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後院。

“娘子,快讓我摸一下。最近忙得我都沒空回府,只能讓你來這小地方委屈下了。”屋內燈光昏暗,情絲的味道縈繞滿屋飄蕩。

定京城的京師衙門可以說是京城最小的芝麻官了,幸好大一點的案都有刑部盯著,他管管京中的芝麻小事就行。比如說誰家牛丟了呀,誰家孩子丟了呀。遇到的都是老百姓的事,就算真出事,上頭也不知道。

所以,他調任來京城這三年。日子過得都還算舒坦。

可在今夜,卻差點保不住他頭上這顆腦袋了。

“大人,出事了。不得了了。”後院有人舉著火把疾走而來。

衙門這位官老爺以為又是誰家東西丟了這種小事,手上對娘子的非禮動作並沒有停止。

大聲對外面人呵斥道:“不是天塌了,別煩著本官。滾滾滾!”

他夫人推搡道:“相公還是去看看發生什麼事吧。我就在這等著你。”

他含情脈脈地看著他的嬌妻,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個吻道:“等我回來。”

繼而怒氣衝衝轉身下榻,開啟門對著知事大罵:“不知道夫人今日過來嗎?這麼不識趣,扣你半個月俸祿。”

知事急得跺腳,手指著外頭:“您快出去看看吧,劉捕頭幾乎把整個京城的人都帶來了。我還沒來得及問發生什麼事,急忙忙過來稟報了。快走吧。”

裘元洲一聽,多年為官經驗告訴他,大事不好了。

“快走。”他身材短胖,平日走路都是慢悠悠的。如今看來是真急了,三步並兩步。兩條腿都快要扭在一起,差點還摔了一跤,幸好知事眼疾手快將人扶住了。

裘元州從幕布後走出來,雖然師爺早已告知,但還是被眼前這一幕嚇到了。

“好傢伙,這是咋個回事嘛?怎麼這麼多人?”他雖然心有忐忑,依舊官派十足的坐到了高堂上。

等坐下後,才仔細看清了站在前方人的臉。

心中更是忐忑不安了!

他在京城見慣了名門府邸,識人這塊沒人比得上他。眼前這二位絕非池中人物,瞧著這氣度他都想給他們二人跪下。

也不知劉方正跟在他身邊這麼久了,怎麼還是這麼沒眼力見。這次真是要被他害死。

在天子腳下幹活,第一重要的並不是能力,而是眼力見。這出門不小心踩死的螞蟻萬一是哪位達官貴人家養的寵物,讓你掉烏紗帽還是小事,就怕一不小心得罪個厲害人物,那可是要掉腦袋的事。

他如今吶,只想平安度過晚年,告老還鄉。

“堂下何人,所告何事?”他拍著案板問道。

為首的張公子立馬跪倒在地哭訴道:“大人吶!您可得為草民主持公道啊。草民是城西勝道武行的少主張平安,今日帶著這些師弟出來喝酒。誰知無端被這潑婦打成這樣,您看看,我牙齒都沒了一顆。”

“這位姑娘,他說可否屬實?”

姜凌道:“人是我打的,但大人不如問問他,我為何打他。”

“就是,還惡人先告狀。”身後跟著來的人附和道。

“肅靜!”裘元州拍案道。

“你說這位姑娘為何事打你?”

張平安默了默,似在思索,而後道:“可能是因為我不小心撞到了那位茶童。她以為自已是在見義勇為,便不分青紅皂白打了我吧。”

“大人,他撒謊。他說的不小心,實則是故意,把這位茶童胳膊都撞骨折了。”姜凌打斷他的敘述,狀告道。

“茶童在何處?”

茶童從後面圍觀處走出來,一五一十,一字不落的把事情經過描述了一遍。

姜凌讚賞的點頭,小小年紀,朝堂之下說話條理清晰,邏輯清楚。如若有人帶路,一定可以走向仕途之路。

裘元州聽此,點頭看向張平安道:“你還有什麼補充的?”

“大人,他說我把他推到地上,骨折了。您讓他動動胳膊,可否有異樣。”

“你動下。”

茶童一時間有點慌,畢竟姜凌已經把他的骨折接回來了。

“大人,他的骨折我已經接好了。現在已經是和正常胳膊無異樣。”姜凌接過話。

“姑娘,是大夫?”裘元州問道。如果是大夫,他就安心了。不是什麼大戶人家,這案怎麼斷都不會得罪人。

“不是,只是家中父兄都是參軍的。故而識得些皮毛醫術。”姜凌坦蕩道。

雖然她所言並無其它之意,只是陳述事實。可在裘元洲這種在官場摸爬滾打多年的人聽來,便是有意而為之了。

裘元州腦中回憶了一遍京中爺倆都是參軍,然後還有個妹妹的。能對上號的不少。但如果是其中兩家:一家是國舅,一家則是威武大將軍。

一想到這,他腿當即就軟了,險些從椅子上摔下來吧。

眼前這個,不像是國舅的女兒。他聽說國舅女兒體弱多病,不常出門。倒是將門之後的風姿十足。

“本官理解。”裘元州穩了穩心神,此案已曉得該如何判了。

裘元州再次拍案,“本案,本官已經瞭解清楚。張平安等人滋事挑釁在先,這位姑娘完全是出於自衛才打了他們。但這打得實在有些過分,理應賠些銀兩治傷,就賠十兩吧。張平安等人收監一月。退庭。”

張平安看向劉捕頭,不明所以。

他不是第一次因為鬧事進衙門,每次都會有個休庭的時間,來給他拿銀子操作此事。今天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甚至今天還是他被人打成這樣,他不服。

葉長林聽說只用賠十兩,他本來打算給他一百兩銀子解決此事的,現在還省了九十兩。迅速從銀袋裡拿出了十兩銀子,丟給張平安。

如此判罰,除了張平安大家都很滿意。後面的看客也心滿意足的散去。裘元州沒想到自已竟然還得了番民心,這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張平安指著姜凌怒道:“你給我等著。”

秋蟬和語冰皆過來擋在姜凌面前:“你敢再出現在我家姑娘面前,小心我把你打得滿地找牙。”語冰是地道的西羌人,是個潑辣妹子。她說到便會做到。

裘元州下了高堂,回到幕布後,安撫了下自已那顆小心臟,“還好沒出事。”

鬧劇結束,人群散去。衙門府已經恢復往日的靜謐,門口卻停著一輛樣式華麗,繡有龍紋的便輿。

葉長林眼前一亮,興高采烈對姜凌說:“是我哥,他回來了。”

這句話穿越了兩世,她終於等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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