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梓菱示意曼桃先不要說話,與衛芸箏打招呼。

“妹妹這是要去哪?”

“本小姐要去哪兒,用的著你管麼?”

衛芸箏冷哼一聲,氣呼呼地說道。

“那姐姐就不打擾了,告辭。”衛梓菱一眼就看出來了,怕是知道她回府,特意來此等著的。

她正想走,衛芸箏急忙擋住去路,“等等……”

衛芸箏揪著手帕,扭扭妮妮了一會兒,有些不情願地開口道:“姐姐去周家,有沒有收到什麼見面禮?”

衛梓菱大吃一驚,不是,一個堂堂侯府大房嫡女,怎麼還張口問起見面禮的事?

你又沒去,難不成想讓周夫人也給你送一份帶回來,還是說想把她的見面禮要過去?

“有的。”衛梓菱摸了摸頭上的金簪。

做工很好,金光閃閃的,衛梓菱當時還覺得貴重,想著推辭算了。

韓彤萱確實是爽朗的性子,只說這是頭一次的見面禮,堅持要她收下,下次可就沒這種好事了。

畢竟是侯府上門做客,她也不能失了周家的臉面。

吳氏本來也覺不好收下,奈何韓彤萱看著不像是故作大方,拉扯一會兒,便也同意了。

衛梓菱也不矯情,謝過周夫人之後,直接就將金簪插在頭上,韓彤萱看了,連聲誇讚好看。

上一世,這金簪是衛芸箏的,這一回,它可屬於衛梓菱了。

衛芸箏看的咬牙切齒,想象這金簪原本應該在她頭上綻放光彩的,竟然讓衛梓菱撿了便宜。

她越想越氣,也不管什麼禮儀,冷聲道:“你是替我去的,金簪應該是我的。”

衛梓菱白了一眼,你還來真的?

還把她當成那個受氣包小姑娘呢?

簡直荒唐,聞所未聞!

衛梓菱將金簪拔下來,衛芸箏面色一喜,以為堂姐怕了,要把金簪還回來。

這才對嘛,你一個二房的小姐,怎麼配戴著這隻金簪!

不戴在本小姐的頭上,簡直是明珠蒙塵!

衛芸箏滿臉得意,伸出手,等著衛梓菱親自把金簪交還回來。

“這金簪啊,可是周夫人送我的禮物,得小心收好。”衛梓菱把玩了一下,把它交給曼桃,“你替小姐我看著點,別叫人心裡惦記!”

曼桃接過金簪,努力憋著笑容,道:“是,小姐。”

衛芸箏氣的睚眥欲裂,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出去。

衛梓菱身姿輕巧地後退一步,讓這一巴掌落了個空。

“你還敢躲!”衛芸箏面目猙獰,充滿怨恨地目光死死地盯著衛梓菱。

“妹妹怎麼說也是大房嫡女,動不動就要打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安平侯府,家風如此呢!”

衛梓菱用手帕擋著口鼻,斜眼看著對方,滿臉的嫌棄。

“本小姐撕爛你的嘴!”衛芸箏惱羞成怒,沒有一點高門貴女的儀態,就要撲上去撕扯衛梓菱。

衛梓菱後退幾步,對衛芸箏帶著的幾個侍女說道:“你們看什麼,還不快攔著點你家小姐,若不然讓大伯母知道了,可有板子吃!”

幾個丫頭本來就擔心,這下聽了衛梓菱的話,急忙攔住衛芸箏。

“小姐,你冷靜一下。”

衛梓菱莞爾一笑,帶著曼桃離開。

衛芸箏還在叫嚷:“你們反了天了,不幫本小姐,還敢攔著,看我娘怎麼收拾你們!”

丫鬟們可不敢聽她的,這事分明是她無禮,就算告到大夫人那兒,也不能給她們治罪。

反倒幫了她,傷到大小姐,那才是罪過。

還是大小姐說的對,不攔著自家小姐,指定會被大夫人懲罰。

衛梓菱走遠,丫鬟們放開衛芸箏,統統跪下求饒。

“你們這些吃裡扒外的東西!”

衛芸箏只是狠狠地訓斥著,跟幾個丫鬟動手,有失她的身份。

這事只要告訴母親,把她們統統發賣了。

她氣沖沖地去找林氏,丫鬟們面面相覷,只得起身跟著去。

衛梓菱跟曼桃回到閨房,繼續詢問韓溪的事。

曼桃憂心地說道:“小姐,您如此打探一位年輕公子,只怕要讓人誤會!”

