熱血沸騰的心瞬間涼了,閉麥,然後元氣包裹心之後,心裡想道:這傻娘們兒今天咋了,這也沒中幻術啊,咋一直幫那個小子說話呢?是不是收錢了呀!還有,那小子從大千歷練回來之後,他就四處打別人還沒敗過,他的父母心不心疼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些被魔天擊敗斬首的人的父母肯定心疼。

女帝也聽到了魔天的心聲,心裡想道:小小年紀就當一國兵馬統帥,還要為國家北伐,或許還會受到自已父皇的猜忌和大臣的構陷,他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忽然,大殿之上傳來了方唐境的咬牙切齒的聲音:

“項央,沒想到你藏的這麼深,你居心叵測、圖謀不軌啊。”

魔天操縱著項央淡淡開口說道:

“方唐境,題材是你選的,詞我也做了,不能你說啥就是啥吧,玩得起就玩,玩不起就別玩,承認自已不如別人就這麼難嗎?”

方唐境聽到這話,“噗”吐出一口鮮血,然後整個人倒地不起。陽炎見狀,語氣平淡地說道:

“想不到項兄還是一名才子,此局我認輸了。”

陽炎說完話,走到了方唐境邊上,用腳狠踢方唐境,嘴上嫌棄地說道:

“廢物,活了幾百歲還不如一個紈絝,書都讀到狗肚子裡了,來人,把這個丟人現眼的廢物扔出去。”

陽炎身邊的僕從麻利地架起方唐境,把他扔了出去,可憐的方唐境一心為主子,最後卻落到了這麼個下場。

魔天雖然也有一點可憐方唐境,但卻是什麼都沒有做,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的下場也是他咎由自取的結果。

陽炎又走到魔天三人面前陰惻惻地說道:

“你們才贏一局而已,就算是你們兩局都贏了,項央也當不了帝婿,好戲才剛剛開始。”

此時,上官曦月開口道:

“風雲會文會,勝者是項央公子,現在請在座的各位回去休息,明日開始進行風雲會的武會。”

魔天三人回到休息處後,魔天解除了對項央的操縱,項央剛恢復意識,就見自已在休息處,趕緊問道:

“王上,發生了什麼,咱們贏了嗎?”

魔天冷冷地說道:

“你們兩頭蠢貨都給我跪下。”

項央和項溫聞言趕緊畢恭畢敬地跪下,魔天見二人跪下後,開口說道:

“項溫,你好歹也是做過一國之君的人,咋動不動就投降呢?還不信任本王,既然不信又何必請本王來呢?還有那個項央,你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了好嗎?剛才本王差點因為你一句‘一雙玉臂千人枕,半片珠唇萬客嘗’永遠留在大玄,那句話能用來夸人嗎?你腦袋裡究竟都是一些什麼啊!明天武會也由我操縱你,到時候我會把我的力量過給你一些,讓你打敗那個陽炎。”

項央和項溫聞言說道:

“多謝王上!”

魔天說道:

“別,不用謝孤,少給本王惹事就本王就謝天謝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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