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便是第二天夜晚,隨著時間越來越接近子時,山洞中的人開始焦躁不安起來。

有人說道:“往常都是每逢初一、十五會提人走,現在已經是十五了,不知道那黑衣人什麼時候來?”

話音剛落,山洞外傳來風吹動衣袍的獵獵風聲,隨後便有六個黑衣人魚貫而入。在各個牢房裡留了乾糧和水之後,直接往陳念之的牢房過來,用粗麻繩綁了陳念之和方涯就往外走。

有個凡人小姑娘顫抖著說道:“往常不是就抓一人嘛?現唔……”她身後的婦人連忙捂住了她的嘴。

黑衣人聞言喝道:“吾等行事,爾不過一血奴,膽敢置喙!”

隨後甩出鞭子往小姑娘身上打,鞭子帶著靈力,凡人受這一下,怕是不死也半殘。

電光火石之間,婦人把小姑娘往後一推,替她擋了這一下。

甩鞭子的黑衣人輕蔑一聲:“哼,不自量力。走!”一群黑衣人又魚貫而出,帶著陳念之和方涯離開了。

山洞中接鞭的婦人是小姑娘的母親,受了這一鞭之後,吐血不止,小姑娘急急忙忙爬到她身邊,顫抖著哭著說:“娘,對不起,是我害了你,我不該說話的。”

婦人語氣顫抖,一邊吐血一邊斷斷續續的說:“茹兒,娘怕是不能陪著茹兒長大了,茹兒別怕,要記得,即便生活再艱難,總還是要活下去的……答應娘,要活下去,好嘛?”

“好,娘,我答應你,一定會活下去,再艱難,也會活下去的……”在茹兒的哭泣聲中,她娘閉上了眼睛。

囚在一邊的修士看此場景都握緊了拳頭……

而陳念之和方涯被帶出山洞之後,就被黑衣人施法弄暈帶著往山上而去。不一會兒,就到了一處竹林間。又在竹林中步行了約半刻鐘,到了一間小屋前。

黑衣人把兩人往小屋門前一放就走了。

一會兒之後,小屋的門從內開啟,出來一個白髮人,看臉像是四十歲上下,卻是身形佝僂、鬚髮皆白,身著淮山長老服飾。

白髮人看到陳念之和方涯便兩眼精光,一邊笑的詭異,一邊口中唸叨著:“來了來了,終於來了……”,一手一個拎著兩人就往屋裡去。

屋內的擺設跟普通人家倒是無大區別,但是臥室極大,除一張靠牆的床外,在臥室中間還擺了一張床,床下刻有陣法。

白髮人把陳念之和方涯往床上一扔,催動陣法,口中唸咒、手上結印,霎時間,房間內被靈力流動的光芒照的通明。

“我的靈力被這個陣法抑制住了,我手裡這塊石頭你拿著,待會兒我磨斷繩子之後攻出去,你抓緊找陣眼!”陳念之跟方涯交代道。

過了一會兒,陣法上的靈力流動竟然漸漸變慢,直至停止不動。

白髮人眉頭一皺,唸叨著“不應該啊”,隨後又繼續催動陣法。

但是結果依然如此。

白髮人察覺不對,開始把目光轉向床上的兩人。陳念之倏的睜眼,使力掙脫捆仙索,方涯隨後掙脫。

陳念之使掌往白髮人臉上攻,白髮人伸手格擋,纏鬥間,白髮人無暇顧及陣法,方涯便順勢下床尋找陣眼。

往來間,陳念之跟白髮人已經過了上百招,因為陳念之的靈力被陣法抑制,已經漸漸處於下風。

白髮人又是一掌襲來,陳念之避無可避,只能伸手擋下,卻是後繼無力,被白髮人打飛。

眼看白髮人拿出劍要刺過來,陳念之大叫一聲:“方涯!”

陣法被破,靈力如湍急的河水一般湧入陳念之的身體。陳念之藉此,將靈力聚於掌心,竟幻化出一把劍,往白髮人身上刺去。

白髮人被刺,口吐鮮血,身體重重倒下,一陣黑煙散去,白髮人徹底沒了氣息。

陳念之和方涯才鬆了一口氣,陳念之就地打坐調息,方涯開始在屋內尋找線索。

大約是白髮人有所交代,這邊的動靜鬧的這麼大,也沒有人來看一眼。

一會兒之後,陳念之吐出一口濁氣,問道:“方涯道友,可有找到什麼線索?”

方涯回:“此處為淮山,原是正道司醫的宗派,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此人是淮山二長老——風槐,但是在傳聞中,他兩年前就死了,此刻出現的,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風槐?”

方涯指著地下的陣法,說:“這個陣法,名為吸血陣,是血教研究出來的,專門用來困住修士以助他們吸血修煉用的。”

陳念之接道:“方涯道友的意思是,血教教主紅燾可能沒死?或者血教殘餘部下在此地作妖?”

方涯點點頭:“雖然三個月之前君玉宗主聯合各派一舉殲滅血教,但不排除有未清掃乾淨的漏網之魚,而且紅燾此人,據說術法奇邪,或可借屍還魂。”

“那剛剛那陣黑煙,很有可能就是紅燾?”

方涯點頭:“很有可能,現在想來,那群黑衣人也甚是古怪,感覺不到活人氣息,除了那領頭人外,恐怕都是殭屍,此地不可久留!”

陳念之跟方涯掃視屋子後快速離開,運動靈力往山洞中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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