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爾拜特•皇殿•內宮】

我們七人在跨過天道光島島口的光門時,都不禁回頭看了一眼的天道光島。卡梅隆一代傳奇就這麼徹底的消失了,而我們在成為新的一代傳奇時,也揹負起了那份沉甸甸的責任。

握在手中的神器,傳遞給我們的不只是一份力量,更是對我們的一種鞭策吧。

穿過大門,光影散去。斯爾拜特皇殿又出現在了我們眼前。不過與以前不同的是此時的皇殿已沒有了之前森嚴莊重的氣息,而顯得格外狼狽。宮殿的牆壁上多數已被燒黑,地面也狼藉一片。德亞則站在被破壞的王座前,瞳孔之中顯現出更加蒼涼的孤獨。蒼涼之中我甚至讀出了一絲悲哀。一種無可奈何只能看著別人破壞自已所心愛東西的悲哀。

“王,我們回來了。皇殿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們七人沒有行禮,直接走到了德亞身邊問道。

“誒……”德亞長嘆了一聲,沒有說話。

“你們總算回來了。”少年頑劣的聲音又在身後響起,我轉過身問道:“祭燃,我們不在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遠處,祭燃提著喚嘯之槍向我們走來,凌亂的衣衫已經告知了我們他剛剛才戰場上下來。“別說了,你們離開的這段時間皇殿遭受了陌翼的襲擊。”

“為什麼他會突然對我們發起攻擊。”準嚴再說這句話的同時,我看到了他握著永恆神槍那隻手的力道明顯增加了幾分。他身為守軍騎,對於守護他自然擁有著比我們更深的理解。

“因為……”祭燃忽然停頓了一下,一翻手掌,掌心便出現了那支我親生弟弟給我的通往燼城的鑰匙。

親生弟弟,這個詞語的每個字眼如同萬枚鋼針,刺透了我的靈魂。

不久之後,我就會在那個叫燼城的地方與他相見了吧。不過相見之後……我們沒有寒暄,沒有談話。有的,也僅是單純的生死搏殺吧。

到時,陌翼是否會看著不忍下手的我們而暗暗發笑。

祭燃盯著掌心鑲著骷髏頭的長棒,過了幾秒後,他又把它遞給了我。接著慢慢的說道:“陌翼說,他給我們三天內前往那個叫燼城的地方。否則就把斯爾拜特夷為平地。”祭燃的話剛說完,我們七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最後,打破這沉默的是一陣鐵刃從臂鎧中彈出的嗡鳴。

“現在就走吧。”傲鋒的聲音宛如冰冷的刀刃。

“傲鋒你不要衝動,現在大家已經很疲憊了,都不在最佳狀態。不如我們先休息一晚,明天在前往燼城。”鵬雲的眉宇間又散發著莊重的色彩,傲鋒看著鵬雲,輕輕的點了點頭。

夜色如同慢慢在水中擴散開來的顏料滲透了天空。寧靜的夜晚依然照常降臨,寧靜到會讓我誤以為這是個沒有惡魔、沒有殺戮、沒有秘密的烏托邦。星星彷彿是天空在看過幾萬萬億年的生死離別後而落下的淚,一顆一顆的嵌在夜幕上。或許我們的愛恨都只能化成一顆黯淡的星芒,淹沒在廣袤的星海中。

我們七人坐在寢宮的屋頂上,手中都端著一隻紅酒杯。除了傲鋒,他手裡拿著一杯清水。月亮的影子投進杯中,他便品嚐著這杯混合著月光的清水。當我問他為什麼不願喝紅酒時,他只是淡淡的回答我:“任何有味道的進入我的身體都會影響我的感知。”

冷冽的星空下濃烈的酒香氤氳著,我們七人望著那鑲滿淚光的夜空,一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喚醒世界之時,祭燃便拿著那把通往燼城的要是來到我們面前,嚴肅的說了一句:“晨炎,是時候了。”我接過鑰匙,也莊重的點了點頭。

“那這次,可以帶上我嗎?”祭燃又接著問道。

我點了點頭,同時也召喚出了斬裂劍提爾鋒。然後一揮那把鑰匙,剎那間,棒頭上的骷髏頭中的紅色化成液體緩緩的流淌到了地面上。流淌到地面的紅色液體宛如活物一般,自行的在地面上凝聚成了一輪血紅色的空間蟲洞。

祭燃緊緊的盯著在地面的空間蟲洞,語氣中帶著少年的傲氣說道:“陌翼,我們之間的恩怨,現在都以站來了結吧!”

