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壽先見有人打劫,便從灶中抽出一冒著火苗的火頭棒,夢芸和巧兒也急忙跑到灶前,手持麵杖與木棍站在範壽先身邊。

領頭的蒙面人大聲吼道:“老東西閃開,我要的是這兩個小娘們兒。”

巧兒猛然舉起手中木棒:“別以為正紅哥不在家就來欺負俺,四平戲班的女人不是好惹的!”

領頭的蒙面人後退一步,蒙面人一齊朝範壽先撲過來。

範壽先將手中火棍直衝領頭蒙面人臉部而來,蒙面人躲閃,夢芸手持麵杖朝過來的蒙面人腹部用力扎去。

蒙面人大叫一聲,手捂肚子咧著嘴躲到一邊。

又一蒙面人上來,夢芸搬起板凳用力砸去。

範壽先拿著火把揮舞著,正巧點著了領頭蒙面人的蒙面布,此人來不及多想,急忙扯下蒙面布,這才發現,此人正是廖八郎,來人就是商會幫。

此時廖八郎腮頭已被燒得發紫。

一蒙面人趁範壽先不備,朝他抬腿猛踢,範壽先被踢倒在地。

這時,站在門外的孬兒驚恐跑進大喊:“警差來了!”

廖八郎驚惶失措,帶人倉皇逃出。

夢芸與巧兒一起將範壽先攙扶著坐下來。

範壽先喘息著:“我這把老骨頭硬著呢,雜碎們打不死咱。”

範壽先見巧兒額頭上的鮮血,心疼地問道:“巧兒,你咋樣?”

巧兒開心地說:“這回咱爺仨贏了。”

邵元慶帶警差一步闖進:“這裡出事了?”

見縣警察局的人來了,範壽先萬分驚喜:“是商會幫主想把戲園燒了!”

邵元慶一聽大怒,帶人走出食鋪向牛家方向跑去。

鄧若祥帶幾名手下正好路過也來到食鋪,看到食鋪內亂糟糟的樣子驚訝,他料到,這事一定是牛紹堂乾的。

鄧若祥也帶人向牛家方向走去。

原來,秋正紅他們趕著驢車走出大街時,被廖八郎發現了,於是將此事告訴了牛紹堂。

牛紹堂問明情況,知道鋪中就剩一個老頭子和兩個小女人,這正是報仇的好時機,於是吩咐商會幫做好準備,看準時機動手,把食鋪的妮子綁了賣到窯子裡。

而縣府孫大人這些天也在尋思東鎮的事情,他想的是東鎮百姓的安危,於是找到了警官邵元慶,讓他到東鎮轉一圈,於是,邵元慶當即帶人來到東鎮。正巧碰上食鋪那一幕。

偷雞不成食把米。廖八郎和商會幫被一個老頭兩姑娘給趕出食鋪,狼狽跑到牛家大院。

見一幫人一副落魄的樣子,廖八郎臉面還被燒成紫茄子。

牛紹堂火了,你真刀真槍去與幾個地手無寸鐵的老頭子小娘們兒幹,怎麼被打成這樣,罵道:“人呢?”

廖八郎喘著粗氣趕忙解釋:“兩妮子快到手了,一幫警差……”

在大門口望風的孬兒急火火地跑了進來,邊跑邊喊:“警差來了。”

一聽這話,商會幫便在院中東躲西藏起來,如倉老鼠一般轉眼不見了人影。

邵元慶帶人闖進。孬兒又跑到了大門外面。

牛紹堂裝作鎮靜:“來有何事?”

邵元慶四處打量:“有人想放火。”牛紹堂裝腔作勢:“放什麼火?”

“有人想把四平戲園子給燒了,不讓知事大人再來東鎮看戲。”

“這事你怎麼知道?”

“你會長早就知道?”

