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聽到這話不太樂意了。

這什麼意思啊,在審判隋燕州對這倆孩子的感情嗎?

或許有人有這個資格說這話,但齊母絕對沒這個資格。

“我剛才看到有人賣糖葫蘆,小汪你帶著孩子去買兩串。”沈安安給警衛員錢,“我跟人說兩句話,這就過來。”

警衛員沒多問,當即拎起倆孩子的東西往背上一甩,左手牽著一個,右手抱著一個往車站門口去。

齊母下意識想要追過去,但被沈安安攔住了去路。

沈安安收斂了笑意,“當著孩子的面我不想給您難堪,但是麻煩下次說話前也注意避讓著孩子。”

沈安安記事早,印象中父母爭執不休,從來不會避開自已。

她小時候特別膽小怕事,每每遇到父母爭吵,都恨不得自已變成一隻鴕鳥,把腦袋埋到沙土裡,什麼都聽不見。

自已曾經淋過的雨,不該落在齊之禮和隋如煜兄妹頭上。

所以沈安安才讓警衛員帶倆孩子去買糖葫蘆吃,她留在這裡跟齊母說話。

“隋燕州工作忙這件事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在這裡友邦驚詫什麼個勁兒?他是沒能過來,對孩子爽約了,可也儘可能的為孩子們考慮周全。”

“你有什麼資格說他?就憑你連自已的親孫子親孫女都不要的立場嗎?”

齊母聽到這話臉色一下子漲得通紅,“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跟我說話?”

“為什麼不可以?你歲數是比我大,可那又如何?你跟我非親非故,我幹嘛要敬著你讓著你?你哪來的這麼大的臉?”沈安安冷臉笑了聲。

她不是霸氣護夫,就是單純的看不慣齊母這雙標嘴臉而已。

齊母氣得頭髮絲都在抖,“你可真是牙尖嘴利,小心將來找不到婆家!”

對年輕姑娘最惡毒的詛咒,不就是詛咒她嫁不出去嗎?

沈安安聽到這話忍不住嗤笑一聲,懶得搭理齊母。

齊母若是講道理,沈安安也願意敬老愛幼。

但這不是她不講理嘛,那沈安安也不打算維持這門親戚。

畢竟隋悅死了,倆孩子也離開了齊家,往後跟齊家的關係只會越發淡薄。

這門親早點斷了完事。

沈安安扭身就要走。

齊母見狀不甘心的追了兩步過去,“你還沒跟我說你是誰,我怎麼知道你跟隋燕州什麼關係,萬一把孩子帶走對他們下黑手怎麼辦?”

沈安安停下腳步,拿出剛才警衛員捎過來的結婚證。

“我倆的名字都在這個本子上,你說我是誰,跟隋燕州什麼關係?”

齊母看著結婚證上那個陌生的名字——

沈安安。

她瞪大了眼睛,“你是沈安安,你什麼時候跟隋燕州結婚了?我怎麼不知道。”

沈安安忍不住笑了起來,“你看你啥都不知道,你到底知道什麼呀?”

齊母:“……”這還能怪她?

然而那嘲笑讓這個上了年紀的婦人徹底繃不住臉色,正想要發作。

沈安安扭身走了,頭也不回道:“既然是你不要這倆孩子的,那就別給孩子留念想。咱們也不熟,吃不到一個飯桌上去,也就別虛頭巴腦的客氣了。”

什麼尊老愛幼,那也得這老人值得尊敬才行。

沈安安可不會被道德綁架。

“再見。”沈安安特意解釋了這個詞,“我的意思是咱們再也不見。”

原本就火冒三丈的齊母,聽到這句話後氣得捂著胸口。

就算是謝辭冰那個女人,整天說話夾著嗓子一副全世界都欺負我的模樣,也不會明面上跟她這麼不客氣。

隋燕州的這個媳婦,她怎麼敢?

齊母是真的氣不順,她大老遠的坐車過來就是為了受氣的嗎?

沒這個道理啊!

不行,她得去找沈安安算賬,起碼得罵回來!

反應過來的齊母連忙離去,然而就這麼幾分鐘的時間,沈安安已經不見了蹤影。

吉普車上,沈安安瞧著小兄妹倆,“怎麼不吃呀?”

人人都是從孩童時期過來的,可不見得就會照顧孩子。

沈安安只能試圖讓自已溫柔的不嫩再溫柔,其實她很想要摸摸齊之禮的小腦袋。

渾圓的腦袋瓜,跟個西瓜似的,一看就特別好摸。

但你小男孩拿著一串糖葫蘆,活像是刺蝟豎起了自已的刺。

有點好笑又讓人覺得心疼。

齊之禮聽到這話看向沈安安,“你會不會不要我們?”

要是新舅媽也不要他們,他們就成了沒人要的小孩。

自已是小男孩倒無所謂,總歸餓不死。

可是小魚兒才三歲,她可怎麼是好?

總不能拉著妹妹一起討飯吧?

沈安安聽到這話愣了下,臉上的笑容都破裂的猶如龜裂的大地。

這倆孩子,在失去母親後到底都經歷了些什麼什麼呀,怎麼一串糖葫蘆都能讓他心生警惕?

沈安安簡直不敢去想。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你不吃我就不要你們,快吃。”

齊之禮聽得眨了眨眼睛,連忙去咬糖葫蘆吃,還示意妹妹一塊吃。

這會兒的糖葫蘆不算多好吃,畢竟山楂放了那麼久味道肯定不如剛下來那會兒。

但對小朋友而言,依舊是童年的美味。

“慢點吃。”沈安安小心拍了拍嗆著了的小朋友。

齊之禮吃的太快,被酸了一口,嗆得小臉通紅。

沈安安覺得是自已的錯,“沒人跟你搶,不著急的。”

齊之禮小臉更紅了幾分,看著坐在身邊的新舅媽兩手空空,正要開口詢問,就聽到妹妹說,“阿姨,你也吃。”

小姑娘把糖葫蘆舉起來,送到沈安安嘴邊。

一臉討好的模樣。

小心的彷彿自已是個犯了錯的孩子。

想要努力做點什麼,來討好大人。

可她又有什麼錯?

她也不想失去最愛她的媽媽呀。

沈安安笑著捏了捏小姑娘的包子臉,咬了一顆山楂,“謝謝小魚兒。”

她甚至雨露均霑的也咬了齊之禮的糖葫蘆一口,“我吃一顆不過分吧?”

小刺蝟那尖銳的刺軟和了許多,琉璃球似的大眼珠裡透過一些不好意思。

然後這才放心的吃起了糖葫蘆。

沈安安見狀心情極其複雜,她不知道這倆孩子在失去媽媽後這幾個月是怎麼過來的。

但從齊母的態度而言,以及孩子這臉上能搓出二斤泥似的髒兮兮來看,日子過得怕是不好。

沈安安不敢說會把這倆孩子照顧的跟小公主似的幸福,但絕對不會讓他們苦哈哈的當小白菜。

她帶著倆孩子下館子。

這廂齊母也沒閒著,她不認識沈安安,但還是打聽到了。

下午兩點半,齊母來到了毛紡廠大院田大海家院門口。

看著左右,叉著腰高喊道:“沈安安你給我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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