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德走出辦公樓去看外面發生的情況。

“別傷害我的女兒……”

只見那女人跪在地上哀求軍士長,“我沒有造假,莉娜出生在1964年,她今年十歲了。”

“莉娜對評測員說了真話,她已經11歲了。”

軍士長將小女孩推倒在地上用腳踩著,然後質問女孩的母親,“塔麗雅娜,你給女兒偽造出生證欺騙檢查,有什麼意圖?”

“我想讓女兒來新的定居點生活,就像公告上說的那樣,我們保證聽話,服從長官的安排,請給我們一條活路。”

布蘭德看到那個名叫塔麗雅娜的女人恐懼顫抖著說。

“篩選法規定,必須要1964年出生的女孩。”

“為什麼啊?她只大了一歲。”

軍士長並未解釋,對即將處決的人也無須解釋,他秉承黨衛隊習慣用子彈解決問題的作風,從腰間的槍套裡拔出了手槍。

“不——”

塔麗雅娜叫起來,“求求你放過我女兒,長官,她什麼都不知道,是我做的事,處罰我吧,怎麼都行,求你別傷害她……”

“閉嘴。”

叫聲戛然而止,塔麗雅娜跪在地上發抖。

看到這位年輕母親的可憐樣,軍士長笑了笑,然後他將地上的女孩拎起來問,“莉娜,你聽話嗎?”

女孩嚇傻了只知道點頭。

“說話,大聲說出來。”

“我會的……長官,我聽您的話。”

“立正,站好了別動。”

“是,長官。”

莉娜站直了顫抖的身體。

軍士長哼了聲,蹲下來從女孩的身後用胳膊肘夾住她。“莉娜,聽我說,把你的手抬起來,拿著槍,讓我教你怎麼開槍。”軍士長把手槍的手柄塞到女孩的手裡握著,他用手掌握緊了女孩的手,舉起槍,對準女孩的母親。

“不要……長官,不要……”莉娜小聲地抽泣著。

“手臂伸直握住槍。”

軍士長耐心地教導女孩,“把食指放在扳機上,輕輕地扣下去就可以了。”

“我媽媽會被打死的……求您了長官。”

“做錯事要受處罰,你媽媽願意接受任何的處罰,是不是,塔麗雅娜。”

“是的,長官。”

看著女兒像個無辜的小兔子一樣被軍士長擺弄,塔麗雅娜哭著說。

“叫她扣動扳機。”

“莉娜……照長官說的做,你會沒事的。”

“看到了嗎?”軍士長轉頭對旁邊的黨衛隊士兵說,“低劣之人也有感人的母愛。”

兩人相視一笑。

隨後,軍士長在女孩的耳邊說:“莉娜,聽媽媽的話,做個乖女兒,我數一二三,你就開槍。”

莉娜想要鬆開手,但被軍士長的手掌牢牢攥住了,手指被按在扳機上。

“一二三,呯!”

手指扣下扳機,但手槍未上膛,並未擊發出子彈。看到跪在地上的女人顫抖了一下,軍士長哈哈大笑。莉娜失聲尖叫起來,突然低頭張嘴咬在他的手臂上。

軍士長吃痛,站起身,抬腳將莉娜踹開。手上被咬破皮流血了,女孩在他手臂上留下明顯的牙齒印。

“狗東西。”軍士長提槍上膛,走到塔麗雅娜身後,衝著後腦勺開了一槍。

子彈洞穿頭顱,女人一聲未吭栽倒在地上。

莉娜爬過來撲在母親的身上,像從冬眠中被驚醒的刺蝟那樣狀態很差,女孩對外界刺激的敏感性降到了最低,她幾乎沒做出什麼劇烈的動作,只是從嘴裡發出斷斷續續微弱的嗚咽聲。

軍士長收好手槍,然後吩咐士兵:“你去把老虎鉗拿來,把她的牙齒拔了。”

“是,長官!”

“算了,還是用鉤子吧,我要看看她的舌頭有多長。”

在等待工具的時候,軍士長看向站在一旁觀望的布蘭德,彬彬有禮地問了聲:“女士,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我剛剛處理完一個女孩的檔案,稍微休息會兒。”

“休息時間你應該去喝杯咖啡。”

“是不是我在場妨礙到了你,長官。”

布蘭德饒有意味地看著軍士長。

“那倒不是,只不過等會兒這裡有點血腥,不適宜觀看。”

“別擔心我,長官,在這裡唯一能讓我感到害怕的只有繁重的工作,想到還要整理一堆文件資料兩個小時以後才下班,我就發怵。”

“哈……你可真風趣,尊敬的女士,請問你貴姓?”

