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蕊輕蔑看了他一眼,道:

“是啊,這兩年,王府每月發給瀟湘苑的就是二百兩,逢年過節,也沒見多一分,更別說什麼額外福利了,就這種待遇,這晟王妃做得還有什麼意思,晟王如今居然還想讓這個野女人騎到我頭上,你說你不是瘋了,腦袋有病,還是什麼?”

“不可能!”南宮晟顯然不相信她的說辭。

“怎麼不可能,我還能冤枉你不成,玲瓏,去把賬本拿來,給王爺看看。”

“是。”玲瓏很快拿來賬本。

南宮晟接過賬本,快速翻看。

賬面白紙黑字,記錄得清清楚楚。

如童心蕊所說,王府撥給瀟湘苑的,便是每月200兩基本月銀,沒再多一分。

逢年過節也是如此,沒有一分額外的體已。

兩年來,瀟湘苑的一切吃穿用度,全部是童國公府發給童心蕊的體已銀子,還有她陪嫁的那些商鋪的收入在維持。

“這……”南宮晟一時語塞,他是真不知道啊。

童心蕊重新坐回圓桌邊,捧起桌上的茶盞喝了一口茶水,戲謔道:

“王爺,我好歹也是堂堂國公府嫡小姐,在國公府時,心血來潮隨便買一隻珠釵,可能都不止200兩銀子,嫁進你晟王府兩年,一院子人,每月王府就劃撥200兩,連吃飯都不夠,逼得我不得不拿出孃家給的體已和自個的私財來填補虧空,你竟還好意思說瀟湘苑的待遇是王府最好的,好不好笑,你當我是傻子嗎,這麼好忽悠?”

“不是……本王明明吩咐管家,讓他按最高標準來供給瀟湘苑,怎麼會……”

見他一臉迷惑不解的模樣,童心蕊在心裡冷笑。

呵,這男的,可真會裝,若不是他授意的,下面的人怎麼敢。

不耐煩打斷道:“好了王爺,我今天和你說這些,不是為了找你討要什麼說法,也不是為了提高瀟湘苑在王府中的待遇,只是想告訴你,每月200兩,大戶人家一個妾侍吃補品恐怕都不止這個數,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對你尊敬有加,對你身邊這個女人言聽計從?”

被她這樣明晃晃的嘲諷,南宮晟臉色已經很不好看,對一旁的林峰道:

“林峰,去把管家叫過來,本王要親自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林峰正要出去。

白依依突然上前,猶猶豫豫道:

“表哥,你不用派人去找管家了,此事……是我安排的。”

“什麼?”南宮晟不可置信看向白依依,不解道:“依依,你為何要這樣做?”

“因為……”白依依絞著手中的絲帕,支支吾吾道:

“因為我看王妃的瀟湘苑都是童家的人,且童家每月都有體已下發過來,且瀟湘苑裡的人和王府中其他人也不怎麼對付,不太好管理,所以特意安排管家縮減了一些院裡的開支,小施懲戒。”

她其實就是想透過這種方式逼走童心蕊,哪怕不成,也絕不能讓她好過。

白依依見南宮晟臉上表情陰晴不定,知道此事確實是她做得過分了,生怕他發火,忙補充道:

“表哥,我這麼做,並不是因為私心,我只想協助你,把王府打理好,所以才……我真不是要故意針對王妃……”

見她一副委屈巴巴,我見猶憐的模樣,南宮晟也不好責備,只得安撫道:

“無事,依依也是一片好心,本王明天安排管家將瀟湘苑這兩年的體已補上即可,也不是多大的事。”

說著,看向童心蕊,難得有點心虛,尷尬的輕咳一聲,道:

“童心蕊,此事確實是本王疏忽了,本王明日便安排管家,將你院裡的體已加倍補上,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童心蕊擺手道:“王爺說的哪裡話,根本沒必要補,我不需要。”

“你為何突然這麼好說話?”

