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裡從來不缺看熱鬧的閒人。

齊母本就有心發動群眾力量,這一嗓子吼出去,瞅著有人往這邊看,她眼淚說來就來的現成。

乾脆往地上一坐,可著勁兒拍著自已的雙腿,“我不活了,活不下去了喲。”

這下子,偌大的毛紡廠家屬院裡的閒人,都紛紛來這邊看熱鬧。

頭兩天也不知道什麼個情況,沈安安跟林廠長的小兒子退婚了!

這可是大新聞。

可惜各種說法莫衷一是,誰也不知道真相究竟是什麼。

總不能去問林廠長吧?

大家還沒吃熊心豹子膽敢這麼做。

問田大海家的吧。

田寶珠只是面帶苦澀的笑,沈紅秀和田大海兩口子也直嘆氣。

搞的大家越發的好奇——

難不成退婚真的是因為沈安安勾引別的男人,被林常德抓個正著?

不然沈安安腦子秀逗了,會舍了林常德這個金龜婿?

就算她新找的男人據說是個當兵的,還是個軍官。

可能比得上林家?

林常德可是念了大學的高材生,更別提林廠長是毛紡廠的一把手……

家屬院裡一群閒著無聊的還沒把這事討論個明白,如今又鬧出了齊母來沈安安家大哭大鬧一事……

“這都什麼事啊。”

“沒想到安安那孩子,看著挺老實一閨女,淨做出這種離譜的事。”

“也不能這麼說,我倒是瞅著安安那孩子好著呢,還不知道這人什麼來路。”

圍觀的群眾議論紛紛,有好奇的問齊母,“這位大嫂,你到底咋回事?”

齊母嚎哭了半天,就等著人問自已呢。

當即控訴道:“沈安安搶走了我孫子孫女,她不要臉啊!”

毛紡廠的家屬們:“……”

沈安安沒事搶孩子做什麼?

這人有毛病是吧,在這裡胡說八道。

倒是剛從屋裡出來的沈奶奶聽到這話臉色倏地一白,想起了前兩天發生的事情。

沈安安的那個新未婚夫,好像就有倆孩子。

給人當後媽本來就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現在還跟人搶孩子。

沈奶奶臉色沉沉,恨不得沈安安就站在自已面前,她抄起雞毛撣子就往這個孫女身上抽。

毛紡廠的家屬們瞧著沈奶奶出來,七嘴八舌道——

“安安她奶奶,這是咋回事呀?”

“就是,你們家安安咋搞的,咋還去搶人家的孩子呢?”

沈奶奶這兩天一直沒怎麼露面,一來被沈安安氣的,二來家裡頭的積蓄都被沈安安搜刮走,田大海看誰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沈奶奶這個丈母孃在家裡的日子也不好過。

索性就躺在床上繼續病著,眼不見心不煩。

可現在被人鬧騰到家門口,哪還能一直躲著?

聽到齊母說沈安安搶了她的孫子孫女,沈奶奶只覺得腦門涼嗖嗖的,像是被人戳了倆冰錐。

沈奶奶用盡力氣拄著柺杖,“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是她奶奶,你能不知道咋回事?你孫女把我孫子孫女搶走了,今天你不給我個說法,咱們沒完!”齊母開始胡攪蠻纏。

她就是要沈安安沒臉!

至於那倆小兔崽子,齊母壓根沒想帶走。

她只是不服氣被沈安安這個小輩指著鼻子罵,總是她現在就要找回自已的場子!

沈奶奶瞧著你那耍無賴撒潑的人,更覺得頭暈目眩。

幾乎要摔倒在地上。

這位老太太勉力解釋,“沈安安跟家裡鬧崩了,前天中午就走了再也沒回來。她做了什麼事,家裡頭都不知道,那你找我也沒用,要找就去找她去吧。”

齊母聽到這話眼珠子骨碌一轉,“你別誆我,那可是你親孫女,是你一手拉扯大的!”

她不說還好,這麼一說沈奶奶就越發的氣血攻心,“當著大傢伙的面那我重申一遍,從今往後我就當沒有過這個孫女,她是死是活過得好與壞都跟我沒關係!”

她這發了狠的說話,讓看熱鬧的毛紡廠家屬們面面相覷。

齊母也愣了下。

但很快就意識到,沈安安跟家裡鬧了什麼矛盾不要緊。

重要的是自已可以借題發揮,徹底搞壞沈安安的名聲!

這就叫一報還一報,報應不爽!

抓住了把柄的齊母猛地站起身來,“大傢伙聽聽啊,咱也不知道這個沈安安咋回事,能把養她長大的親奶奶給氣成這樣,究竟是做了什麼喪良心的事呀。這還不算完,她還搶我家的孩子,這還有沒有王法啊。”

看熱鬧的人議論紛紛——

“小沈咋回事呀?”

“不好說,我聽說她嫁給了個二婚的男人,怕不是為了籠絡男人的心,所以才裝模作樣。”

“她腦子是不是不好使?好端端的廠長家的兒媳婦不當,非要去給人當後媽。”

“要我說就是賤,跟她那個媽一個德性,當初……”

“李嬸子,說話得拿出證據來。”林維澤打斷了正要發表高見的女人,“依我看,被別人三言兩語就糊弄戲耍的,那才是最有問題的人。”

誰都沒想到林維澤會過來,更沒想到這個一向不怎麼愛說話的年輕人,竟然會幫沈安安說話。

“小林你這是什麼意思?”李嬸子有些不服氣,“你倒是說說看,我哪有問題?”

林維澤神色平靜,“沈安安是在毛紡廠大院裡出生長大的,什麼樣的人大傢伙都清楚,別人說兩句你就奉為真理,說你蠢難道還冤枉你了?”

毛紡廠的人都知道,林維澤年紀輕輕就當了毛紡廠的高階工程師。

他人寡言沉默,但脾氣卻是一等一的好。

壓根不會跟人說重話。

如今竟然罵李嬸子蠢,這簡直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李嬸子也懵了,指著自已的鼻子道:“你說我蠢?”

“難道不是嗎?”林維澤看向齊母,“你說沈安安搶走了你的孫子,在哪裡搶走的,既然是搶,那為什麼不去報警?”

“我沒見過你,說話口音也不是本地的,聽口音應該是巖城人。一個外地人丟了孩子不說報警,反倒是千方百計的打聽來找沈安安的家裡人,我倒是想要問一句,你這又居心何在?”

齊母被問的臉色慌張,“誰說我沒報警的?我報了的。”

林維澤壓根不信,“在哪裡報的警?為什麼不跟著警察去找孩子,反倒是來這邊鬧騰?你說你報警了,警察為什麼沒跟你一起過來打聽情況?”

“丟了孩子的人應該很慌張吧?可從你臉上,我看不出半點丟了孩子的慌亂。”

毛紡廠最年輕的高階工程師目光如炬的看著齊母,“你在撒謊,為的就是敗壞沈安安的名聲!”

齊母慌了,“我,我不是,我沒有……”

“你有!”林維澤壓根不給她辯解的機會,“沈安安是軍屬,享受特殊保護,你肆意造謠汙衊軍屬,是何居心?”

“要我說,你怕不是什麼特務間諜,來故意搞破壞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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