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關於天堂和地獄的無意義討論
哈里和託尼的交易進行得非常順利，唯一的插曲應該是託尼和哈里吃三明治的時候，菲伊拿出了一份墨西哥烤肉。
託尼看著還散發熱氣的烤肉：“你哪來的這個？”
菲伊：“之前就買了的儲備糧，你要來點兒嗎？”
說實話，她之前一直忍著，魔力消耗讓她感覺非常飢餓，菲伊覺得自已現在能吃下一頭牛。
託尼舉著三明治：“你怎麼不早說，我餓著肚子徒冒雪徒步呢。”
菲伊頓了頓：“也許是因為，你沒有問？”
她的確覺得有點兒餓。，不過託尼全程很淡定，菲伊還以為是託尼想要儘快完成任務，故而一直沒提出來。
託尼拿著三明治，只猶豫了三秒鐘，立刻把三明治開啟，等著菲伊往三明治里加料。
哈里：“我現在覺得你真的是魔法師，我剛才都沒有聞到烤肉的味道。”
菲伊：“所以你剛才一直覺得我在騙你？”
哈里不好意思道：“是的，我以為你是在故意哄小孩兒。”
好吧這個猜想也很合理。
他們倆終於做好了一切東西，走上街道。
託尼的想法和菲伊不謀而合，來都來了，就正好探查一下細節，能找到更多的線索當然更好，如果不行，也不會太耽誤他們。
託尼知道，菲伊和大都會的人間之神一定有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只要她想，她大可以打暈自已大搖大擺地回去找佩玻。
反正佩玻大機率不會罵她。
她沒有，她和自已一起尋找真相。
她是站在自已這邊兒的，吃飽喝足冷靜下來的託尼有些驕傲地想。
他也有堅定站在自已身邊的人，全然支援自已的人，又多了一個。
那句話怎麼說得來著，人間還是挺美好。
都這麼美好了，亂七八糟的事兒就別來找他不痛快。
就算心情好了少，惡劣的首富先生還是要挑挑刺。
託尼裹著大衣，脖子上多了一條哈里的圍巾。
戴著人家圍巾的託尼一點也不委婉道：“三明治還行，彈簧有些生鏽了，剩下的材料我能湊合著用。
對了，你說你妹妹有塊手錶的時候，我沒想到會這麼幼稚。”
託尼看著自已手上帶著動畫圖案的手錶，只覺得心累。
“哈哈。”小男孩笑了兩下：“他才六歲，再說這是個限量版，她可喜歡了。”
託尼：“你出門都能帶著墨西哥烤肉了，為什麼不能多帶一塊手錶呢。”
如果菲伊那個不知道容量異次元口袋裡，能有些和機械扯的上關係的東西，他覺得自已能做的更好。
菲伊：“可能是因為我會吃掉墨西哥烤肉，但是沒辦法用上機械工具。
一回生二回熟，下次我就知道要帶什麼了，絕對不讓你失望。”
託尼：“雖然你這樣說我也挺高興的，但是這種山窮水盡的地步，還是不要再有了。”
哈里跟在兩人身後，聽著他們說話，偷偷地笑。
他到底還是跟著來了，鎮上的情況沒人會比原住民更清楚，即使這個原住民是一個人才到自已腰那麼高的小屁孩兒。
鎮上發生了爆炸，沒人會不知道這件事。
哈里帶著他們去往案發地，事情已經過去很久，沒人會再關注這裡。
飄著雪花的寒冷夜晚，躲在家裡看電視吃爆米花，蹲在酒館裡喝廉價的酒水，也比到這兒看一個爆炸案現場更好。
周圍很安靜，沒有人，遠處傳來的嘈雜聲和彷彿是兩個世界。
哈里問：“我們什麼時候能聊聊紐約的事？”
他一整晚都在等這個。
託尼：“可能永遠不會，別去想了。”
哈里不死心：“那復仇者聯盟呢，能來聊聊他們嗎？”
託尼翻了個白眼：“扭頭看看，這裡還有個人呢，去問她吧，孩子讓我喘口氣。”
哈里順滑地轉頭：“託尼讓我問你，你是新來的復仇者嗎？”
菲伊：“我懷疑你一直煩他就是在等著這個。”
