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卑職來救你了!”

不一會兒,喊殺聲便衝到了牢房附近,外面走道悉悉索索好似來了不少人。

已經打到這裡了?

比想象中的還要快,看來守衛京都的京都衛平日裡還真是過的夠舒服,想到這萬安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微笑。

“是這間不?”

“你這牢頭動作快些,可別耽誤爺爺們的事,否則爺手裡的大刀可是要飲血的!”

只聽一陣催促聲,人影攢動便到了牢門前。

牢門開啟,“啪”的一個人影就撲了過來。

“將軍啊,聽說您被那狗皇帝關進大牢,弟兄們心裡都氣憤不已啊,拿上刀就過來了。”

見一個黑臉大漢趴在自已腳邊痛哭流涕,萬安心裡和麵上都流露出嫌惡,一腳把他給踢開了,隨即正了正色,“蔡副將?你們不是在京外駐紮,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戲開場了,黑臉大漢立即意識到這是該自已表演了,連忙雙膝下跪行大禮,解下佩刀低頭遞給萬安。

“向將軍請罪,末將聽軍師所說,京城有逆賊叛黨作亂,迫害皇上,京都衛不敵賊人。便率軍冒進都城,擊退敵人,護駕佑民。”

萬安滿意點點頭,這小子還算懂事,臺詞背的還算可以。一揮手,就基本免了蔡正的罪責。

“既然如此,蔡副將一片忠心,怎可輕易處置。不如將功贖罪,斬殺剩餘叛黨。”

黑臉大漢一臉感動,“末將必盡全力!”

早看那皇帝不順眼了,萬安眼裡透出殺意。自她從忠王府出生起,就感覺到王府的隱晦規則。在外人面前必須表現對皇帝的絕對忠心,哪怕心裡有其他想法,也不能表現出來。

她那個父親更是舔的別出心裁,在她週日宴上為她取名為萬安,取自祝陛下萬福金安的意思。

可哪怕這樣,皇帝依舊對宗親們忌憚無比。每隔幾年就要捯飭一番親戚們,有輕有重,十幾年下來,宗親們幾乎被架空,個個守在自已的一畝三分地不敢動彈,生怕皇上看他們不順眼。

而萬安手握兵權,早就深受君王猜忌。功高震主加上忠王之女,打壓BUFF算是疊滿了。

“眼下叛黨已到何處。”萬安臉不紅心不跳,似乎真的有一夥叛黨等著剿滅。

如今竟然隨意捏了個罪名,就想把自已打發……

哈哈,踢到我你算是踢到鐵板啦~

手下將領不知自家將軍的心思,但他們是誰的兵,就聽誰的命令。

“弟兄們人少,有些施展不開,竟讓他們進了紫禁城!”蔡正目露羞愧之色,倒看不出明顯的演技破綻。

人少?可不見得。

這個藉口實在低劣,不過沒人在乎,萬安也不在乎,她只是需要一個正大光明接近皇帝的藉口罷了。

若有人提出疑問,笑死,她可是有三十萬精兵。

“什麼!竟不早些說,還不快隨我去保護皇上!”萬安激動起來,終於能夠當一當皇帝啦~

呆在角落裡的牢頭看著興沖沖的一行人,面如死灰,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在他面前演戲,竟連基本的遮掩都沒有,何德何能啊聽到這種謀逆的大事。

他還有機會回家嗎?家裡的妻子今日可是做了他最喜歡的槐花飯,怕是要吃不上了。

吾命休矣!

一行血跡如同雪梅灑在了木頭欄杆上,給這陰森的牢房增了一分恐怖,萬安,蔡正等人則是順著出口回去。

出了昏暗的牢房,萬安驟見天日眯了一下眼睛,待睜開,便見一隊殺意凜然計程車兵站在自已面前。

“好!”

萬安撫掌一笑,“有此軍士,何愁不破賊人。”

士兵們極少見將軍,已是極為興奮,聞此言更是激動,個個舉起自已的兵器,高聲呼喊。

“將軍!將軍!”

“必勝!必勝!”

一瞬間,群情昂然,彷彿又回到了熟悉的戰場。

萬安面帶微笑按了按手,問向身邊人,“如今城內局勢如何?”

“士兵們夜行數十里地,天將亮時,城內外裡應外合破開城門,一路打進安定坊,目前未有事端。眼下進來的不過是精銳,剩下五千兵馬已在都城腳下待命。”

“兵分兩路,軍師帶一隊前往天子住處,我來這裡救您。”

蔡正附耳低語,語氣中隱隱有些遺憾。

“軍師行動,我放心。你捨命來救本將軍,我很高興。若此事能成,以後你的前途也必然不可估量啊!”

