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已至,樹影婆娑。

“汪辰!”

“啊,什麼!”

“我說我叫汪辰!”

“什麼?你說大門有點沉?你推啊,一推就開了。”

“......不是,大爺。”

汪辰無奈地鬆開了扒著鐵門的手,指了指自已胸前的志願者證。

“我是來做志願活動的大爺,志願活動!”

“什麼?拆牆打洞?好啊你們是拆遷的那批人是吧,給我滾!我不拆!”大爺聽到汪辰的話面色大變,拿著柺杖擱著鐵門就衝汪辰的頭上敲了過去。

汪辰連忙閃躲,卻好巧不巧地撞到了大門上的招牌。

哐當!

招牌掉在了地上。

招牌上面寫著五個大字,陽光養老院。

“你還敢砸我的招牌,你這是強拆啊!有沒有王法了!欺負我一個老人家!”老頭又蹦又跳,把柺杖扔到了地上撒起潑來了。

汪辰捂著腦袋,剛剛那一下因為用力太猛,竟然給他的頭撞破了。

好痛!汪辰捂著自已的腦袋,蹲坐在了地上。

恍惚中他睜開了眼,看著眼前破舊的養老院突然變得不一樣了。

剛剛的陽光養老院內,全都是破舊的老樓,樓上甚至還長滿了爬山虎,窗戶上糊的都是舊報紙防止漏風,院子裡的長椅和路燈充滿了歷史的斑駁,破舊的大門上鏽跡斑斑的,好像一推就能倒。

而現在破舊的老樓都變成了恢弘的建築,有中式的宮殿,有歐洲的哥特式建築和城堡,還有印度的伊斯蘭風格建築和一些其他國家風格的建築。

大門也變得氣派無比,甚至還會來回變換,一會是華夏的南天門,一會又變成了法國的凱旋門,一會又變換成了北歐神話裡阿斯加德的彩虹橋。

唯一不變的是那門上懸掛的巨大招牌。

“神明養老院!”

“這,這裡是......”汪辰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你這老頭!怎麼能動手傷人呢?我們不就是來問問嗎?不讓進我們就不進了唄,誰稀罕你這破養老院啊!”

一個穿著和汪辰一樣校服的小胖子氣憤地跑到了汪辰身邊,看到了汪辰頭上的傷,眼中的怒意更盛。

“我,我可沒打到他啊,你別瞎說。”老頭聽小胖子說他動手打人,站起了身,目光飄忽不定,連忙推卸責任。

汪辰晃了晃自已的腦袋,只感覺到一陣暈眩。

他只感覺自已的精神世界好像被狠狠地衝擊了一下,再看向養老院,此時又恢復了那破舊的模樣。

“是我的幻覺嗎?”汪辰捂著腦袋站了起來,對著小胖子說“楚河,我們走,他確實沒有打到我,不怨他。”

“慢走不送。”老頭嘿嘿了兩聲,走出了養老院,把剛剛被汪辰碰掉的牌子又掛了上去之後,轉身回去關上了大門,啪的一聲把大門鎖了起來。

楚河瞪了一眼老頭,老頭則渾不在意,悠哉悠哉地回到了保安亭裡。

楚河壓著心中的怒氣,攙扶著汪辰向著街邊走去。

“咱們得趕緊去醫院啊汪辰,你這都流血了。”楚山河看著汪辰頭上的傷,有些著急,想從街邊攔一輛計程車。

但是這條街實在是太偏了,連過往的車輛都很少,哪裡有什麼計程車啊?

就連他們倆個打車來的時候,跟司機報了位置,司機也繞了好久才找到了這個所謂的陽光養老院。

“小夥子們,真不是我坑你們,這地方實在是太偏了,我開了二十年計程車都沒怎麼來過啊!”司機把地圖還給了汪辰,甚至臨走的時候還拍了張地圖的照片,這才敢開車離開這個街區。

沒錯,導航上都沒有陽光養老院的位置。

“話說這養老院真的正規嗎?沈主任怎麼會把咱倆分到這個鬼地方。”站在路邊,楚山河還在嘟囔著抱怨。

“沒辦法,誰讓咱倆暑假玩的太嗨沒完成志願任務呢,那些好的活動肯定都是給那些積極的學生的,咱倆這樣只為完成任務的,肯定隨便找個地就給咱倆打發了。”汪辰有些無奈地說著。

“誒,汪辰!你看,有車!”就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楚山河突然看到拐角處有輛車拐了進來。

汪辰也朝著楚山河的目光看去。

那是什麼車?奧迪?

