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小男孩兒和機械師和我
他們一路向裡走，在在一堆明明暗暗的房間當中，終於找到了一處能推門走進去的地方。
看著半開著的房門，託尼十分自然的推門進去，看見沙發便坐了下來，然後癱著好一會才能緩過氣來。
菲伊站在門邊上，有點猶豫：“我們真的要這樣進去嗎？難道中庭現在的禮儀是可以直接進門？不用打聲招呼。”
她記得這種說法放在自由國家叫做非法入侵住宅吧，要是被發現了，屋主人能夠直接擊斃託尼而不用負法律責任。
託尼抬手：“不？別學我，我沒有禮貌。給我點休息的時間吧，我的戰甲呢，菲伊，能把它放出來嗎？”
這大概是個雜物間，凌亂地堆了很多東西，現在下著雪，夜深了，如果運氣好，估計不會被發現。
小姑娘抬了抬手，將託尼的金紅色戰甲放出來。
原本想是想要在沙發上睡死過去的託尼立刻站起來接住他，然後攙著他一起重新又坐回沙發上。
好吧，菲伊現在可以確認，也許託尼和他的戰甲才是是真愛吧。
菲伊扭頭看著桌上的儀器，這些東西它既熟悉又陌生，她在託尼的辦公室裡好像看到過這些，只是這些又幼稚的可笑。
託尼面露驚喜，他隨手拿了一個小鉗子，抬手在自已的手腕上就要切開他身體裡的感應裝置。
菲伊驚訝：“你在身體裡裝了些什麼東西？”
她就說為什麼託尼不自已給他檢查身體，原來是自已偷偷加了東西。
“一點更方便於我使用戰甲的東西，下次有空回去給你解釋吧。”
託尼點開燈，大的檯燈發出晃眼的光，像是手術檯頂燈，託尼他正在修補自已。
這話聽起來可真是奇怪啊。
“停下，別動！”
菲伊立刻舉起手，甚至都沒有轉頭，只是下意識的遵從了那道聲音，很稚嫩的聲音。
託尼配合的抬起手：“哇，我被你抓住了。”
菲伊轉過頭下意識的就要解：“I can explain，嘿，你家大人呢？這種時候不應該有大人陪著，怎麼能夠讓你一個人出來應對這些事？”
她在中庭裡遇到的幾個傢伙都是好好先生，對小孩子有些出乎意料的關懷，菲伊也被感染了，看見一個小孩子獨自出來檢視情況下，意識便是詢問他的父母。
哪怕現在那個小孩正舉著玩具槍對她，槍裡也不確定有沒有子彈。
菲伊：“玩具槍可能沒有辦法威脅到我們，或許你這個時候最該做的是先報警，讓專業的人來做這些事。”
託尼一副受不了的模樣：“你知道你現在讓我想起了誰嗎，不過應該是他像你吧，畢竟你年紀比他還要大。”
他探出個腦袋，繞過菲伊去看那個小男孩。
“土豆槍不錯，就是槍管有點長，又粗又長的話會減弱他的攻擊力。”
“砰——”
玩具槍射出子彈，彈頭打碎了上次的彈藥。
小男孩沒有反駁，直接用事實說話。
菲伊驚訝得讚歎：“Amazing，你太棒了。”
小男孩顯然沒想到菲伊會是這個態度，端著槍，看著比自已大不了的女孩，忽然有點兒不好意思，但是絲毫沒有放鬆警惕。
託尼聳肩：“現在你沒彈藥了。”
小男孩仍然將槍握在手裡，他盯著託尼看：“你胸口上那個東西是什麼？”
“電子體，你懂的，你這裡有一整套呢。”託尼拿起一旁桌子上的東西，衝他揮了揮。
小男孩飛快掃了一眼菲伊，他好像知道面前這個男人是誰，但是這個女孩他不知道。
小男孩：“他是給什麼供電的。”
他問得直接，託尼回答得更直接。
他側身讓開，身後的戰甲讓小孩露出了驚訝的神情：“我的天吶，那是鋼鐵俠。”
菲伊被小男孩的神情逗笑了，她笑著退開兩步，兩個機械控的交流，她可插不上話。
嚴格來說，菲伊就是輔助，會點兒治療，會點兒增幅，還特別可愛。
吉祥物都是這樣的。
託尼：“事實上我才是鋼鐵俠。”
“事實上，你已經死了。”
小男孩身旁的袋子滿滿當當都是報紙，他大概是小鎮裡的送報工，菲伊沒想到現在還有這份工作。
菲伊接過報紙，最大的版面刊登著“紐約首富鋼鐵俠不幸墜海，搜救隊打撈無果，凶多吉少。”
“他們還真是會取標題。”菲伊皺眉。
她唯一有好感報社在大都會，克拉克所工作的星球日報是菲伊唯一覺得還算公正的媒體機構。
託尼不甚在意：“他們一直如此，我都不知道。我養活了多少家報社，他們真該給我送一面錦旗。”
小男孩的眼裡已經容不下其他，全都是滿身傷痕的戰甲：“他怎麼了？”
“生活艱辛，我建造了他，我照顧他，現在我要修好它。”託尼還是一如既往得輕鬆語調。