這下輪到南宮晟疑惑了,以這女人的秉性,她不應該是趁機大鬧一場,好博得他的重視嗎?

“南宮晟,我剛仔細想過了,嫁給你2年有餘,從你這就得到每月200兩銀子的月錢,還是和一院子的奴婢雜役一起分,除此之外,我沒有得到過你一聲關心,一份哪怕是個不值錢珠釵之類的禮物,想想這晟王妃做得也確實夠憋屈,還不如回童家做嫡小姐來的划算。”

“你什麼意思?”

南宮晟直勾勾盯著她,神色陰晴不定,“本王說過了,這只是一場誤會,並不是本王本意,你為何非要揪著不放呢,本王明日自會將這些加倍補上。”

童心蕊可不怕他,揶揄道:

“若是補上了,是不是拿人手短,還得繼續受你和你身邊這個野女人的氣呢?”

南宮晟見不得她這副模樣,又忍不住斥道:

“童心蕊,怎麼說話呢,依依是本王的表妹,不是什麼野女人,注意你的言辭!”

“表哥……王妃欺負我,嗚嗚嗚……”白依依趁機掩面抽泣起來。

南宮晟心疼極了,忙道:

“依依,別哭了,彆氣壞了身子,又得生病,你前日落水,吃了大虧,可一定要注意啊。”

白依依見他沒有再糾結此事,還反過來安慰她,心裡得意極了。

趁南宮晟不注意,又給童心蕊遞來一個你奈我何的眼神。

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挑釁,童心蕊可沒打算慣著她,冷聲道:

“白依依,今日王爺在這,我便算了,下次你若再敢不經允許,踏進我瀟湘苑半步,我會直接命侍衛打斷你的腿。”

“你……”南宮晟本想再訓斥她,但此事確實是白依依做的太過分了,他明顯理虧,只說了一個你字,後面的話,被他生生忍住。

想著等明日把這兩年的虧欠先補上,這女人便會消停。

若今晚鬧得不可開交,被童家或他母后知道,他不好善後。

童心蕊沒好氣瞪了一眼氣得有些面紅耳赤的南宮晟,道:

“王爺也是,以後最好別再來我的瀟湘苑,若有事,讓侍衛通傳一聲即可。”

“童心蕊,你知道自已在說什麼嗎?”南宮晟聞言,肺都快氣炸了,怒道:

“本王是你的夫君,你的院子,還不能進了嗎,這是什麼道理?你要造反嗎?”

童心蕊不為所動,慢條斯理同他分析道:

“是你自已說的啊,以後不會踏入瀟湘苑半步,王爺這麼大個人了,要說話算話才行,瞧你,說過這話後,已經亂闖好幾次了,你不能再這樣言而無信啊,不然以後如何服眾?”

“好,這話是你說的,童心蕊,你可別後悔!”

他好不容易已經開始不討厭她了,甚至對她產生興趣,想了解更多,是她自已把他往外推的,以後可別再抱怨他冷落她,沒有盡到夫君的責任。

“本王今天真是瘋了,就不該浪費時間和你這女人說這些廢話!依依,我們走!”南宮晟說著,攜白依依憤怒的拂袖而去。

夜已深,玲瓏忙上前服侍童心蕊洗漱。

待玲瓏幫她把長髮絞乾,換上輕薄的綢緞寢衣後,童心蕊道:

“玲瓏,夜深了,今天一路擔驚受怕,你早點下去休息吧,不用在這伺候了。”

“好,王妃你也是,早點休息。”玲瓏今天確實累得夠嗆,福身退下。

走之前還替她放下紗簾,帶上臥寢的門。

玲瓏走後,童心蕊卻並沒有馬上入睡,盤腿坐在床上,開始默唸聚陰咒。

沒一會,房間變得十分陰冷。

一道窈窕的紅色身影出現在她面前,正是荷花池中那個女鬼虹露。

她朝童心蕊盈盈一拜,“參見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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