牛紹堂知道說漏了嘴,又道:“不不不,我不知道。”

邵元慶冷冷一笑,沒再回應,見牛紹堂早有防備,這個時候什麼也發現不了,於是哼著小曲帶人走了。

牛紹堂嚇出一身冷汗。

廖八郎顫巍巍跑出來。

牛紹堂剛想說話,孬兒又從大門口跑來:“鎮東會的人來了!”

商會幫又如老鼠見貓胡亂躲藏起來。

鄧若祥帶人只是站在門前向裡一望朝牛紹堂冷冷一笑,帶人也走開了。

牛紹堂眼前頓然天旋地轉起來。

范家食鋪裡已拾掇停當,被砸的桌凳都給搬了出去,地上的灰土清掃起來,雜亂的東西都擺放規整。

食鋪關了門,今兒不招待客人了。

範壽先、夢雲、巧兒三人忙活半天后,一屁股坐在房中,喘息著,焦急地等待著秋正紅他們能夠平安回來。

範壽先吃力地站起身走了幾步,腿有些不得勁。

巧兒來到範叔身邊,扶著讓他坐下:“叔,我去叫個郎中來,你這個樣子,正紅哥看見心裡又該難受了。”

範壽先坐了下來,說道:“我這走走就好了,放心吧。一個老頭兒倆姑娘,趕走了野種一大幫。這事讓你正紅哥知道了,他不高興得蹦高兒才怪呢。”

範壽先笑了。

雖說自已腿受了傷,可三人大戰商會幫,這在東鎮又是一大傳聞,定會成為茶餘飯後的話茬,夠街坊嚼噠幾天的,這位五十歲的老人怎能不高興呢。

看著爹沒事了,夢雲又看著外面在想,誰知豆花兒姐樣了,要是找不到她,正紅哥這心可就碎了……

就在這時,食鋪前門突然開啟,豆花突然跑進,一下子無力地倒在地上。

一身泥土的豆花終於回來了。

夢芸急忙來到豆花身邊,將豆花抱起:“豆花姐,你可回來了。”

豆花有氣無力地問道:“正紅哥去哪兒了?”

巧兒應道:“去城裡找你去了。”

豆花咬著牙站了起來,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我……我還得回……回去找他……”說完便昏迷過去了。

巧兒與夢芸把豆花抱到了屬於她們女人的睡房。

範壽先瘸著腿來到灶前忙給豆花做起了飯。

巧兒和夢雲把豆花扶上床,巧兒問:“姐,正紅哥沒見著你?”

豆花慢慢坐起,有氣無力地:“他們都去哪了?”

夢雲說:“去城裡找你去了!

豆花想下床,被巧兒攔住了,夢芸道:“姐,正紅哥找不著你會回來的,你不能再出去了。”

範叔端著一碗湯,一盤煮雞蛋進來了:“快,孩子先吃點,你回來了,正紅哥也該回來了。”

範叔將飯碗放到豆花床頭再囑咐一句就出去了。

豆花沒有吃,雖說肚子還餓著,可她吃不下,他要等正紅哥回來。

巧兒著急,這是怎麼回事啊?豆花坐了起來,將事發原委一一道來。

看著消瘦不堪的豆花,夢芸心中不是滋味,當時她以為豆花姐真的走了,心裡也多了些愧疚。

巧兒扒一個雞蛋送到豆花手中:“姐,吃點吧,把身子骨養得結結實實的,正紅哥看著才高興,對付著老螃蟹也有勁兒啊。”

夢雲也把湯碗端給豆花。

豆花接過碗和雞蛋,看看手中的碗和雞蛋,看看夢雲,看看巧兒,淚水止不住地流出來……

廣安城通往東鎮的小路上,驢車跑得飛快。趕車的是春生。

春生不住地用鞭子抽打著毛驢,坐在車上的秋正紅制止著:“別抽了,毛驢也是個活物,勁施大了會累壞的。”

長順道:“毛驢累死了讓春生去拉。”

春生有些惱火:“啥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長順道:“誰開玩笑,我是說真的,我們師徒四人,就你是個驢脾氣,你不拉車誰拉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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