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食鋪裡,範壽先正在著急,秋正紅一步邁進,邊四處打量邊急忙問道:“叔,豆花回來沒?”

範壽先看到秋正紅,心中的石頭一下子落下。他點了點頭,安穩地坐了下來。

秋正紅來到了姑娘睡房,一眼看到倒在床上的豆花,驚喜的淚水模糊了雙眼。

秋正紅來到床前,豆花坐了起來,兩眼淚花撲簌簌落下。夢芸和巧兒見正紅哥來了,悄悄走了出去。

秋正紅打量著豆花:“你嚇死我們了,回來就好了!”

望著正紅哥,豆花流著淚水笑了:“哥……”

豆花想說什麼可沒有說出口,此時她的確有很多很多的話要對正紅哥說,和他說她是怎麼嚇跑那幫逛逛窯子的男人,她是怎麼糾纏著牛少爺讓他帶出玉春園的,她又是怎麼一拳將牛少爺打倒在地自已逃脫掉的……

要說的太多了,可她此時什麼也說不出來,心裡只有高興只想笑。

是啊,虛驚一場,又見到了正紅哥,又回到了食鋪,我再也不說走了,打死也不。

豆花望著正紅哥,嘴唇動了動,一把抱住了坐在床沿的正紅哥:“正紅哥,我好想你!”

正紅哥也緊緊抱住了她:“好妹妹,我也想你啊。”

多少個日日夜夜,她是多麼能有這麼一天啊,做夢都在想,抱住正紅哥,就是抱住了一塊護命石,有正紅哥在,日子過得就踏實,活著就有意思。

可身邊還有夢芸,還有秋香,她們也喜歡正紅哥。

豆花放開了正紅哥:“哥,家裡的被褥……”

秋正紅道:“那天我就收了。”

豆花有氣無力地笑道:“我沒事了,咱該到前面去了,叔還在等著咱呢。”

正紅哥輕輕扶著豆花下了床,攙扶著走出了姑娘睡房,來到了食鋪裡。

食鋪裡一家人正講得熱鬧,巧兒講著這裡的故事,長順講著城裡的故事,說一陣笑一陣。

秋正紅與豆花進來了。

巧兒忙說道:“豆花姐,快點講講你的故事吧。”

秋正紅笑道:“我不在,你們都把故事講完了,我可也有故事,我也進過玉春園,你們想聽嗎?”