【燼城•外圍四層•木之殿】

就在我剛剛踏進血紅色的漩渦時,猶如一瞬間沉進了深海。濃郁的血腥氣從四面八方向我湧來,讓我險些窒息。轉而又是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過後,光才重新回到我的視覺中。

展現在我們眼前的並不是恐怖的煉獄,而是一片風景秀麗的森林。與普通森林相比,這片森林的樹木明顯密麻了很多。除了一條直直貫穿森林的小道外,樹木之間幾乎沒有空隙。“晨炎,你看到傲鋒了嗎?”不遠處,鵬雲衝我喊道。我聽後,環視了一下四周。但並未發現那個如同鬼魅的身影。

“先走吧,傲鋒自已會跟上來的。”準嚴召喚出了永恆神槍和埃阿斯之盾。說完後,便率先走進了森林之中。這時,我才發現他是右手持盾,左手持槍。我知道,守護是他的一切。我看著準嚴的背影,我也只好對身後的鵬雲點了點頭。隨後,我們一同走進了森林之中。

傲鋒半蹲在樹木上,斑駁的樹影遮掩住了他的身影,卻蓋不住他臂鎧上長刃的銳氣。他看著走進森林的六人,眼眸裡忽然跳動起一絲溫柔的漣漪。

就在我們走到森林中央時,一片空地便顯露了出來。與一般空地不同的是這片空地的地面時純黑色的,像是夜的瞳孔。正當我們踏上這片空地時,一陣飄渺而又充滿著陰邪之氣的聲音在這片空間迴盪了起來:“你們終於來了啊,我祲影在這裡等候多時了。”空氣中忽然閃現出了身穿黑色長袍宛如死神的祲影。他那彷彿能吸取生命的瞳孔掃過我們,陰笑了一聲後接著說道:“歡迎你們,空浮族的英雄們。現在即將開始的這個遊戲叫做死亡……遊戲規則就是打敗我們每一層的守護者,通往下一層的大門才會開啟,你們明白了嗎?”

就在祲影的話音剛落之際,他的黑瞳如同一滴融進水中的顏料般的擴散開來。與此同時,遠處的天邊也漫起了一抹夜色。緊接著,那抹夜色飛速的佔領了整片天空。剎那間,光明被黑暗所代替。祲影的眼瞳也已經變成了全黑,如同被什麼掏空一般。

“現在,我宣佈——遊戲開始!”祲影語氣裡帶著的邪氣好像一把匕首,刺進了我們每個人的靈魂。下一個瞬間,他那懸浮在半空身體的輪廓就在夜色之中憑空消失了。很快,準嚴突然大喊了一聲:“大家小心!他來了。”隨即,一陣金屬相碰的聲音傳進了我們每個人的耳蝸裡。祲影看著用埃阿斯之盾抵擋住自已長刃的準嚴,嘴角漫起了一絲輕蔑的笑容:“準嚴,看來你的感知也不錯啊。但是,僅憑這個就想與我相比還是差很多!”說完,映在準嚴冰藍色瞳孔上的輪廓再度消失。

就在我身邊的祭燃伸開手掌準備召喚出那團可以照亮絕對黑暗的靈魂之火時,祲影那鬼魅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了起來:“祭燃,你別白費力氣了,王已經知道了你擁有這種火焰的秘密。而這燼城就是王一手創造的幻境。所以,這裡的黑暗是可以壓制你這種火焰的。”祭燃聽後,握著喚嘯之槍轉身刺去。結果刺到的卻不出所料的是一片虛空。而祲影那如同死神俯視燃燒地獄的笑聲一隻迴盪在這片空間之中,久久不能散去。

此刻,幾盡絕望的我們沒有發現半空中那個劃空而來的身影。

“嘭”的一聲巨響,劃空而來的身影與捕捉不到蹤跡的祲影相撞在了一起。剎那間,祲影的身體從高空砸向了地面。而那個身影卻穩穩的降落在了我們面前不遠處,祲影從地上站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問道:“你是誰?”

