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尹當下再叫十二歲的鶯兒來,去門後一隅取出一根細麻繩來,放在地上,叫鶯兒過來。那鶯兒生得身材短小,胳膊粗壯,平時在家中幹些劈柴燒水,做飯洗衣的粗活。

李府尹讓鶯兒取來一支竹篾條,把鶯兒雙手捆縛在房樑上,一頓抽打,直打得鶯兒險些暈死過去。

李府尹一邊打一邊喝問鶯兒道:“我出去三個月,小娘子在家中和甚人私通?”

鶯兒啜泣道:“官人去後,娘子守身如玉,不曾與人私通。”

李府尹拿來一根竹杖,往鶯兒腿上打去,疼的鶯兒殺豬似的叫了起來。打得鶯兒吃不住了,口中喊道:“府尹去後三月,小娘子夜夜與一人同睡。”

李府尹道:“這便是了!”,將鶯兒解下房梁,滿臉怒氣坐於太師椅上,說道:“你且過來,我問你,是何人與娘子同睡?”

鶯兒抹著眼淚說道:“告府尹,實不敢相瞞,自從府尹去後,娘子夜夜與人同睡,不是別人,卻是和我同睡。”

李府尹道:“這小蹄子,竟敢戲弄我!”說罷,吩咐僕人將鶯兒帶去後院柴房,又取來一把大銅鎖,推鶯兒進去,鎖了柴房門,徑直出府去了。

出了府門,轉過一個巷子口,來到府衙,叫來四名衙役,又帶著四名衙役回至府中,從房中扯出賣葫蘆兒的王六來,吩咐道:“將這廝押往大牢關起來。”

四名衙役道:“遵命!”,遂將王六捆縛了,押著往門外走去。

李府尹道:“且慢,還有兩人一同帶走。”,叫僕人去後院柴房將婢女鶯兒帶至前廳,又叫出自已的夫人,說道:“將這二人一同押去。”

四名衙役道:“大人,小人怎敢收押夫人?”

李府尹道:“你們不敢押她,這件事幹系人命。”

唬得四名衙役茫然無措,只得將劉氏和鶯兒並賣葫蘆的王六三個人一齊拿下。”

四名衙役押解三人來至大牢內,一個惡煞般的捕快走了出來,衙役遂將事情的起因經過對捕快細說了一遍。捕快見劉氏生的瘦弱,心想未必經得住拷打。遂心生一計,交代獄卒從牢裡帶出一個死囚犯,當著劉氏的面對那死囚犯一頓夾棍伺候,捕快問死囚犯道:“你殺人不曾?”

死囚犯道:“曾殺人!”

捕快道:“放火不曾?”

死囚犯道:“曾放火!”

捕快教兩個獄卒將死囚犯押入大牢,轉過頭來對劉氏說道:“你看這人,長得如此壯實,吃不了幾棍子便將殺人放火都招了,小娘子,你有姦情還不從實說來,你如何吃得這般棍子?”

劉氏簌簌地落下兩行淚來,說道:“此刻我也不必隱瞞了。拿紙筆來,我招供便是。”,劉氏提筆沉思半晌,寫道:“自從夫君去後,妾不堪閨閣冷清,夜夜與一富商同眠……”。

不多時,捕快拿著供狀來至李府尹面前,李府尹接過供狀粗粗地瞧了一遍,遂將劉氏一封休書趕出了府門,將王六與鶯兒也趕了出去。

劉氏見丈夫狠心不要她了,拿著休書,哭著出了府門。口中喃喃說道:“如今丈夫不要我了,此地又沒一個親戚投奔,叫我去哪裡安身呢?此生已無臉見人,不如投湖自盡算了!”,說著來至西湖邊,眼見的就要跳下去,忽然後面一人將她的衣裳拽住了。回過頭來看時,卻是一個兩鬢斑白,滿頭銀髮的老婆婆。

老婆婆道:“孩兒,你沒事卻在這裡尋死作甚?你認得我不?”

劉氏道:“不認得。”

老婆婆道:“我是你一個遠房親戚,自從你嫁了李府尹,因我家寒,高攀不起,至今不曾往來,我方才聞得府尹大人將你休了,便追到這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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