不對啊!那車標怎麼五個圈啊!

汪辰以為自已又出現幻覺了,晃了晃腦袋,再定睛一看。

還是五個圈!

好嘛,原來是輛奧運啊......

奧運停在了兩人的面前,裡面坐著一個也是學生模樣的少女。

少女的模樣十分清純,一頭高馬尾梳在腦後,帶著一副無框眼鏡,眼睛撲閃撲閃地十分動人,但表情卻顯得很清冷,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這要是在谷城二中絕對是妥妥的校花啊!

楚山河眼前一亮。

美女!是美女!

開著奧運的少女一臉疑惑地看著兩人,把車窗搖了下來,向他倆問道。

“你倆這是迷路了?”

汪辰還沒說話,楚河就搶先一步走上了前,滿臉堆笑著開口說道“小姐姐你是住在這裡的嗎,我兄弟的腦袋被無良老頭打傷了,現在急著去醫院呢,你能載我們一程嗎?”說著楚河指了指汪辰的腦袋。

“無良老頭?你確定?”少女有些疑惑,有些不相信楚河的說法。

眼前這倆人一個膘肥體壯,一個人高馬大的,還能讓老頭給打了?

再說自已在這裡住了那麼多年,也沒聽過附近有什麼無良老頭啊?

“是真的,不信你看看嘛。”楚河見少女不信,摁了摁汪辰的後腦勺,讓少女可以看的更清楚。

“你輕點!”汪辰吃痛,有些無語地衝楚河說道。

少女看了一眼汪辰的腦袋,看到汪辰頭上的傷口,確定楚山河沒有說謊,這才開口對著楚河說道“別去醫院了,這裡離醫院很遠打車基本也打不到,我家裡就有紗布和藥,先去我家處理一下吧。”

“那真是太感謝你了!汪辰,你還不趕緊謝謝人家姑娘!”楚河戳了戳站在一旁的汪辰,汪辰開口說道。

“謝謝你了姑娘,對了你家在哪邊啊姑娘。”汪辰掃視了一下週圍的環境,周邊好像沒有居民居住的地方。

“諾,就在那邊。”少女指了指陽光養老院的方向。

汪辰和楚河瞬間石化在了原地。

這個少女,竟然住在陽光養老院裡?

“還沒請教姑娘的姓名......”汪辰有些猶豫的開口。

“我叫鄭馨予,我爺爺是陽光養老院的院長,我家就在養老院裡。”鄭馨予開口。

“快走吧同學,你這個傷雖然不嚴重,但還是儘快處理一下的好。”鄭馨予本想邀請兩人上車,但現在後座上擺滿了鄭馨予剛剛去超市買的食物和生活用品,無奈,只得從購物袋裡抽出了兩瓶可樂扔給了二人。

“請你們喝,快跟我來吧!”說著鄭馨予啟動了奧運,奧運搖搖晃晃地向著陽光養老院駛去。

“這,咱們跟上去不啊?”楚河有些懵,開啟了可樂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走吧,走吧。”汪辰有些無奈,沒想到還要殺一個回馬槍。

看著手裡的可樂,還有前方搖搖晃晃的老頭樂。汪辰心裡不禁想著。

她人還怪好咧!

“泰伯!開門,我回來了!”鄭馨予猛按奧運的喇叭,汪辰和楚河則跟在後面。

“好了,好了,小予,我還沒聾你都要給我震聾了,我這就給你,嗯?!!”泰伯捂著耳朵從保安亭裡跳了出來,拎著鑰匙正在給鄭馨予開門,就看到了藏在奧運後面的汪辰和楚河。

“小兔崽子,你們還敢來!看老頭子我這次怎麼治你們!”泰伯拎起了防爆盾和防爆警叉,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這,泰伯,你們。”鄭馨予目瞪口呆,從老頭樂上走了下來,

楚河見泰叔全副武裝,趕忙又把陽光養老院的招牌摘了下來,揮舞著對泰伯說道“老頭,這次你可別想搞偷襲,讓我們堂堂正正地打一場!”

