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白依依被抬回璧蕉苑後,一直沒醒過來。

府上最厲害的秦大夫看了,還用金針刺激她的穴位,沒有用。

南宮晟沒辦法,又讓人去請了幾位宮裡德高望重的太醫,依舊是束手無策。

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白依依,他心疼極了。

白依依和他從小一起長大,關係非常好,她平時溫柔又善良,連只螞蟻都捨不得踩死,不知為何會飛來橫禍。

白依依的婢女見南宮晟臉上露出心疼和焦慮之色,忙在一旁故意引導道:

“王爺,您不覺得我們家小姐此次落水,事有蹊蹺嗎?”

“怎麼講?”南宮晟的目光還沒從白依依臉上挪開。

“王爺,那條長廊,小姐常去,且長廊的護欄還有那麼高,小姐平時又是個極為謹小慎微的人,怎麼可能說落水就落水?”

南宮晟蹙眉道:“此事確實有些不對勁。”

“王爺,小姐向來和王妃不對付,您說,會不會是……”後面的話她不敢說,欲言又止。

“你是說,可能是王妃推的?”南宮晟俊眉蹙得更厲害了,想了想,搖頭道:

“王妃做手腳的可能性比較小,那女人雖然平時驕縱不可一世,但也不算是個心思險惡的,她平時雖和依依關係不好,但頂多也只是拌拌嘴,有本王在,她不敢把依依怎麼樣。”

春桃悄悄撇了撇嘴,繼續引導道:

“王爺,您平時日理萬機,可能還不知道吧,王妃仗著家裡的權勢,早就看小姐不順眼了,她經常嘲笑小姐在王府名不正言不順,把小姐氣哭了好幾回,她還說……”她故意裝作又不敢往下說的樣子。

“還說什麼?”南宮晟眼眸裡已滿是怒火。

“還說等她拿下您,成功懷上子嗣後,定要把小姐趕出王府。”

“哼,童心蕊,真是豈有此理,她昨晚算計本王,本王還沒找她算賬呢,居然敢欺負到依依頭上,本王看,她這個王妃現在就不用當了!”

本來白依依落水,童心蕊的嫌疑就是最大的,他苦於沒有證據,不好冤枉她,準備等白依依醒後問清事情來龍去脈,免真冤枉她了,有失公允,她若跑回國公府告狀,他也不好善後。

所以他一直忍到現在。

聽春桃一說,他又覺得既然童心蕊已經看白依依不順眼到如此地步,還想趕她走,那今日她落水之事,十之八九與童心蕊有關。

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面色慘白的白依依,一股無名怒火瞬間被點燃。

南宮晟冷聲對一旁靜立的侍衛道:“林峰,去瀟湘苑。”

說著拂袖而去。

“是。”林峰忙跟上。

很快,兩人來到瀟湘苑。

童心蕊正坐在屋裡吃葡萄。

南宮晟直接闖了進來。

見她優雅的拿著一隻小銀叉子,將一顆晶瑩剔透的葡萄往嘴裡送,玲瓏拿著一隻白玉茶壺,立在旁邊,幫她續果茶,氣不打一處來,斥道:

“童心蕊,處了這檔子事,你怎麼還如此悠閒,也不去璧蕉苑看看依依,你是不是心虛,不敢過去?”

“心虛?”童心蕊放下手裡的叉子,接過玲瓏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嘴,才道:

“我為何要心虛?是她自已掉進池塘裡,又不是我推的,關我什麼事,且我不計前嫌還幫她按肚子擠了水,已經夠仁至義盡了。”

雖然確實是她點了她腰間一個穴位,才導致白依依失去平衡,不慎落水,但她確實沒有推她,哪怕不小心被人看到,也不會有誰看出任何端倪。

“當真不是你推的?”南宮晟還是有點不信。

“你有沒有一點腦子?”童心蕊不耐煩道:

“你要搞清楚,白依依出生武將之家,會功夫,聽說身手還不錯,我不過是國公府一個嬌生慣養,不學無術的草包一個,我推她入水,你告訴我怎麼推?估計還沒等我行動,已經被她反手撂倒在地了。”

“那你當時為何著急忙慌想走?”

“不是解釋過了嗎,我不是為別的,只想跑去那件衣服給她披上,免得對她名節有損。”童心蕊說到這,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大眼圓睜道:

“說起來,我這麼做也算是多此一舉了,白依依當時被你的兩名侍衛在水裡又摟又抱,該摸的,不該摸的,估計也差不多了,天哪……她……這算不算已經失了清白了,王爺,你得趕緊把兩名侍衛滅口才行,免得他們出去瞎說。”

“你……胡說八道什麼!”南宮晟怒道:“你快給本王閉嘴,當時情況緊急,人命關天,侍衛再不去施救,依依就沒命了,怎的還扯上名節的事了。”

“呵,說的也是。”童心蕊輕笑一聲,故意不解道:“既然情況緊急,且還是自已最喜歡最疼愛的表妹,王爺為何不自已親自下去救啊,這樣不就能少很多麻煩?”

若他下去救,不就能借這次親密接觸,直接收了,省得兩人彆彆扭扭相守這麼多年,還未修成正果,白依依都快拖成老姑娘了。

南宮晟訕訕道:“本王……不會水。”

他小時候曾經落過水,從此以後對水就十分懼怕,根本不會划水。

“哦……那真是太遺憾了,錯過這麼好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

“童心蕊,你在瞎說什麼,什麼英雄救美,本王和依依之間清清白白,不是你想的那般齷齪。”不知為何,他突然有點不想讓她誤會他和白依依之間有什麼。

“清清白白?”童心蕊嗤笑一聲,揶揄道:

“說出去誰信啊,都住進家裡了,還在幫忙打理王府,聽說日後還會讓她接管中饋,若不是因為她出身不好,估計早就立側妃了吧?”

“依依在白將軍府住著老生病,一到王府來便好多了,所以本王才讓她長期住在璧蕉苑,照顧一二,怎麼事情到了你嘴裡,就變了味……”南宮晟似乎還想接著解釋。

“好了,行行行,快別說了,再說下去,我都要吐了。”童心蕊無情打斷,道:

“你怒氣衝衝跑來我的瀟湘苑,就是為了解釋你和白依依沒有一腿的嗎?其實大可不必,你們有沒有一腿,與我無關。”

“你……”南宮晟又一次成功被她氣得語塞。

不過他怒氣衝衝跑來,確實是想找她興師問罪的,誰知對話不知不覺被她帶偏,竟討論到他與白依依之間清清白白上了。

他為何要與這女人解釋這個,誤會就誤會好了,他根本就無所謂。

想到此處,南宮晟心裡的氣終於順下去許多。

他不想杵在這和這女人繼續糾結此事,正準備拔腿離開。

“等等,我有話同你說。”童心蕊卻突然叫住他。

“什麼話?”他下意識問。

“白依依昏迷不醒,不是因為溺水,而是另有原因,也許,我能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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