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夜晚的不確定性,在趙清安的建議下,

大家都各自散去,

在另外兩人走後,何奕叫住了林墨,一隻手拿著那顆切開缺口的爛蘋果,另一隻手則拿著那把鏽刀,

雙手皆懸在半空,懸於林墨身前。

兩人皆沒有一句話。

鎢絲燈下的陰影之中,林檎依舊只是淺笑著...伸手便握住了那柄鏽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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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無眠,

溫華也很快回來,坐在了床上,似乎也挺開心的樣子,

而何奕則坐在沙發上,一遍又一遍的看著那個雪花小電視上的內容,

“爸爸,不早點睡覺的話,是會被**抓走的噢。”

溫華坐在床上,應是有些累了,微瑕著眼說。

又是**,

那幾個聽不清的字元。

何奕回過神來,他將那些雪花畫素點正反上下又全部拼了一遍,確認再沒有任何收穫。

可那聽不清的兩個字元到底是什麼,詭異的是,在溫華說到那兩個字元時,甚至連她的嘴型自已也看不清,

於是何亦便站起身,將手中的紙和筆放到了溫華的面前,然後問道:

“溫華會寫字嗎?”

溫華眨了眨大眼睛,似是思索了片刻,才點頭:

“嗯...會一些,是小芳教我的。”

何奕接著問:

“那你剛才說的上上句話,那些字你都會寫嗎?”

溫華想了想,很有信心的點頭確定。

然後便拿起紙筆寫了起來。

見此,何奕笑著摸了摸溫華的頭。

不一會兒,溫華寫完了,便將手中的白紙遞給何奕。

然而,

就在何奕觸及那張白紙的一瞬間,

從白紙中間,唯一的一句話中,忽然一點火光燃起,隨即火焰幾乎瞬間便將整張白紙吞沒,染成灰燼,

見此,何奕愣了一下,居然能夠做到這種地步嗎。

但他仍讓溫華又寫了一次,

這次何奕沒有再去碰觸那張紙,而是讓溫華直接舉起,而自已就這樣看。

字寫得很認真,很娟秀

奇怪的是,這時何奕甚至無法分別究竟有多少個字,只看清兩個逗號,一個句號,

然而,就在“被”和“抓”的中間,本來還該有著的幾個字,那黑色的墨點竟自行暈開,變成了一團沼澤般的旋渦,

好吧,看來應當是個鎖死的秘密了。

這時,何奕似乎想到什麼,於是指向日曆旁邊那個極為違和的泥像,隨意問道:

“對了,溫華,你知道這個泥像是什麼嗎?”

然而聽到這個問題,

驟然之間,身前的溫華卻忽的一頓,連著其血紅色瞳孔皆是一顫,

隨即其雙眸便開始流下血淚,當何奕看清她的神色時,

此時溫華竟是正處極致的恐懼之中,呼吸急促,瞳孔緊縮,甚至是窒息失衡,

這皆是在處於極度恐懼情況下的反應,

她詫然間,便開始觸控撕扯自已身上臉上的傷痕,蜷縮在地上,然後道歉:

“對...對不起...對不起...”

見此,何奕的心頭皆是一震,這...是在向誰道歉?自已嗎?還是那個泥像?為什麼會忽然有這麼大的反應?

問題泉湧,但何奕都不再去想了,

只是將蜷縮成一團的溫華拖住,抱起,任其依偎在懷裡,

他自已都忘了自已是多久沒有這樣溫柔的說過話了:

“沒,沒事了...沒事了...爸爸不該問這個的...”

溫華小小的顫抖的身軀,緊緊抱住何奕,許久才稍平和下來,

再次開口時,溫華只是再次說道:

“爸爸,該睡覺了。”

何奕看向房間中心牆壁上面,那個古樸的圓盤鍾,此時秒針正好又走過一輪,時間顯示為23:55。

聽到溫華的話,他也沒再猶豫,也躺到了床上,

然後才問道:

“是12點前就必須睡覺嗎?”

溫華回答:

“嗯...爸爸,12點後就不能出門,不能說話,也不能睜眼了,不然的話,就會被外面的**給吃掉...”

何奕正想要問那東西是不是跟這泥像有關,

但張了張嘴,終究沒有再問,因為相比之下,對溫華而言,似乎相比那個不能為活人所知的稱謂,

這個泥像還要更加的可怕,

何奕閉上了眼睛,那就問些能問的吧,

“這是誰告訴你的嗎?”

溫華說:

“是樓長叔叔說的...樓長叔叔什麼都知道。”

樓長?何奕記住了這個稱謂。

這時,他聽到分針又已轉了兩格。

“溫華,關於這棟大樓,你還有什麼可以告訴爸爸的嗎?”