“誤會什麼?你知不知道,當日救助成楓的,就是這位韓公子?”衛梓菱說道。

“啊?是他?”

曼桃眼睛瞪得老大,滿臉不可置信。

少爺在福山寺受傷她是知道的,也聽說有位義士搭救,將少爺送回寺院。

但她不瞭解具體的情形,更不會將韓溪與那位義士聯絡在一起。

這也太巧合了。

“小姐,你不是在騙奴婢吧?”曼桃不太相信,哪有這麼巧的事?

不過那天韓公子確實在山上,要說時間,確實也對的上。

“小姐騙你做什麼,父親與我說過了,我想應該就是他。”衛梓菱笑道。

她又解釋道:“父親派人找了,只是沒找到。小姐想既然碰上了,剛好讓你打探一些訊息來著,可不是衝著他去的。”

“可惜你沒聽到訊息,幫不上父親的忙了。”衛梓菱有些惋惜地說道。

曼桃看著自家小姐目光清澈,臉色淡定,的確不像說謊。

她想了想,說道:“其實奴婢聽到韓公子留下的地址了,要不要奴婢去告訴老爺?”

衛梓菱嘴角勾起弧度,一副“我抓到你說謊”的神情。

“哦,曼桃,原來你聽到了呀~”

她開玩笑地說道:“還不快從實招來?”

曼桃慌張地捂住嘴,還是搖頭。

小姐現在小心思怎麼這麼多,竟然套她的話。

“曼桃,父親一直想找那位韓公子感謝來著,怎麼說也是幫了成楓的忙,咱家如果沒有一點表示,讓人知道還以為侯府沒規矩呢!”

“小姐這可是替家族名聲考慮,可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衛梓菱循循善誘。

曼桃想了想,她覺得小姐還是有問題,不過話已說破,就將她聽到的訊息和盤托出。

“你的意思是,那位韓公子,是周夫人的孃家親侄子?”

衛梓菱頗感意外,她也不知道韓溪為何到周家去,沒想到竟有這層關係。

“韓公子是這樣說的,不過奴婢聽著周家下人反應,好像很驚訝,應該是不知道這回事的。”

“你也覺得,韓公子在扯謊?”

曼桃當時的反應也跟那小廝一樣,不太相信。

她點點頭,“不管誰聽了都會覺得奇怪的嘛。”

“很奇怪麼?”

曼桃一副很懂的樣子,“奴婢就是覺得,若是親侄子,直接從大門進去就行了,何必走角門呢?”

衛梓菱也很疑惑,莫非是周家剛搬回京城,親戚還未熟絡?

“可他為何要這樣做?”

“小姐,這你就不懂了,他跟看門小廝不扯大一點,怎麼有人進去給他通報?”曼桃老神在在,彷彿已經看穿韓溪的心思。

衛梓菱不是很同意這個說法。

韓溪敢如此講,想必不是空穴來風,應該是真的,否則周夫人聽了訊息,也不能給他好臉色。

他這樣做,可沒什麼好處。

“那小廝進去通報之後,也沒個回應?”

“小姐,當時咱家去做客,韓公子怕打攪,特意讓人稍後再去稟告。”曼桃說道,眼眸一轉,繼續說道:“對了,韓公子只留下了魚兒,託人送進去,然後就離開了。”

“魚兒?”

衛梓菱記起來,在馬車裡,確實看到韓溪手裡提著幾條魚。

這讓她也有些懵,誰家登門走親戚,帶幾條魚的?

魚……

衛梓菱閃過一個念頭,在周家吃午飯的時候,不就有一道魚湯麼?

當日周夫人的臉色,好像有什麼事,不會就是因為那些魚兒吧?

曼桃看衛梓菱滿臉沉思,出聲道:“小姐,依您看,是不是等咱們回福山寺,就將這事告訴老爺?”

衛梓菱想了想,由她來說,恐怕又得跟爹孃解釋一番。

而且爹爹那裡,未必就沒有一點特殊的手段,既然知道韓家在安樂坊,相信他會有辦法找的。

“曼桃,此事先不必告訴爹爹,他應該有法子的。”衛梓菱說道。

曼桃想想也是,還是算了,免的老爺夫人知道了,起疑心。

衛梓菱回想起韓溪的身影,臉上微微泛起笑意。

這韓家,好像有些符合她的要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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