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誰是老古板
菲伊摸了摸哈里的頭：“我知道你有自已的想法，你是個很棒的小孩兒，我猜，你會有一個很棒的未來。”
她沒有說以後，天堂地獄都太久遠了，她希望哈里能夠先享受自已的人生，至於死了之後虛無縹緲的事情，那就等到時候再說吧。
哈里坐在託尼和菲伊中間，看著因為爆炸而形成的廢墟，正中央的炸出的洞很顯眼。
哈里努力想要挑起話題：“你知道這個洞讓我想起了什麼嗎？”
託尼已經知道他想說什麼了：“我們不感興趣。”
菲伊拉了哈里一下：“哈里。”
哈里果不其然道：“讓我想起了紐約那個巨大的蟲洞，在紐約，你有同感嗎？”
菲伊扶額：“說實話，你其實就是想採訪他吧。一定要說這個嗎？”
小男孩奇怪的英雄心理啊，怎麼誰都喜歡說這個？
託尼拒不配合：“你這是想套話，我不想談。”
哈里還是不願意放棄：“他們會回來嗎？外星人。”
菲伊著急，她攔住哈里：“也許吧，這個和你沒關係。”
哈里不太滿意這樣的回答，他有點難過，低下頭，知道自已得不到一點資訊了。
自已這點招數實在沒有任何技術含量，如果菲伊都不願意配合他的話，那他估計沒法成功了。
託尼忍無可忍道：“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有焦慮症？”
哈里不明白：“這個話題讓你焦慮嗎？”
菲伊：“這很肯定了。”
託尼：“是有一點，能不能讓我喘口氣？”
哈里沒停下來：“玫瑰山有壞人嗎？你要用塑膠袋呼吸嗎？你有藥嗎？”
菲伊明白布魯斯為什麼總是很暴躁？如果她也養過四個這樣的小男孩，經歷過這樣的對話，她也會暴躁的。
託尼握緊拳頭：“我沒有，反正……”
哈里：“你要沒有理智了嗎？”
託尼：“你可以閉嘴嗎？”
哈里：“你要我閉嘴嗎？你要我閉嘴嗎？”
託尼：“我記得我要你說閉嘴，上帝啊，你快要把我弄崩潰了。”
哈里張了張嘴，發現自已根本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扭頭去看菲伊，果不其然，看見小姑娘指尖上閃過的一點光亮。
哈里瞪大了眼睛，不是，你怎麼能這樣呢？
託尼沒注意哈里和菲伊，他終於忍不住了：“看看你，成功了，不是嗎？”
託尼站起身，立刻離開，哈里。趕緊追了過去。
菲伊沒說話，安靜地跟在菲伊身後。
哈里著急了，他承認他是想透過一些激進的方式來得到想要的資訊，但他沒想過會這麼嚴重。
託尼踉蹌了一下，扶著牆，他的身形踉蹌，他整個人呼吸急促，跌在地上，根本沒有辦法移動。
菲伊想要伸手去扶他一把，託尼動作更快。
他用手團了一小團雪就砸在了哈里的身上。
“都是你的錯，你害我抓狂。”託尼深吸一口氣。
菲伊收回自已的手，好吧，青少年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的。
至少她可以確定託尼的症狀比之前好上一點了，沒有到一應激就要立刻逃離的地步，雖然只好了一點點。
託尼調整呼吸：“迴歸正題，我說到哪了？”
雖然被砸了，但是哈里卻很高興，雖然她現在還是不能說話。
託尼繼續話題：“我們說到那兒哪兒了？那個死者，他有親戚和媽媽嗎？戴維斯太太，她在哪兒？”
哈里只能是自已的嘴巴又指了指，非表示自已現在不能說話。
菲伊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腦袋，把聲音還給他。
重新獲得自已聲音的哈里有些激動，他摸了摸喉嚨才回答託尼的問題。
“老地方，玫瑰山附近只有一家酒館，他們平常都會去那兒，裡頭有很多人。”
託尼：“你現在才算是幫上忙了。
菲伊又拍了拍哈里的頭：“別聽他的，你一直在幫忙，而且幫了很多。”
菲伊毫不猶豫地將哈里送回了家，沒辦法，她不可能讓一個小孩單獨回家，順帶還三申五令地告訴他，不許再往外跑。
哈里：“這不公平，你們就是用完了就丟，你們這樣很過分。”
菲伊全然接受了他的指控。
“是的，我就是這樣，很過分，但很抱歉。你們地球的所有道德法律都約束不了我，我是個法師，你知道的，法師總是會有自已的一套規則。”
哈里：“你比他還要老古板。”
至少他沒有對自已跟著這件事兒表現出抗拒，如果自已可以保持安靜的話。菲伊：“你說的沒錯，不過這是可以理解的，因為我年紀確實比較大。”
哈里氣呼呼的哼了兩聲，轉頭不願意和她說話。
看來下次自已再想和他說話的時候得花點功夫哄哄了。
菲伊一直是最小的那個，現在碰見了一個比她更小的，小姑娘還怪高興。
她又揉亂了哈利的頭髮，才心滿意足的轉身離開。
哈里目送她遠去。
“自由國家，可沒有人能管束我的行為。
……
託尼看著遠處的酒館，她轉身正視菲伊。
“嘿，菲伊，現在讓我們說點心裡話。”
菲伊立刻認真：“你說吧，作戰計劃對吧，我明白。”
託尼：“不不不，不是這個，你沒成年，晚上的酒吧對你來說太危險了。”
菲伊：“……”
“Excuse me？託尼，你是在開玩笑對吧，這個笑話可有點兒太冷了。”
託尼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事實上，並不是，我是真的這麼覺得的。你在酒館外面等我，我拿到資料，然後我們一起離開。”
菲伊瞬間垮下臉：“真該讓哈里知道你現在的樣子，他就不會覺得是我太古板了。”
託尼沒有拿走菲伊的手機：“你可以和賈維斯聊天，他可以給你放電影。”
菲伊：“謝謝你，這個提議真是再好不過了。”
安頓好菲伊，託尼往酒館走。
他不小心撞到了一個短髮的姑娘，她的臉上有受傷的痕跡。
託尼盯著她，他們他們好像說了什麼，菲伊並沒有注意，
她可不能進酒館呢，因為她沒成年，到底誰才是那個老古板啊！
菲伊：(*￣m￣)
酒館裡的確魚龍混雜，所有人都在喝酒，甚至還有人身上綁了槍支。
託尼看了一圈，找到了自已想要找到的人。
“戴維斯太太，建議我坐下嗎？”
“自由國家嘛。”她毫無實感道，整個人透露著淡淡的喪氣。
菲伊：“你好，戴維斯太太。”
託尼被嚇了一跳：“不是說好了你別進來嗎？”
菲伊：“……這個有點兒複雜，你還是先辦你的事兒吧。”
她要怎麼告訴託尼，印第安木頭人過來找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