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寅頓了一下,看向金卯,勾著唇角說道:“豁哦?銷金窟不是東宮很頭疼的那個邪惡團伙麼?”

金卯嚴肅道:“正是,這夥強人把人頭扔到身懷六甲的太子妃面前,差點出大事,東宮怕再出差池,將此事轉交給東廠。”

他看向賀寅,認真道:“連錦衣衛都被他們搶了。”

賀寅:“我知道,所以你要替天行道?”

金卯搖了搖頭:“奴婢沒有那般志氣,掌印大人,想必督主已經同您說過小人的條件了。”

趙虎請賀寅坐下,看向那隻小白兔,笑了笑:“四弟孝心可嘉,乾爹那邊我自然想去打點,只是錦衣衛現聽命於王爺,不知王爺可否通融?”

金卯眼巴巴的看著賀寅:“王爺,錦衣衛若能減去對崔氏父子的刑罰,奴婢願入銷金窟打探敵情。”

賀寅:“崔蘭與海寇勾結的信件,想必你已經看過了。”

“那不是真的!”金卯憤然道,“單憑几張紙便判定崔公公有不軌之心,這有失公正,如若崔公公真與海寇勾結,他會在第一時間銷燬信件,絕不給人可趁之機!”

“是這個理,可是,證據呢?”

金卯拿不出證據,尷尬了一秒。

他支稜一下,拍著那薄薄的胸膛說道:“一定是銷金窟的人在作祟,只要殿下給奴婢一個機會,奴婢定能打入銷金窟內部!”

“哦,然後呢?”

金卯在脖子上比劃一下:“殺了閻王!”

賀寅盯著他的臉,沉吟片刻,說道:“這個難度太大了,也許會讓你得不償失,說點我愛聽的。”

金卯也覺得自已有些高估自已,連忙順驢下坡,降低目標難度:“奴婢會在他們的食物裡下耗子藥!”

賀寅笑了起來:“但你以什麼身份進銷金窟呢,總不能賣身吧?你可是有主的。”

金卯早就想好了,決然道:“奴婢以金家遺孤的身份進去,為給家人報仇雪恨,甘願在銷金窟當走狗,同時,這個東廠廠役的職位正是他們所需要的。”

“行,那就按你說的做。”賀寅起身向金卯抬抬下巴,“走吧,該回府了。”

金卯定在原地不肯動身,低著腦袋,向趙虎說道:“掌印大人,奴婢入職至今,還未有自已的住住——”

趙虎和顏悅色道:“和廠役們一起住吧。”

廠役就在住在東廠旁邊,金卯出門後急匆匆的往住處趕。

賀寅:“我送你。”

金卯低著頭快步走著:“殿下日理萬機,奴婢不敢勞煩殿下。”

“……”賀寅乾脆將人抱上馬車,看了長史一眼,笑道:“去東廠。”

長史心領神會:“遵命。”

金卯就覺得他人還不是很壞,天也快黑了,他還得去準備一些生活用品,於是乖乖坐好。

“坐過來些,讓夫君抱抱你。”

金卯暗暗撇了撇嘴。

他現在有用了,不是一無是處的人了,也就不消再出賣身體了,挺著腰桿。

賀寅要吻他,他也敢拒絕了。

“奴婢受的恩惠足夠多了,殿下請自重——”

賀寅捏捏他臉頰:“不是要去銷金窟麼?生離死別,得親密無間的談談才好啊。”

“那是奴婢的事。”

“可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你若是出個好歹,我就要守寡了。”

金卯覺得他說這話不僅不吉利,還有種巴不得他趕緊死在銷金窟的嫌疑。

他挪挪屁股,離賀寅更遠些,悶著腦袋說道:“殿下的唾沫星子貴,還是少與奴婢這等人多言為妙。”

“是我說錯話了,可據說銷金窟手段殘忍,進去就得先自斷一隻手檢驗真心。”

金卯心口一緊:“果真?”

“昂,我在錦衣衛當值,不可能說假話。”

金卯摸了摸手,試探道:“殿下還知道什麼呀?”

賀寅緩緩靠過去,將人摟在懷中,眯著眼笑道:“聽說他們那個閻王會吃小孩兒,最近換口味了,想吃美人,為了方便自已享用,他準備把人娶到手再吃。”

金卯聽過銷金窟做了無數傷天害理的事,對那位神神秘秘的死鬼閻王有種天然的恐懼,他緊著嗓子道:“哪、哪天娶呀?”

他也好錯開時間,省得去吃席——他怕那群亡命徒拿人肉招呼他。

賀寅揉著那截細腰,輕聲道:“或許是今天。”

金卯鬆了口氣,隨即紅著臉摁住賀寅的手。

這狗東西!

把他身體變成這樣,還想碰他!

做夢!

“王爺,到了。”

長史在外面說道。

金卯慌手慌腳的繫上腰帶,往外一竄。

接著就看到樊川王府熟悉的陳設,他回頭望著賀寅:“殿下說過送奴婢回東廠的!”

賀寅要過來抱他,他手腳並用的掙扎起來,賀寅扯下發帶,輕輕鬆鬆捆住他雙手,往肩膀上一扛,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

長史等人目不斜視,習以為常。

金卯卻脹紅了臉,羞恥的在賀寅腰上鑿了一下。

*

半夜,賀寅饜足的披著大氅,赤腳站在雪地裡,輕聲道:“叫他們收拾好,別讓他看到那些腌臢東西,把那股騷味也清理了。”

“是。”

“佈置閻王殿,明日是個黃道吉日,孤要大婚。”

“……主上,他很記仇的,騙婚的話……”

賀寅冷笑道:“要不你去同他說說?”

“屬下告退。”

賀寅仰頭看了看天,閉了閉眼,嘴角笑意濃烈。

“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他蹲下去,揉了一團雪,捏了一隻小兔子。①

金卯一到辰時就醒了,半身不遂。

昨夜那牲口強行壓了他,那陣仗,就像鬧饑荒似的。

他艱難的動了動腰,旁邊的人突然翻身,將他擁在懷裡,大手輕輕在腰上按揉著。

金卯看了看對方身上的抓痕,突然低呼一聲。

……

中午,他終於下地了,兩腿顫悠悠的。

賀寅笑道:“還要去東廠,吃得消麼?”

金卯沒答他,叼著一塊餅頭也不回的往外跑。

決定了,投誠的說辭裡,一定要加一個賀寅——他要閹了賀寅!

“心肝,我今晚去接你。”

金卯嗓子有些啞:“不用!”

“幾時去銷金窟?”

金卯偏頭看向那身形頎長的少年,對方披著長袍,抱臂站在雪地中,臉上掛著笑,妖冶得讓人晃神。

金卯偏開頭,抿了抿嘴。

“不知,總歸就是今天去。”

“那就祝你馬到功成,莫讓我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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