一家人又是一陣笑聲。

天黑了下來,星星佈滿了天空。飛了一天的鳥兒各自回到了自已的巢窩,靜聽著悠揚的蛙聲、蛐蛐的叫聲進入了屬於它們的夢鄉天地。

範叔早就準備好了晚飯。一家人圍坐在飯桌前,不再是愁眉苦臉與聲聲嘆息,而是神采飛揚,有說有笑。那笑聲,迴響在食鋪中裡,迴響在了東鎮大街的夜色中。

豆花是懂事的。入座時,她搬了個板凳插坐在夢芸和巧兒中間。她知道,要是靠得正紅哥太近,夢芸心中會難受的。

她要讓夢芸知道,她豆花姐不會去與她爭搶一個男人,只要能在哥身邊就好。

幾經折騰,牛紹堂已是機關算盡,幾日幾夜未睡,總算計上心來,欲與秋正紅來個唱對臺戲,就在四平戲園街對面的空地上大興土木,一夜之間搭起漂亮的戲臺。

這時的商會幫穿上一色的制服,列隊站在戲臺場子兩側顯得十分威風。牛紹堂與廖八郎得意地站在戲棚跟前,不時瞅一眼緊閉的四平戲園。

鳳陽琴店門前。劉鳳陽之女小滿正清掃著門前,被正走到這裡的畢夫清教士看見了,小滿清純如玉般美貌令站在街上的畢教士看得出了神。

背後走來的史克讓看出教士心思,心中一動,一筆好買賣或許又要到手了。

這天,小滿走出琴店,蹦跳著向四平戲園走去。

走出琴店不遠,突然從背後上來兩蒙面人,一人手拿口袋在小滿頭上一罩,抱起便往趕過來的毛驢車上一放,驢車一陣風般趕進一衚衕便不見了蹤影。

小滿沒有回家,劉鳳陽急忙來到街上打聽沒人見到,又匆匆來到范家食鋪也不見人影,劉鳳陽急得要哭。

豆花剛回來,小滿又不見了。秋正紅安慰著劉叔不要著急,小滿會找到的。

可去哪找啊,秋正紅站在街上左思右想。牛紹堂正忙活他的戲臺子還沒有心思去琢磨一個小姑娘,劉叔也與他牛家沒有什麼過節,老螃蟹對女孩子也沒什麼興趣。

他又想到了史克讓。正當秋正紅琢磨著如何找到史克讓時,史克讓就前面不遠的地方,裝模作樣地向前走著,走著走著便轉向一個衚衕。秋正紅知道,這個衚衕盡頭,就是畢夫清教士所在的教堂。

秋正紅急忙叫來春生,讓春生跟上他。

史克讓鬼鬼祟祟地一邊向前走一邊回頭看。春生也遠遠跟在後面,史克讓回頭時他就躲到戶家門口一躲。

史克讓最後還是來到教堂門前,站住腳回頭看了眼,身後無人便匆匆走了進去。

春生也悄悄來到教堂門前,門已關上,門縫又緊,無法透過門縫看到裡面的事情。

春生又來到牆邊,兩手扒著牆頭,腳尖抵住牆壁,探著頭剛能看到教堂院中。

只見裡面站著幾個人,地上放著幾個木箱。史克讓正從木箱中取出一杆洋槍。

又是洋槍。春生就要下來時,只聽見教堂室內有女人的喊叫聲。

這一定是劉鳳陽的千金。又被史克讓綁了票拉了秧子,換回此洋槍。

春生跳下來,急火火向食鋪跑去。

聽到喊聲,畢教士急忙與史克讓打了個招呼便向教堂一小屋走去。

東洋大教堂就坐落在東鎮大街北首,小滿就被綁在教堂小屋之中。

小滿喊叫著,畢夫清走了進來。

畢教士盯著小滿臉蛋,那隻髒手慢慢摸到小滿嘴邊。

小滿猛地張嘴,死死咬住其伸來的手指不放。

畢夫清咧嘴大叫起來,麻木的手指已流起鮮血。

知道小滿就在教堂,可如何把她救出來,這讓秋正紅犯了難。這是洋人的教堂,是受官府保護的,鬧不好會吃官司的。

先去看看再說。秋正紅帶春生與長順三人來到教堂前,門大開著,三人走了進去。

進了教堂,秋正紅用手往胸前划著十字裝作虔誠。

畢夫清忍著痛走了出來,此時小滿的吆喝聲隱約聽見。

見四平戲班的人來了,畢夫清知道這位班主唱得中聽,有些好奇:“何時給我唱一段你的捋戲,我對你們叫花子捋戲很有興趣!”

秋正紅一口答應:“咱這就走?”

畢夫清高興起來:“也好,你的先去,我的很快就來。”

秋正紅三人走出教堂,春生心急:“小滿就在教堂,為何不去救她?”

秋正紅知道,這是東洋人的地盤,冒失相救,會給老少爺們添些麻煩,只要能將教士引到四平戲園,一切就妥了。

過了一個時辰功夫,畢夫清真的帶侍從來到四平戲班院中:“秋先生,我來聽戲了——”

畢夫清站在院中喊了半天不見有人出來迎接。

畢夫清正在納悶,突然從大門口跑進幾位蒙面人,手持大刀木棒,將畢夫清二人圍住。

畢夫清嚇壞了:“你們想幹啥?”

其中一個蒙面人應道:“要你這樣狗頭!”是女人的聲音。

此蒙面女人舉起刀要向畢夫清身上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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