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

敲門聲再次響起,門外的人像是等得及了,敲門逐漸急促,“陸銳,我知道你在裡面,出來開一下門。”

門內的兩人身體都僵硬了一瞬,像是被施加了定身咒。片刻後,虞聲眼梢眯成縫,故作乖巧地把湊近的腦袋退回來。

陸銳目光像兇冷的鷹隼,語調不鹹不淡:“待會你要是敢亂說話,擔心好你的舌頭。”

這警告的言語落進虞聲嘴裡,倒有些像是偷情之後面面相覷的羞赧,而不好告知於其他人。

“你放心。”

虞聲深邃眼睛彎成漂亮的月牙兒,仿若狡猾自私的豺狼虎豹:“我很惜命的,當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陸銳經過身旁的高大人影時,不經意間分叉出一束冰冷的目光給他。

兩人擦肩,柔軟的西裝布料拭過虞聲寬大的肩角,虞聲痞氣地挑起一邊柳葉眉,弧度正好的眉梢更顯這個男人的桀驁聰痞。

私人間的房門被緩緩開啟,陸之庭眼眸微沉,臉色不由得流露出幾分不滿,“怎麼這麼久才過來開門。”

陸銳冷凝的視線目睨虞聲,他臉色原本陰沉得厲害,卻在看見陸之庭時收斂了攻擊性。

即使他的五官就是冷俊鋒利,充滿意味不明的攻擊性,他卻會為陸之庭收斂扎人心目的鋒芒,壓抑露骨的瘋狂。

“剛才在喝咖啡,沒注意聽。”

陸銳單薄的嘴唇翕動,用一中不冷不熱的語氣解釋著:“大哥,什麼事?”

“你坐下來,我們好好談。”陸之庭眼眸犀利莊重,語調嚴肅,嗓音略微沙啞,他伸手指著沙發,示意陸銳坐到沙發上,

陸銳緩緩坐到單人沙發上,陸之庭坐在虞聲原來的位置上,虞聲一動不動站在陸銳旁邊,活像是個盡職盡責的保鏢。

不過保鏢沒他捂得嚴實就對了。

陸之庭注意到了陸銳身邊站的筆直的黑衣男人,他內部穿了一件黑色緊身衣,舒適的衣料包裹著微微凸起的肌肉線條,即使有衣衫遮擋,依舊能捕風捉影地看出那線條勾勒得涇渭分明的身材。

這樣一個身體曲線完美的黑衣男人,他的肉||體恰好長在陸之庭的審美點上。

可惜男人鴨舌帽壓得格外低,黑色口罩遮蓋得嚴嚴實實,只露出半截延伸入眉心的高鼻樑以及情誼迢迢的漂亮雙眼。

開始談話前,陸之庭忍不住多分幾縷粘稠的目光在虞聲身上。陸銳也察覺到了,他眸中瀲灩的波光漸漸黯淡下來,仿若那難以捉摸的瞳仁裡隱藏著什麼洪水猛獸。

氣氛僵持了差不多半分鐘,陸之庭緩緩開口:“陸銳,你旁邊的人是誰?”

虞聲心中一緊,悄然深吸一口氣,有些擔心陸之庭察覺到他,最後把他認出來。

“朋友。”

“不認識。”

兩人異口同聲,換來的是尷尬的沉默,氣氛彷彿在這一瞬間談成了一潭死水。

半晌後,陸銳和虞聲對視了一眼,劍拔弩張,只聽陸之庭故意咳嗽了幾聲,“陸銳,說正事吧,你知不知道,媽這幾天被你弄得魂不守舍的。”

陸銳微微垂首,眼眶中像是在壓抑眸中深厭的情緒,深邃的雙目流露出眸中難以言喻的陰鬱,他像是想到什麼厭惡不絕的事,唇角突然揚起一個冰冷嘲諷的弧度。

“大哥,你說的是容水一週前乾的那事?”