哈里看著她笑。
菲伊：“好吧，小孩兒，我只能回答你，不是，我不是新來的復仇者。
至於其他的，我知道的也不比你多。”
閒聊間，案發地到了。
一片廢墟，牆上還有人形的黑色痕跡。
託尼看著爆炸殘留的痕跡：“官方的說法是什麼，怎麼回事？”
小男孩蹲在爆炸中心邊上：“好像是個叫查德·戴維斯的人，以前住在附近，在軍隊裡獲得了許多勳章。
有一天，人們說他瘋了，然後做了一個炸彈，他在這裡把自已炸飛了。
事情就是這樣。”
這和他們得到的官方資料差不多，託尼在這轉來轉去，想要找的一些可用的東西。
菲伊：“我記得卷宗上是說死了六個人，對嗎？”
哈里：“是的。”
託尼扭頭：“你也看了卷宗？”
菲伊拿出手機：“我沒有，剛才給手機充電了，賈維斯永遠待命。”
賈維斯配合地開口：“是的，Sir，賈維斯永遠為您效勞。”
託尼驚喜道：“賈維斯？菲伊，你把賈維斯帶來了？”
菲伊將手機拋給他：“不，是你把賈維斯帶來了。記得嗎，你讓賈維斯跟著我的。
託尼，你的計劃已經足夠周全了。”
託尼拿著手機一頓輸入，沒回菲伊的話。
他知道菲伊是在安慰他，不過他得說，這個安慰真的棒呆了。
託尼捧著手機問哈里：“爆炸的受害者裡包括查理戴維斯嗎？”
哈里看著菲伊的手機眼睛都在發光，卻沒忘記回託尼的話：“是的。”
託尼把手機扔回給菲伊，眼神若有所思。
“這沒道理啊。”
託尼坐到哈里旁邊，菲伊跟著坐在另一邊。
他看著牆上留下的痕跡：“想想看死了，六個人，只有五個陰影。”
哈里：“人們說這些陰影是升入天堂的靈魂的烙印。
查理·戴維斯，他是個傷害其他的人的惡魔，他沒有陰影，所以他下了地獄。”
託尼皺眉：“還有這種說法嗎？”
他看向菲伊：“你們那兒有這種說法嗎？”
北歐神和西方神雖然不一樣，不過總有互通的地方吧。
菲伊搖頭：“才不是呢，這只是你們的說法，沒有一點兒依據。
中庭的體系我也有了解，的確有天堂和地獄，但是想要進入天堂和地獄的標準很苛刻。
不是所有人死了之後都有歸處。他們最多會被他們大多數都會變成遊魂，飄蕩在這個世間，根本找不到來去的方向。
渾渾噩噩，最後四散於世間，找不到一點痕跡。
別說是進入天堂了，就連進入地獄都是一種奢侈。”
菲伊這種說法倒是讓他們忽然沒法回應了。
哈里：“這樣嗎？那我死了會去哪裡？”
菲伊歪頭：“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不會去我那兒。”
託尼乾巴巴道：“哇哦，這還真是讓人很想不到呢。”
菲伊：“怎麼，現在開始擔心你以後的生活了？
你是想進入天堂還是地獄？也許你可以和我套近乎呢？”
畢竟我還算得上是個神明。
託尼聽懂了菲伊的言外之意，他皺著眉頭表示抗拒：“還是不指望你了，你還沒成年呢，真有這事我會去找索爾的。
在說了，我覺得以我這樣的優秀大腦，和我一本書都寫不完的英勇事蹟，不論是進入天堂和地獄，總歸不會是籍籍無名的變成幽靈。”
他的確不會。
無限寶石收走了他的靈魂，他連成為幽靈的機會都沒有。
菲伊低下頭，遮掩住自已不太穩定的情緒。
她會解決這個的，她會的。
說到幽靈，託尼想起了那個印第木人：“借給我披肩的那個，他現在怎麼樣了？”
菲伊立刻明白他要問什麼：“那是一個惡靈，獵魔人正在追她，現在也不知道到哪兒了，反正不會追到我這兒來。”
託尼點點頭，放心地繼續研究。
他問哈里：“你信嗎？他們說得天堂和地獄。”
哈里：“他們都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