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瑜帶著四人挑著擔子走出草棚,揚長而去。刀疤臉看了看發呆的陸隊正,取了把腰刀便跟了出去。

顧瑜等人走出數里,看著身後遠遠綴著的刀疤臉無可奈何。他們挑著重擔,想甩開刀疤臉無異於痴人說夢。

又向前走了幾里,到了一塊空曠地帶,看看四野無人。

顧瑜咬了咬牙,暗下決心,讓二牛等人停下休息,對眾人說:“這個禍害千萬不能引到村子裡去,我們在此等他,結果了他。看他模樣應是個敢戰之士,只怕我們五人一哄而上,也不是他的對手。你們神態從容些,我去試試能不能偷襲得手。若不成功,你等再拼命。”

二牛不答應了,要偷襲也得是他去啊,怎麼能讓顧瑜犯險呢?顧瑜都氣笑了,你這腦子還偷襲?哪涼快哪待著去吧……

趁著刀疤臉還沒有走近,顧瑜和二牛把自已帶的短刀攏在袖子裡,其他三人也從擔子裡挑選了短刃藏在身上,只等搏命。

刀疤臉見他們停了,也不掩飾,施施然走了過來,離顧瑜等人十來步遠的地方找了棵大樹,倚在上面,戲謔的看著眾人。

顧瑜起身,向刀疤臉走了兩步,刀疤臉揚起帶鞘的腰刀指了指顧瑜:“止步!”

顧瑜停下,開聲問到:“您這一路跟來,可是陸隊正有什麼吩咐?”

刀疤臉嬉笑道:“隊正可不知道我跟著你等。我待著無聊,想跟著你們去家裡做客,可行?”

聽到不是陸隊正派他來的,顧瑜鬆了口氣:“家裡簡陋,恐怕招待不了貴客。直說吧,你想幹嘛?”

刀疤臉揚了揚眉:“你跟隊正做的好大筆生意,我們下面這些弟兄腿都跑斷了,可什麼好處都沒得。你既然不給,我便來看看能不能自已取。”

顧瑜聞言笑道:“倒是我疏忽了,只是身上沒帶銀錢,不過倒是有個新奇的玩意孝敬給您,帶到揚州等地應該有貴人喜歡。”

說罷,從懷裡掏出打火機“叭”的一聲打著火,向刀疤臉展示了一下。然後,慢慢向刀疤臉走了過去。

刀疤臉站直了身子,把刀挪到順手的地方,就沒再阻止顧瑜,在他眼裡,顧瑜這種弱雞一隻手就能拿捏。

走到刀疤臉身前,顧瑜又展示了一下怎麼打火,然後把打火機遞給刀疤臉。這次離得近,刀疤臉看清楚了怎麼操作,接了過去,按了兩下,火苗竄了出來,一陣風吹過,火苗都沒熄滅。兩塊錢一個的防風打火機,質量就是好!

刀疤臉低頭,把打火機翻來覆去的端詳,仔細研究著火是怎麼竄出來的。突然,一股大力把他向後推去,按在了大樹上,左腹一陣劇痛襲來……

刀疤臉心知要糟,伸手想拔刀,發現自已跟刀之間隔著一整個顧瑜呢。此時的顧瑜跟他臉對著臉,額頭上青筋暴起,一雙眼睛猩紅猩紅的,煞是嚇人。

伸手去推顧瑜,顧瑜使出洪荒之力跟他對抗,得益於這段時間的勞作鍛鍊,特別是拉犁,顧瑜的力氣大了許多,一時之間,刀疤臉也擺脫不了他。又把捅進刀疤臉腹中的解腕尖刀擰了擰,刀疤臉覺得自已的氣力在飛速得流失。

說時遲,那時快,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間。二牛他們看到顧瑜動手,顧不得害怕,飛奔過來,從兩肋不停的捅咕刀疤臉。

刀疤臉覺得自已委屈死了,自已軍帳裡好歹也有賊頭七八枚,結果居然被幾個弱雞按在樹上換著花樣的捅著玩,哭死……

隨著刀疤臉的反抗越來越微弱,顧瑜放開了他,退了兩步,顧瑜覺得自已雙腿像被灌了鉛一樣沉重,汗水沿著額頭滑落,和血水混在一起浸溼了他的衣服,他的手臂顫抖著,原本緊握的尖刀此刻彷彿有千斤重,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法再抬起。最後,他雙膝一軟,癱倒在地上,身體再也無法承受一絲力量的負擔。

刀疤臉順著樹慢慢滑倒,二牛他們終於停止了機械的捅刺,扶著膝蓋開始大口喘息。看著血肉模糊的刀疤臉,也不知道誰帶頭的,五個人都吐的稀里嘩啦的。

緩了一陣,顧瑜爬了起來,顧不上身上的汙穢,五個人抬著死得透透的刀疤臉來到偏僻的地方,開始挖坑埋人。刀疤臉身上的東西顧瑜都沒敢動,連腰刀也一起埋了。

找了個小水坑,五個人草草洗刷了一番,再兜了些水,把大樹周圍的血跡也簡單的沖洗了一遍,便挑著擔子落荒而逃。

第一次殺人,心理和生理上,顧瑜都覺得很不舒服,但這就是亂世,顧瑜沒得選。其他四人的狀態比他要好,他們雖然也是第一次殺人,但毀村滅族之時,逃難的路上,打打殺殺的事見多了。

路過村裡的農田,看到秦嫂子她們正在割麥穗,顧瑜不動聲色的打了招呼,離得有些遠,秦嫂子她們看不清他們身上的血跡,倒也沒有引起驚慌。

等進了村子,就瞞不住了,小環丟下鍋鏟撲了過來,抱住顧瑜嚎啕大哭。這一天,小環過得渾渾噩噩的,中午炒菜都忘了放鹽,不過,也沒人敢說什麼,將就著吃了。

聽到哭聲,二爺,楊建,高老兒等都趕了過來,顧瑜溫聲細語的勸住了小環,讓二爺召集大家到老槐樹下開會。

等人差不多到齊了,顧瑜也沒隱瞞,把事情如實說了。

“事情就是這樣,我也拿不準那幫巡檢的兵士會不會找過來。誰要是現在想走,我也能理解。”

楊建不幹了:“郎君救我等於危難之中,哪有一有禍事就跑了的道理?這麼做還不如村裡的大黃狗呢。再說,那幫巡檢也未必找到這裡。”吶,不愧是顧瑜的頭號粉絲,上來就是一招道德綁架……

高老兒也附和道:“楊兄弟說得對,我等才過了幾天舒心的日子,哪有走的道理。就算他們尋來,我高家莊十幾個男兒也能拼上一拼。”

二爺斜眼看著顧瑜,一副這還用說嗎的模樣。

顧瑜嘆了口氣:“既如此,我等還是各司其職。等把兵器整理出來,大家一起操練操練。一旦拼命,也能彼此有個照應。”

眾人齊聲應了,便一哄而上,到筐裡翻撿自已中意的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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