他黑眸暗沉似黑夜,嘴唇不慌不忙地張合,表現得毫不在乎:“容水一週前私會趙家趙忠錢的事,我可是親眼所見,難不成大哥要我聯合你一起騙陸榮?”

虞聲捕捉資訊,抬手撫摸著攝像機的鏡頭,唇角下不明勾起的淺弧被口罩掩蓋,令人難以料想他想做什麼。

陸之庭眉頭蹙成一團,他繼續道:“陸銳,我知道你不太喜歡媽,但是你也不能隨便造謠,爸對媽這麼好,媽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站在一旁的虞聲無聲嘲笑,容水在系統給的資料中本來就不是什麼好女人,她做久了高高在上的貴婦,揮金如土,在外面找野男人過日子也沒什麼新奇。

畢竟陸榮慣著容水,容水沒了患得患失的心思,哪還栓得住?

陸銳眼底閃過一絲難以言表的晦澀光芒,聲音低沉嘶啞:“大哥,容水為什麼不會做那種事?難道在你心中,容水比我更加值得信任?”

陸之庭攥緊拳頭,手背上的青筋微微暴起,他像是心中燃起了一股難以平息的怒火。

他緊緊盯著陸銳:“陸銳,你已經不是孩子了,難道就不能多為爸媽著想嗎?”

一字一句的,鋒利無比的刀片狠狠紮在陸銳心頭,那顆原本腐爛徹底的黑心臟覆上一層寒冷刺骨的冰雪,它彷彿失去了些許活性,心靈土壤裡好不容易開出一點的鮮花瘋狂枯萎。

一股突如其來的無力感交織於陸銳心頭,逐漸蔓延到四肢百骸,一下壓垮了所有力氣似的。

為什麼這一刻他突然覺得,他的大哥根本沒把他當回事,甚至還挫骨的愚蠢。

陸銳的眼神幾乎全全黯然下來,無意識間,他的後槽牙微微咬緊,又在無意識間鬆口。

“他的確不是孩子。”

虞聲垂眸望著陸之庭,鴨舌帽陰影下剩餘的半邊眸子盡顯譏諷:“但陸榮和容水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個老不死的噁心毒瘤,一個年老色衰還想著去勾引男人的毒婦。”

說著,虞聲故作無奈地攤了攤手,語調意味不明地惋惜:“這一對湊一起,可惜沒有親生兒子,不然這家毒瘤能禍害整個商界。”

原本一言不發的虞聲在這個時候開口,無疑給此時暗潮洶湧的氛圍打上一支火藥,他口中嘲諷的惡毒字句一句接一句。

他故意更加壓低聲音,這次的聲音與平日裡皆不相同,散漫暗啞,陸銳聽得出這聲音經過了修飾,陸之庭卻沒有把這聲音認出來。

惡言惡語始於他不斷跳動的心臟。總而言之,虞聲絲毫不擔心。

不挑事,不怕事。

陸銳冷淡不移的目光掠起一陣波瀾,虞聲的這些話屬於他的意料之外,一個毫不熟悉的男人竟然站在他的立場毒舌。

“你什麼意思?!”陸之庭狠狠咬牙,眼中充斥著壓抑不住的怒意。

他性情容易激動,已經全然沒有了富人家所謂的行為修養,整個人眉毛皺成倒八字。

水晶吊頂燈下的高大黑衣男人曲下腰肢,他身形勁瘦優美,緊身衣緩緩貼上黑色皮質沙發,他的眼神蠱人,像把遊客迷魂于山野的狐妖。

修長手臂輕巧攀上陸銳的肩膀,目光所及能清晰看到虞聲手臂上結紮的肌肉線條,他薄唇傾吐,字字句句含著慵懶的氣息:“就是字面意思。”

“你說對嗎?”他側過頭看向陸銳,眼尾上揚,唇角無聲動作,唇形張合: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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