“伊萊·布蘭德,怎麼了長官,想請我下班後去海港那邊喝一杯嗎?我知道有家餐廳的烤牛排味道還不錯。”

“沒問題,布蘭德女士,你有一種動人心魂的氣質,能和你共進晚餐是我的榮幸。”

說話間,士兵拿來了一個丁字形的鐵鉤子。

軍士長接過鉤子,一腳將莉娜從母親身上踢開,緊接著連續踢了幾腳,踢得女孩癱軟了仰面躺著,口鼻流出血。軍士長用腳上穿的高筒硬底軍靴踩住女孩的脖子,不一會兒,窒息的女孩張開嘴喘氣,露出了舌頭。

“你確定要看嗎?布蘭德女士。”

軍士長彎下腰伸手捏住莉娜的臉頰,拿起鉤子準備下手。

“說實話,我有點好奇,以前只聽說過鉤住舌頭能把人吊起來,還沒親眼看過。”

“嗯,那就請你看好了,希望不會讓你失望。”

軍士長正要動手,突然感到頭腦麻痺,一陣眩暈,意識有些恍惚。

隨即看到一個女孩跑過來,發狂喊叫著:“莉娜……莉娜……”

女孩的身後追趕著兩名醫護人員。

她是卓婭,直衝衝跑過來撞到軍士長身上,力量不小差點將他撞開,手一鬆,他手裡拿的鐵鉤子掉在地上。

旁邊計程車兵眼疾手快地一把揪住卓婭,將她拎起來摔到地上,抬腳重重一下踢在女孩頭上,將她踢昏過去。

“怎麼回事?”軍士長赫然清醒過來,那種突如其來的大腦麻痺感忽然消失了。

布蘭德說:“她叫卓婭,是和莉娜同一批過來的。”

“一個敢於保護同伴的小兔崽子。”軍士長撿起地上的鐵鉤子。

“讓開,不用看了。”軍士長對正在檢視卓婭情況的醫護人員說,“讓我來治她,可以試一下,用一個鉤子勾住兩條舌頭。”

“卓婭是合格品。”布蘭德說了聲,“她已經透過了評測。”

“哦,她是什麼等級?”

“C類二級。”

“太普通了,不是什麼好東西。”

軍士長依舊是抬腳踩住女孩的脖子,彎腰伸手捏開女孩的嘴,將鉤子的尖端從牙齒縫隙間伸進去。

“幹什麼呢?”

這時有人走過來問。

布蘭德看過去,見來了三名軍官,當中有兩名是尉官級,制服左領章有三顆軍銜星兩組銀色飾邊。另外問話的人竟是一名女少校,筆挺的軍服上佩戴著四顆軍銜星,帽簷下露出金黃色的髮絲,一雙明亮有神的湖藍色眼睛,整個人顯得英姿颯爽十分乾練,三十歲左右,一看就是純粹的雅利安血統。

“放開那女孩。”

女少校揚起弧線優美的下巴,看向軍士長,“發生了什麼事?”

“報告長官!”軍士長放下手中的鉤子,立正敬禮,“我們在處理一個不符合篩選條件的女孩,然後這個女孩試圖阻攔。”

“你打算怎麼處置她,用鐵鉤子嗎?”

“是的,長官。”

“把她們放了,不要浪費材料,即使不符合篩選條件也可以做別的用途,身體健康的就送去勞工營。”

“是,長官。”

少校瞥眼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女人,皺起眉,轉身和兩名軍官離去。

“安雅……安雅……”

彷彿從遙遠處傳來呼喚聲,女少校忽然感覺到似乎有誰在叫她的名字,安雅……安雅……

她停下腳步愣了下,轉頭張望四周。

“怎麼了少校?”同行的一名軍官問。

“聽到了嗎?好像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沒聽到。”

“奇怪……”

難道是幻覺?女少校正在疑惑間忽然又有了一種奇特的感觸閃過腦海,她轉過身,看向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孩,不由地走過去。

“她是誰?”

“她叫卓婭,來自蘇聯區。”

布蘭德立刻說,“我是卓婭的評測員,剛剛給她做完心靈感應測試。”

“什麼等級?”

“C類二級,基本符合評測手冊上的等級標準。”

“很好!女士,感謝你所做的工作。”

少校頓了下說,“給我看一下卓婭的評測報告,我想詳細瞭解你們做的事。”

“好的,長官。”

這是上級來督查工作了。布蘭德有些惴惴不安,意識到了自已對卓婭的評測可能有問題。這女孩看似身患癔症,但現在看情況有可能是一種超感預知的表現,這種能力非常罕見,以至於她判斷失誤……糟糕的是印章已經蓋在檔案上,要怎麼辦才能把這事敷衍過去?

“我們走吧。”

只聽少校說了聲,然後命令醫護人員把卓婭帶去治療。

女孩一直陷入深度昏迷中。

她的靈魂卻在無形之處感知著外界。

四月初的舊金山,天氣暖和,她卻感到徹骨寒意,似乎靈魂的另一半還凍在北極嚴寒之地某個狹小的空間。

姐姐……她感受到她的感受,那刺入肌膚的寒冷使她縮成一團,似乎聽到自已牙齒打顫的聲音,她的手和腳被布帶綁住動不了,脖子上拴著一條鐵鏈,隨著她身體的顫抖鐵鏈發出嚓嚓聲響,快要凍死了,產生了奇異的知覺……

姐姐……

她試圖喚醒女孩,祈求心靈的藉慰,恍惚入夢,她在夢境裡看到女孩顫動了一下眼皮,露出一雙痴呆無神的灰白色眼珠,那彷彿是一塊寒冰凝固著永恆不化的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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