“好啊!正合我意!”泰伯大喊一聲,端起防爆警叉就向楚河衝了過去!

楚河也不甘示弱,揮舞著陽光養老院的招牌衝向了泰伯!

“砰!砰!”兩聲巨響傳來,楚河和泰伯都坐到了地上,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少女。

陽光養老院的招牌和防爆警叉都被鄭馨予踢飛到了空中,鄭馨予穩穩地接住了陽光養老院的招牌,夾在了自已的胳膊下面。

而防爆警叉則砸到了奧運的車頂上,奧運發出了嘀嘀嘀的哀嚎。

“好厲害啊,都沒看清楚她的動作。”汪辰手裡拿著一個垃圾桶蓋子,剛剛本想衝上去幫忙的他此時也愣在了原地。

就在那一瞬間,鄭馨予迅速的閃到了兩人中間,一人一腳的把兩人全繳械了!

“你們要幹什麼?這裡可是養老院,你們在這裡打架鬥毆?不怕影響老人休息嗎?”鄭馨予皺眉,拍了拍奧運,奧運這才停止了警報。

隨手把牌子掛到了大門上,鄭馨予轉頭對三人說道“都先進來吧,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你的傷口也要趕緊包紮了。”

鄭馨予指了指汪辰,汪辰這才想起了自已還是個傷員呢......

泰伯和楚河對視了一眼,哼了一聲,跟著鄭馨予走進了養老院裡。

“還有。”鄭馨予突然站住,對著汪辰說道。

“把垃圾桶蓋蓋回去!”

“哦對,差點忘了...”

陽光養老院,醫務室內。

鄭馨予正在給汪辰仔細地包紮著傷口,看的楚河一臉羨慕。

“鄭同學,我的手剛剛也受傷了,也需要包紮一下~”楚河裝作一臉痛苦地捂著自已的手腕。

鄭馨予瞪了他一眼,看的他瞬間老實了,連忙坐的直直的,一動也不敢動。

“我剛剛踢的明明就是我們家的招牌,一點也沒碰到你,你摘我們家的招牌當武器我還沒找你算賬呢!”鄭馨予有些生氣地對楚河說道,楚河有些尷尬,訕訕地笑了一下。

他看向汪辰,剛剛還裝作一臉痛苦的汪辰此時的表情哪裡能看出絲毫的痛苦啊?

那不是一臉享受嗎?

你小汁!

“好了。”鄭馨予把繃帶綁好,看著眼前的汪辰,滿意地點了點頭“我包紮的還是不錯的嘛!”

此時的汪辰,整個腦袋被纏上了一圈又一圈的繃帶,像是阿拉伯的王子。

但好在血還是止住了,汪辰看著鏡子裡的自已,眼角微微抽搐,嘆了口氣。

“所以,你們來這裡是幹嘛的。”鄭馨予擰開了一瓶可樂,喝了一口之後,雙手環抱在胸前,審視著看著面前三個排排坐的冤家。

“報告大侄女!他們兩個是強拆隊的!來這裡搗亂,被老頭子我趕跑了。”泰伯站起了身,拍著胸脯說著,還斜愣著看了汪辰和楚河二人,像是在邀功。

“你這老頭,我們明明是來申請做志願服務的,你倒好,一言不合就要打人,還惡人先告狀,鄭大人,我們冤啊!冤啊!”楚河頓時也急了,朝著鄭馨予拜了拜。

“肅靜!”鄭馨予一臉嚴肅地說道。

“你,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鄭馨予又看向汪辰,汪辰順勢站起了身。

“坐著說就可以啊。”鄭馨予有些無奈地捂了捂臉。

三人又都坐了下去。

汪辰想了想,有些尷尬地開口“其實我們......”

