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被軟禁
天曉白，林雲岫半夢半醒，感覺床前站了個人。
衛軒進門，看到床榻上背影虛弱的女子，眼中一陣心疼，大步上前，擁著人低頭欲吻。
林雲岫猛然睜眼，下意識別臉躲過去道：“我很累了。”
衛軒一吻落了空，當即便惱，抱著林雲岫躺下了床，照著鎖骨便狠狠咬了口，沉聲道：“小沒良心的。”
林雲岫吃痛一聲，倒吸著涼氣斥責道：“你腦子裡除了這些還能有點別的嗎？”
衛軒不悅瞥她，“我腦子裡都是你，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
林雲岫反駁的話尚未出口，唇被死死堵住，頭腦想往後仰，後腦勺又被只大手扣住，唇齒被撬，逼著她去回應，逃無可逃。
晨光透過窗欞照在紗幔上，光影之中烏髮薄衫的美人被人強按入懷，在她纖腰遊走的手掌反覆捻揉，絲毫不顧她的掙扎，伸入裡衣之內，不知探向了何處。
也不知過了多久，林雲岫終於被鬆開，只感覺頭昏腦漲，雙臂支在案上氣喘吁吁，舌尖疼痛，胸口也疼痛，像是剛被上過一場刑。
聽到身前傳來革帶解開的聲音，她心中一驚，知道他要來真的了，連忙道：“等等，我有事和你說。”
衛軒將解下的革帶在手上繞了圈，與繞鞭子同個手勢，順手丟在了一邊，目光在重欲之下有些深到嚇人，盯著林雲岫腫脹的唇，喉結滾動了下，道：“你別想著離開我，如今這小院裡裡外外都是我的人。至於其他嘛，都好說。”
林雲岫趁機坐起身，淡著聲同他道∶“昨日一鬧，濟病坊那邊我不想再去了，常姐和程大哥一直兢兢業業，趁此機會我把坊主的位子轉給他們吧。你將郭楚借我一日，我託他跑一跑流程，去坊裡交接清楚......啊！”
腰被狠掐了一下，險些將淚花給她疼出，林雲岫又氣又急，推著那堵胸膛道∶“你就不能等我說完嗎？”
衛軒抓住她褻衣，用力一扯，把人強行拖到跟前，握住膝蓋道：“再提別的男人，我讓你下不了床。”
林雲岫剋制著全身的抗拒，努力勸說道∶“你到底同不同意？還有現在是白天，我該起床了。”
衛軒吻著她下頦，呼吸粗沉灼熱，動作放輕許多，柔聲道：“雲兒，我想要你，別再拒絕我。”
林雲岫吞著喉嚨，一句話說不出，心似寒冬湖水冰冷徹骨。
衛軒不願與她有一絲一毫的間隙，雙臂緊纏她的軀體，聲音沙啞道∶“好了雲兒，郭楚今日隨你使喚，濟病坊你不想去便不去了，以後我來養你。年後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營內營外一堆麻煩，我很煩，只有看見你才能好受些。”
“雲兒，親我。”
“雲兒，我需要你。”
林雲岫麻木到連眼都不想眨，衛軒見她如此，乾脆不再留有餘地，畢竟痛的反應也算反應。
林雲岫到底不是銅筋鐵骨做的，哪怕咬緊牙關不願發出一點動靜，強撐到最後也終於崩潰，喘息著求他：“今日……不行，我不想喝避子湯，有毒。
衛軒的雙肩隨著喘息大起大落，顯然隱忍到了極限，遲疑一瞬，到底沒能了她。
“雲兒，”他緊緊抱緊她，吻著她的耳珠，極致之後聲音沙啞軟磨至極，不容拒絕道，“給我生個孩子。”
林雲岫全身哆嗦不止，聽到這話胃中一陣翻湧，突然轉頭狠狠咬上他的肩膀，嚐到血腥味也不鬆口。
衛軒先是皺眉難捱，但隨即舒緩眉頭，甚至帶了笑意摟緊她，好讓她咬的再深些。
過了良久，直等到林雲岫牙齒酸到再使不上勁，方鬆開他，轉面吐出一口血，惡狠狠道∶“你做夢。”
衛軒笑了聲，扯她入懷，俯首吻上她唇。
......
晌午時分，馬車停在了濟病坊門口。
林雲岫在長纓的攙扶下下了車，緩步走向大門。
一進去，便能看到各自忙碌的同僚，大家都有條不紊地工作著。望著這場面，林雲岫心口微澀，忽然就抬不動腳了。
常菱在諸人之中，注意到門口的動靜，一眼看到林雲岫，下意識便大聲道：“阿岫？”
林雲岫抬了臉，報以微笑，點了下頭道：“常姐。”
她的聲音實在輕，不過昨日之事歷歷在目，常菱抿著唇，快步走到她跟前，打量著她，欲言又止。
在常菱看來，林雲岫與衛軒也是很有感情，她實在想不明白，倆人為何鬧到昨日那般地步，另一個停這一個診，這一個拒另一個的婚。小民小戶不比高門，更何況林雲岫孑然一身、身似飄萍，沒找好以後的依靠事小，這一不小心得罪了鳳翔府的天，事兒可就大了。
時光靜悄悄過去，林雲岫與常菱對視，忽而噗嗤一笑，輕聲道：“常姐啞巴了不成？剛剛還知道喊我一聲，現在見到我，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常菱這才回過神，連忙開口：“你昨日......還好吧，現下瞧著氣色減了不少。”
“罷了罷了，還是由我開這個頭吧。”林雲岫無奈一笑，“今日我來，是想正式把濟病坊託付給你與程大哥，手續我讓郭侍衛走好了，你們只需籤個字。以後，我大概不會來這裡了，還勞常姐跟大家說一聲，多保重。”
常菱聽後臉色一驚，壓低聲音道：“這好好的，為何不幹了......可是二郎逼你了？”
林雲岫扯了扯唇，咬字輕巧：“沒有，我只是有些累了。”
常菱聽她這話，眼圈竟在這時泛紅：“阿岫你今後作何打算？”
“還沒想好。”林雲岫道：“無非是認清現實罷了。”
可說出的話雖屈服，她的表情卻很冷漠。
常菱百感交集，半天也只憋出一句：“阿岫保重。”
她總覺得，林雲岫不是一般的姑娘，權勢困不住她，她這般模樣，倒像是去赴死，但她更希望自已是在胡思亂想。只是今日一別，不知何日還能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