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蕊還在深潭邊的石頭上打坐。

此時她已經得到婦人傳過來的訊息,銘王已經帶人趕到,將所有山匪全部生擒。

“太好了,終於得救了。”童心蕊長長鬆了口氣。

今晚為了發揮鬼魂們最大的戰鬥潛能,她不但一刻不停在用心力默唸加強咒,還祭出不少指間血。

此時早已心力憔悴,渾身被冷汗浸透。

童心蕊將6只鬼魂召集到面前,向他們拱手道:

“今晚,多謝了,我童心蕊一定會不負承諾,好好安置大家,以後每年清明,還會安排人來祭拜。”

“謝姑娘。”眾鬼魂齊聲道謝。

本來他們之前還叫她晟王妃,被童心蕊制止,她告訴這些鬼魂,晟王妃以後她可能不會再當,還是叫姑娘合適一些。

童心蕊又問了婦人這兩個孩子的生辰八字,便讓眾鬼魂散去了。

她坐在石頭上歇了沒一會,所在山洞突然被火把照亮。

南宮銘帶著一眾軍士急匆匆趕到她所在的山洞。

南宮銘一見到人,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一臉關切道:“晟王妃,你沒事吧?”

“我沒事,多謝銘王的救命之恩,我定當沒齒難忘。”童心蕊說著,就想站起身。

可她此時實在是太疲憊,又失血過多,人剛站起來,就覺得頭有些發暈,腳也軟綿綿的,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南宮銘離她最近,剛想伸手去扶,誰知他身後一個身影反應更快。

他猛的拂開南宮銘,三兩步走到童心蕊身邊,一把將人扶起。

“多謝……”童心蕊話還沒說完,看清扶她人的臉後,驚道:

“南……南宮晟,怎麼是你?”

她實在太驚詫,連王爺都忘記叫了。

南宮晟盯著她在火光照耀下的俏臉。

此時臉上早已香汗淋漓,鬢角的幾縷髮絲因為出了汗,全貼在臉側,顯得美豔又風情十足,他腦海中悠的閃現那晚,她在他身下纏綿的情形。

和現在這樣子,簡直如出一轍。

難得生出一絲憐香惜玉的愧疚,喉結忍不住滾了滾,沉聲道:

“怎麼不能是本王,本王的王妃半夜在山洞遇襲,本王當然要來救。”

“哦,多謝。”童心蕊淡聲應付了一句。

今晚她遭此一劫,十之八九是他身邊那個女人乾的,他有沒有暗中授意,還不得而知,但她無憑無據,此時累得要命,也懶得同他爭辯。

至於他今晚為何會來,她也不想多問。

也許只是偶然碰到,不來說不過去,反正這個男人不可能是發現她深夜沒回來,而主動來找她的,這一點童心蕊十分肯定。

童心蕊見南宮晟嘴唇囁嚅了幾下,還僵在原地未動,扶著她胳膊的手也沒有鬆開,另一隻手還保持著摟著她腰的姿勢。

不禁秀眉輕蹙。

站直身體,輕巧的將手臂抽出後,往旁邊走了幾步,便擺脫了他。

童心蕊走到南宮銘面前,朝他盈盈一拜,鄭重其事道:

“童心蕊謝銘王的救命之恩。”

南宮銘虛扶了她一把,道:“舉手之勞,晟王妃不必客氣。”

今晚的情形,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有多兇險。

她一個弱女子,居然能帶著幾名侍衛,強撐到現在,而且她竟然還有請鬼魂幫忙的本事,也不知她是怎麼做到的。

南宮銘看著她香汗淋漓,幾近虛脫的模樣,心疼至極。

他有很多話想問她。

且他多想一把將人攬到懷裡,告訴她,別害怕,他來了,他定要好好保護她,不會讓她被賊人欺負。

可礙於南宮晟在場,還有他與她之間的身份,只得生生忍住這股衝動。

等童心蕊隨眾人來到洞口,發現所有山匪,已經被軍士全部生擒,用繩子捆著聚在一起。

王伯,玲瓏已經出來,在那等她,她的四名護衛,雖然都身負重傷,但好在全都性命無憂,調養一段時間,自然會痊癒。

頓感一陣欣慰。

童心蕊走到李進等人的身邊,笑道:

“多虧大家的拼死守護,我們才得以全身而退,回瀟湘苑後,我定要重賞各位。”

“謝王妃。”眾侍衛忙抱拳謝恩。

他們今天雖然身負重傷,但也從未打得如此過癮,此時眼睛裡都是小星星,一臉崇拜看向自家王妃。

見童心蕊和幾個侍衛在那有說有笑,南宮晟實在有點看不下去,不知為何,他現在見不得她和別的男子這樣和顏悅色說話。

剛才這樣對南宮銘就算了,他好歹救了她的命,還是他皇兄,他忍了。

可面對這幾個年輕的侍衛,童心蕊竟然也和顏悅色,衝他們笑得這麼甜,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這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還有沒有把他這個夫君放在眼裡?

“咳”他輕咳一聲,對還在對侍衛噓寒問暖的童心蕊道:

“童心蕊,你明知今天要來郊外,為何只帶4名侍衛,若是多帶些人,說不定就不會發生這檔子事。”

“是啊,若是我能多帶些人,區區幾個山匪,又能奈我何。”童心蕊涼涼睨了他一眼,道:

“可瀟湘苑只有八名護院侍衛,我還得留下些人手看家護院,不得已,只能帶這麼多。”

南宮晟見不得她這副盛氣凌人的模樣,但她剛經此大劫,他也不好斥責,耐著性子道:

“晟王府那麼多侍衛,你不知道多帶些人馬,真是……糊塗。”

他本想說真是蠢,話到嘴邊,生生止住,換成糊塗。

他還得在外人面前,特別是他五皇兄還在場,維持他們夫妻恩愛和諧的場面。

若是原主,此時肯定會順著他的話說,夫君,確實是妾身疏忽了,下次一定注意。

可童心蕊可沒打算繼續和這薄情男上演夫妻恩愛的劇本。

她掃了一眼站在那整齊排列的晟王府儀仗和南宮銘帶過來的侍衛,故意大聲道:

“晟王府的護衛啊,我倒是想調配啊,可我哪調得動,你不是早就說過,我雖嫁給你做晟王妃,但可別真把自已當成王府的女主人,我平時叫王府裡的嬤嬤幫忙做點事都不容易,何況是調侍衛出門保護!”

“童心蕊,你知道自已在說什麼嗎?”南宮晟真想衝過去捂住她的嘴。

若她和他說今天要來郊外,想多些人保護,他不會不同意,是她自已沒吱聲,怎麼還怪到他頭上!

且這女人在外人面前對他向來都是極配合的,為何今天一反常態,胡說八道。

童心蕊無視南宮晟已經氣急敗壞的臉,擺手道:

“行了王爺,我在王府裡是什麼地位,你一清二楚,別在這立深情人設,且我現在可沒空同你爭辯這些,還有很重要的事等著我做。”

南宮晟對她的公然忤逆,十分不爽,早已把剛才對她那點憐惜拋之腦後,蹙眉道:

“深更半夜的,不早點回去,你還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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