“你的對手。”男子淡淡的一句話卻猶如融進了夜色中一般,讓整片空間的黑色都嗡嗡作響。

“哈哈哈……”祲影聽後,大笑了兩聲後接著說到:“傲鋒,你終於還是來了。”站在我們面前的傲鋒挺立拔的身影傲立在夜色之中,只要他願意,下一秒他的身影便可在這空間之內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時,祲影忽然凝視了傲鋒一會,說:“傲鋒,我們今天就在這裡做個了斷吧!”說罷,飄渺的黑暗忽然急劇收縮,祲影那全的眼眶中深處也漸漸閃現出一縷白色。待到祲影的雙眼恢復常態時,周圍也又變成了風景秀麗的森林。光此刻也輕撫著傲鋒的黑色戰甲,一種晝夜交融的瑰麗盡情綻放著。祲影看著面無表情的傲鋒,眼底泛起一層好鬥的光芒。就連他手腕處的長刃都因他的戰意而泛起了明亮的鋒芒。“傲鋒,希望我們這一次的決鬥不要讓我失望!”祲影說完,傲鋒輕輕的一點頭,目光在須臾間變得如刀鋒一般銳利。幾乎是同一時間,他和祲影的身影同時變得虛幻起來,緊接著兩人的身體像是融進了空氣裡一樣,似乎不存在但又好像隨處都在一般。

兩人的身影消失後,我們一行人呆在原地不知所措。我看了看鵬雲,而鵬雲也只是無奈的說:“現在我們誰也幫不上忙,我們能做的也只是祈禱傲鋒能平安回來吧。”

此時,在森林的兩側樹木上。祲影和傲鋒化成了兩道黑色的流星在樹枝上飛馳著。無數的樹葉也隨之紛飛在空中。而這些看似清脆欲滴的綠葉在脫落枝芽的那一刻瞬間變得枯黃,待到其飄落到地面時又化成一縷黑煙,徹底泯滅在了世上。兩人在飛馳的同時都不約而同的向彼此發動攻擊,但無論是誰發起的攻擊都會被另一方完美的抵擋下來。兩人就彷彿共用著一具靈魂,有著不可思議的相同。但他們知道,這只是他們那先知一般的感知帶給他們的本能罷了。

忽然,兩人又同時召喚出了雙翼衝向了空中。傲鋒那揮舞著雪白雙翼卻一身黑色戰甲的樣子就像是潛伏在惡魔中的天使,無論他看上去再怎麼像一個惡魔的樣子,但依然改變不了他靈魂深處對神聖的信仰。而另一邊的祲影揮舞著的卻是純黑色的羽翼,臉上也瀰漫著猶如墮落天使對黑暗的痴迷。緊接著,兩人的身影衝到了一起,鋒利的長刃將空氣撕開了裂痕。剎那間,幾片白色和黑色的羽毛同時從空中飄落而下,奏響了一首天堂與地獄之歌。

就在這時,祲影的長刃上漫起了血色。接著他舉著雙刃再一次與傲鋒相碰,但這一次,傲鋒卻是沒能抵擋住祲影的攻擊而重重的砸向了地面。揮舞著雙翼依舊懸浮在空中的祲影看著砸到地面上的傲鋒,比剛才蒼白了很多的臉上劃出了一抹笑意。不一會兒,祲影看著傲鋒從地上緩緩的站起來。就正當祲影準備給傲鋒最致命的一擊時,傲鋒卻做出了讓他意想不到的舉動。