萬安高興的猛拍蔡副將肩膀,疼得他呲牙咧嘴,卻也不敢出聲。

不會畫餅的將軍不是好將軍,不給手下規劃一個美好的未來,人家憑什麼為你賣力。

來自一個即將升任皇帝的將軍的銘言。

“好了,這麼順利,我們也不該鬆懈。先跟軍師匯合吧,晚了那邊也該著急了。”

待萬安話畢,一行人整裝就要出發,忽然有人衝出來。

“萬將軍,你不在牢裡好好待著,這是要幹什麼?”

來人正是大理寺少卿宋璲,衣冠凌亂,顯然是事出突然來不及注意形象,但一副官樣拿捏的很好,彷彿詢問的不是逃獄的囚犯,而是自已的同僚。

他身後跟著十來位捕頭,都是人高馬大的壯漢,只不過想攔他們是不可能的。

正在此時,城中突然傳來幾聲轟鳴聲,仔細聽來,分佈於不同地方,在場之人臉色俱凝重起來。

尤其是大理寺為首的宋璲,憂心忡忡看向牆外,又立即扭頭去瞧萬安的表情,卻看見她一臉的胸有成竹。

他瞬間驚悚,有什麼事情已經脫離掌控了。

再說徐苟那邊,已經來到紫禁城門口。

幾隊禁軍來回巡邏,似乎沒有察覺到危機來臨。

“徐軍師,我們現在就要進去嗎?”出聲的是他們這隊隊長校尉杜逢,面容周正。

除了他兩個人外,竟只有幾名隨行士兵,未見更多人。

“兵貴神速,等到訊號一出現,就要趁禁軍沒反應過來,防備薄弱,一舉拿下。”

徐苟凝望著不遠處城牆下來回巡邏的禁軍,目露堅決。

兩人蹲在掩體後正商量事情,同樣也聽見那幾聲巨大的轟鳴聲,不同於大理寺之人的沉重,他倆面露喜色。

“有人接近,全員準備迎敵!”

杜逢忽然戒備起來,拿起腰間的陌刀,橫在他倆之前。

“隊長,是我,不要動手。”

來人順著牆根一路溜過來,像個耗子一樣靈活。

“是你小子啊。”

杜逢示意那人過來,一把撈過他的脖子介紹,“這小子名字難聽,喊他小六就行。他手腳靈活,平日刺探敵情可有一手了。徐軍師以後要有啥事,吩咐他就成。”

徐苟也給面子的衝小六點點頭,“這小兄弟看起來就身手靈活,能入杜校尉的眼想來也不凡。不知這一路過來情況如何?我與杜校尉剛才聽見爆炸聲,想來事情還算順利?”

“聽見沒,徐軍師問你話呢。”杜逢又勒了勒小六的脖子。

就算被自家長官勒住了命運的脖頸,小六依舊呲著一口大白牙,樂呵呵說,“事情都辦好了,剩下的兄弟已經打著‘剿滅賊子,保護聖駕’的口號進城了,估摸著還差一柱香就到這裡了。”

“徐軍師,要不然等人齊了,你就先留在這裡,我撥一隊人陪著你。”

聽了杜逢的話,徐苟不贊同的搖搖頭,“將軍信任我才讓我跟你們一起,我又如何忍心一個人呆在安全的地方呢?況且我又並非弱女子,自會懂得躲避,你們不必分神保護我。”

徐苟也有自已的考量,她既然決定跟萬安一條道跟到死了,那就必不能讓她們之間生出間隙。

今日若不能與將士同生共死,他日亦不能很好融入其中,如若被排擠,那才得不償失。

杜逢也沒法干預,畢竟徐苟又不是他的兵,只好交代手下人多關照些。

時間過得很快,不過準備了一會兒,就聽見騷亂聲,喊叫聲,地面漸漸微幅度震動。

徐苟心知時機已到,悄悄探頭檢視城門口的情況。

異常頓生,只見遠處幾個黑點向城門口奔去,門口禁軍也瞧見了,派出幾人去接應。

徐苟遠遠瞧著,幾個黑點慢慢變大,成為幾個騎馬的官兵。

想來是傳訊息的,但不管怎樣,這時都不能再等了。

“讓弓箭手準備,先把去接應的那幾個禁軍幹掉。”徐苟揮揮手,把小六呼來,讓他通知弓箭手。

長滿厚繭的手指拉開弓弦,潔白的尾羽顫動一下,便如同獵食的禽鳥飛射而去。

箭矢沒入同伴的胸膛,他又驚又怒,來不及悲傷便翻身躲過一隻射向他的冷箭。

是誰?竟這麼大膽,天子腳下襲殺禁軍,要快點通知其他人。

一聲尖銳的哨聲響徹雲霄。

徐苟猛然一伸手,拔出了小六的腰刀,隨即望向身後,爆炸聲響起時早已沒有多少百姓在街上了,打眼一瞧,大街小巷全都是自家士兵。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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