就在這時,汪辰的眼前又有些恍惚了。

汪辰揉了揉眼,再睜眼,眼前的一切又變了。

醫務室一陣天旋地轉,氤氳之氣蒸騰而起,醫務室變成了煉丹房。

煉丹房的中央還放著一個巨大的煉丹爐,正散發著耀眼的火光,清一色的鐵藥櫃都變成了檀木的藥櫃,檀木的藥櫃上清一色擺放了各種各樣的丹藥。

還陽丹,清心丹,煉神丹,鍛體丹......

琳琅滿目,應接不暇。

汪辰回頭看向了鄭馨予,此時鄭馨予穿著一身白色的輕紗,飄飄欲仙,渾身散發著淡淡的星輝。

她的肩膀上還趴著一隻如玉般的小兔子,此時正好奇地打量著他。

“嫦娥,仙子。”汪辰看呆了,此時鄭馨予不正是華夏中嫦娥仙子的模樣嗎?

鄭馨予秀眉微蹙,嘴裡在說著什麼,但汪辰卻聽不見,此時他只覺得他眼前的鄭馨予的樣子更加空靈出塵了。

看嘴型,她好像是在說,大郎,該吃藥了?

“臭小子你發什麼呆呢?這麼直勾勾地看著小予你要幹嘛?”

就在汪辰全神貫注凝視鄭馨予的時候,泰伯不滿的聲音傳了過來。

泰伯站起了身,此時的泰伯也變得不一樣了,原本有些乾瘦的泰伯突然變得壯碩無比,身穿一副赤紅色的甲冑,手持一副宣花板斧,目光凌冽。

“巨靈神?”汪辰呆呆地看著眼前的泰伯和鄭馨予,此時一個是巨靈神的模樣一個則是嫦娥的模樣。

所幸楚河的樣子依舊如故,這才讓汪辰覺得自已的世界觀沒有被震碎。

汪辰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卻感覺到頭腦中又是一陣眩暈感襲來。

“好累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汪辰感覺腦海中有無數重錘落下,大腦突然變得極度疲憊。

在鄭馨予等人的視角下,汪辰只是說話說到了一半,突然目光呆滯地看著鄭馨予,然後雙眼一閉就要倒了下去。

“這,這是怎麼回事?”楚河連忙接住了搖搖晃晃的汪辰,三人的眼神裡都充滿了愕然。

“難道說是失血過多昏迷了?可是也沒有流多少血啊。”鄭馨予喃喃地說著。

“難道這小子有什麼病?”泰伯狐疑地猜測。

“你才有病呢。”楚河嘟囔了一句,但還是不知所措。

“我記得他好像跟我說過他心臟不好,不會是心臟病犯了吧!”楚河一拍大腿,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

“你確定?我們醫務室就有速效救心丸,但是這情況也不敢亂吃啊!”鄭馨予看著汪辰,感覺不像是心臟病發作的樣子。

“那就來點補血的吧!咱們也不能幹看著啊?”楚河有些急了。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連打車去醫院都費勁。

我這兄弟啊!今天真是你命裡一劫啊!

“讓我來看看吧。”這時,醫務室的門被開啟了。

“爺爺?你什麼時候回來了?”鄭馨予驚喜地看著眼前的人。

鄭馨予的爺爺,也就是這所陽光養老院的院長,此時他穿著一身皺皺巴巴的大衣,頭髮早已經完全花白了,不得不說的是,雖然院長的頭髮稀稀拉拉的,但他還是一絲不苟的梳成了一個大背頭。

“剛回來就聽到醫務室有動靜,就趕緊過來看看了。”鄭院長推了推老花鏡,把雙手背在了後面,看著眼前被折騰的有些凌亂的醫務室。

值得一提的是,鄭院長的老花鏡此時有一個鏡片竟然是碎的,好像他剛剛也跟別人打了一架一樣。

“鄭大哥。”泰伯看到鄭院長回來,也有些驚訝。

“汪辰和楚河是吧,沈主任聯絡過我了,說今天會有兩個學生來做志願活動,不好意思,路上遇到了點事,回來晚了。”鄭院長一邊在藥櫃上翻找著什麼,一邊衝著汪辰和楚河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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