只見地面上的傲鋒解下了自已手臂上的臂鎧。然後他便盯著自已的手腕,雖然相隔甚遠,但祲影還是吃驚的感知到了傲鋒眼裡一閃而過的猶豫。

“月蓮血刃與一般鐵刃不同的地方就在與,它會直接連線與你的體內,與你融為你一體讓你的實力有質的飛躍。但我並不想讓你使用太多次。因為使用它的代價,是消耗你的鮮血!而這,也正是我當年死去的原因。”夜染塵的話又一次在傲鋒的腦海中迴響起來,傲鋒的瞳裡的猶豫越發的濃郁。但沒過多久,這份猶豫便徹底消散在了他的雙眼。傲鋒抬起頭,看了看空中的祲影。突然,在他的雙腕處慢慢出現了兩道血痕,接著那兩道血痕的顏色愈發的濃郁。“噗”的一聲,傲鋒的鮮血從雙腕處噴湧出來。兩片暗金色的長刃從兩道血痕中彈了出來。奇怪的是,兩片長刃上竟未沾上一點血跡。

就在雙刃出現的瞬間,傲鋒周圍驟然吹起了強烈的風流。這些風流就宛如密麻的刀鋒,將兩邊樹木上的葉片都盡數斬下。頓時,祲影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常態。“哈哈,傲鋒。看來你已經擁有夜染塵的月蓮血刃了。不錯,這會讓這場戰鬥更有意思的。”

傲鋒沒有回答他,只是縱身一躍又重新召喚出了雙翼。在空氣中劃出了一道充滿血腥氣息的鬼魅的殘影,而就在這詭異之中,還透著許些蒼涼。在空中的祲影長刃上也圍繞起一圈血光。緊接著,他的身影化成了一道黑影,主動迎上了傲鋒。

“嘭”的一聲巨響,一輪巨大的血舞以兩人為中心擴散開來。祲影看著用月蓮血刃死死抵住自已長刃的傲鋒,此刻傲鋒的面龐與祲影的一樣蒼白的傲鋒,嘴角的笑意更加濃郁了幾分。隨後,兩人的身影再度消失,又在空氣中不斷閃現著。每一次的武器相碰都會有一道紅光閃爍,一道道的紅色光芒像是傷疤般的掛在天空之上。

這樣的攻擊不知持續了多久。終於,兩人終於站到了地面上,望著彼此虛弱的喘息著,這時兩人的臉色都如紙般的蒼白。不一會兒,祲影忽然笑了兩聲,對對面的傲鋒說道:“沒想到我們打了這麼久居然是平手。我知道你在這裡還是有一些顧慮的。”說到這裡,祲影便回頭向後看了看。接著又轉過來對著傲鋒神秘的一笑,左手的手中幻化出了一把時光之刃。祲影握著時光之刃向身邊一劃,一輪空間蟲洞將周遭的空間撕裂開一個裂縫。

“這個直通你的月之森林。你先走,我解決完他們再過去找你。”祲影說道。

就在祲影的話音剛落,傲鋒再度化成一道黑影向祲影衝去。因為傲鋒身上散發出了過大的氣勢,讓兩邊樹木上的樹葉都在瞬間四散泯滅成了黑煙。祲影也飛速的抬起手臂,用長刃抵擋住了傲鋒的攻擊。“我不會背叛他們。”傲風低聲的說道。短短的七個字,卻透過了祲影的靈魂。“不會……背叛……”祲影略微顫抖的說著。但很快,他的瞳孔又驟然收縮,緊接著,一朵黑色的曼陀羅從他的胸口中刺出,鮮血灑在了傲鋒的鎧甲上,讓他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陌翼,你還是……信不過我啊……”祲影的身體軟軟的倒在了地上,臉上卻盡是輕鬆的神色。甚至,在他的嘴角還帶著一絲釋然的笑容,就像衝破囚籠而又將自已傷的全身是血的鳥兒一般,散發著敵過死亡的美麗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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