小男孩激動地問：“像機械師那樣嗎？”
託尼：“是的。”
小男孩貼在戰甲邊上：“如果是我在設計鋼鐵俠和戰爭機器的話…”
“現在叫鋼鐵愛國者了。”菲伊提醒道。
小男孩：“現在這名字可酷多了。
託尼皺了皺鼻子，不贊同道：“我可不這樣覺得。”
他覺得這個名字土爆了。
小男孩全然不在意他到底叫什麼名字，他看著鋼鐵俠的戰損版戰甲，眼裡都在發光。
“如果是我建造他的話，我就給他加上逆……那個詞怎麼說來著z？”
託尼補充：“逆反射板。”
他還太小，瞭解的不夠多。
“對，逆反射板，可以讓他隱形。”
菲伊：“你想要隱形嗎？”
小男孩：“多酷啊。”
菲伊伸手搭在戰甲上：“像這樣？”
戰甲覆蓋上一層黑色的光，從頭到腳，慢慢消失在小孩眼前。
“這太酷了，你是怎麼做到的？”小男孩激動地問。
菲伊：“我是法師，不太懂你們科技側，但是我總有我的辦法，你覺得呢？”
小姑娘扭頭看向託尼，他收回手，魔法消失。
託尼雙手抱胸，看著菲伊逗小孩兒玩
“這主意不錯，也許我會造一個，嘿，這主意就不好了。”
戰甲剛剛顯形，小孩兒一伸手就掰斷了一截鋼鐵手指。
託尼上前兩步：“你現在在幹什麼，你把他的手指掰下來了，他很痛苦，他受傷了，別動他。”
小男孩拿著手指，戰甲讓他太激動了，他不太走心道：“對不起。”
託尼皺眉，不滿道：“”你真的在道歉嗎？
小男孩捧著手指一臉無辜地看他，說實話，他也沒想到戰甲這麼容易就掰斷了。
託尼盯著他：“……好吧，沒事，我會修好它的。”
菲伊撇過頭偷笑了一下。
看吧，她就說託尼對小孩兒永遠沒有辦法。
她遇見的人都習慣性溺愛小孩兒，菲伊只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她也沒法真的對小孩兒生氣。
以她的年紀，說託尼一句小孩兒，不過分吧。
菲伊覺得現在得有個人，比如自已來處理他們最開始就該解決的問題。
她蹲在小男孩身邊：“你家裡現在有人在家嗎？也許我們可以和他們談一談。”
很多事兒大人做起來比孩子方便，菲伊也不希望孩子捲入危險。
小男孩低頭把玩著手裡剛拆下來的鋼鐵手指，聲音忽然低了下來，看得出他不太想涉及這方面問題。
“我媽媽出去吃飯了，至於我爸爸，他也許在711買刮刮樂吧，我猜他中獎了，因為那是六年前的事了。”
託尼一頓：“很正常，父親經常會離開，這沒有什麼好計較的。”
菲伊打斷男孩兒：“你應該還有一個妹妹，她不在家嗎？”
小男孩兒驚訝：“你怎麼知道的？”
菲伊看著他的臉：“記得我剛才說的嗎？我是個法師，你也可以叫我神棍。”
菲伊和託尼對視一眼，託尼立刻道：“我需要一些東西，一臺膝上型電腦，一塊電子錶，一臺手機，還有你那個火箭筒的氣動螺旋管。
一份小鎮地圖，一個大彈簧和一個金槍魚三明治。”
菲伊補充：“另外，你不能跟著我們走太遠，你不能把妹妹一個人放在家裡。”
小男孩兒一聽更不高興了：“這對我什麼好處？”
他們甚至都不願意帶著他一起。
託尼：“救贖。他叫什麼？在學校欺負人孩，他叫什麼？”
小孩兒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的？”
菲伊揉了揉他的腦袋：“因為他是鋼鐵俠啊。”
託尼不置可否，他走到機甲邊上，伸手開啟了彈夾：“我剛好有你需要的東西。”
鋼鐵俠從他的鋼鐵戰甲拿出一個膠囊狀的小東西：“這是小孩玩的才怪，開玩笑的，這是很厲害的武器，別對著自已。
按下上面的按鈕，能嚇跑欺負你的人。非致命武器，只是用來脫身。”
小男孩立刻伸手想去抓，而託尼躲開他的手。
菲伊向後撤了一步，看著兩個傢伙幼稚地玩抓手遊戲。
他們倆站起了一番，託尼詢問“成交嗎？”
小男孩兒沒抓到。
”成交嗎？”
又沒抓到。
小男孩最終妥協：“成交。”
託尼把膠囊交到他手裡。
“你叫什麼？”託尼道：
“我叫哈里。那你呢？你叫什麼？”哈里明知故問。
“還有她，我不知道她。”
託尼：“機械師。”
黑髮的小姑娘正在研究哈里的土豆槍：“叫叫我菲伊就行，他的話，你隨意。”
託尼：“……好吧，我叫託尼。”
他是個成年人，不會和孩子計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