溫華抬手擦了擦自已臉上的血痕,似乎想了想,像是背誦般說道:

“樓長叔叔曾經說過,我們的樓是最平衡的地方,也是最美好的地方,在這裡,沒有善與獲,沒有罪與罰,

只要做好自已本該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外面更加危險,我們都不該出去,

即便有一天,有誰想要打破這棟樓的平衡與美好,也必將被驅逐。”

何奕靜靜的聽著,

這一整段話聽起來還算合理,卻也離奇,

總體來看,這個樓長的態度,幾乎就是與閉關鎖國一樣,

裡面的人不許出去,外面的人也不許進來。

他們就這樣固守著自已的“設定”。

話中甚至提到了“一成不變”這個詞,這可不是什麼褒義詞,

彷彿刺蝟,

為了保護內裡的柔軟,便把尖刺刺向外面。

這樣的舉動,顯然就像是...在恐懼著些什麼

“你們...”

何奕本打算再問的,關於所有死人門楣上的黑符,就是為了抵抗那個不可言說的嗎。

可他聽到分針已然轉了第四個格子,

距離0點,只餘一分鐘。

這時,溫華也忽的靠近了些,然後怯生生的細聲問:

“爸爸...我可以抓著你的手睡嗎?”

何奕愣了一下,他這才回過神來,看著身旁微微蜷縮的溫華,小小的白裙上,遍佈著點點血汙,彷彿四處綻開的彼岸花朵,

稚嫩的臉頰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彷彿裁接的補丁般布在臉上,

那燻紅色微顫的眼眸旁,積蓄著點點紅色的淚珠,

腹部的缺口早已凝住,不再流血,此刻微微起伏,

何奕呆愣了一下,似是忽的想起些什麼,嘴角不經意間爬上一縷苦笑,

“真是...入戲了啊。”

何奕輕輕抬手,撫了撫溫華的腦袋,只是淡淡說道:

“沒事的,已經不用再害怕了,那些東西並不需要恐懼...因為,爸爸會比那些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更加,更加的可怕。

直至,令Ta們,都不敢再靠近分毫。”

溫華的眼眸彷彿閃過了一道星辰,但小女孩只是扁扁嘴,擦了擦自已眼眶的淚珠,然後靜靜,小心翼翼的便靠了過來,

然後像只小考拉般,便抱住了何奕的手臂,

要不說小孩子,情緒就是來的也快,去的也快呢,

不一會兒,何亦便聽到溫華平緩的呼吸聲。

這時,

“鐺!”

一道古樸震撼的鐘鳴忽然響起。

【0點已至】

何奕閉著眼,幾乎感覺到了整棟大樓皆是一顫。

當視力閉合後,所能聽到的,似乎更加清晰。

黑暗瀰漫時,

何奕聽見門外狂風之中,有數道踏步之聲忽然出現,由遠及近,由近及遠

那絕非人類所能發出的,帶著金屬摩擦的重響,彷彿一隻帆船的船錨放在地上,卻被一個更龐大的怪物拖動,

在門外那圓筒狀的走廊中不斷重複著移動,踱步。

而且,絕非只是這一層...而是每層都有!

那些,難道就是溫華口中,那個不能說的東西嗎?

想到這兒,何奕不由得將自已調整處於隨時就能反制的狀態,

因為在加強的聽力引導之下,

他分明聽見有數道聲音忽的停了下來,

而其中最近的一道...正在自已的家門口

旋即,一時間,耳邊只得傳來鬼嚎般的風聲,拍動門扇,咯吱作響,

並且,

有門被破開了?!

看來,那黑符並不是用來防禦這些東西的

木板門破碎的聲音,伴隨著鬼魅般的慘叫,瞬間縈繞在了整棟黑樓,

而何奕沒有動作,

他很清楚,那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此刻也同他一樣,正安靜的站在門口。

即便遠遠隔著一扇大門,以及走廊,

何奕都完全能夠聞到,那彷彿從地獄的血肉之池中,剛剛爬出的腐朽味道。

那是一種近乎直刺生理上的不適。

並且伴隨著一種細微的,彷彿獵狗躬身磨牙,又彷彿什麼蕩過深海般的聲音,

何奕莫名覺得,

那門外的傢伙,肯定知道自已已經發現了它。

正如它也在注視著自已一樣。

是的,是“注視”。

五感的提升,讓何奕很輕易的便能感受到,那種噁心的,被注視的感覺。

這莫名的對峙就此持續,

彷彿窗外如鬼魅般奔逃的風號都將把門砸開時,

何奕才聽到,那刺耳的腳步以及錨點被拖動的聲音再次響起,

因為不能直接睜眼,於是他的腦內時刻計算著時間的流動。

從那個傢伙出現,到離開,中間隔了3個小時。

確認聲音全部消失,

何奕才終於得以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

他確信,

要是自已剛才在那三個小時裡,再有多餘些的舉動,

那個傢伙肯定會直接砸開大門,

然後將他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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