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該走了,我朋友還在外面等我呢。”

“現在就算天王老子在外面等你,你也得把話說清楚了。”

江唯一提醒她。

——

往回走的車裡,戚酒挪開了他身邊,坐在靠窗的位置,手抬起來摸到開窗子的地方,輕輕摁住。

“不冷嗎?”

傅沉夜擔心的把自已外套要給她披上。

“不冷,頭暈。”

戚酒感覺到他的衣服到身上,緩緩地推開,輕聲解釋。

“頭暈?怎麼回事?喝酒了嗎?”

“沒有,就是覺得車裡味道有點重。”

戚酒還是輕聲解釋著,但是彆著臉不肯讓他看自已。

傅沉夜端詳著她,一時不知道再如何開口。

“老闆,你身上好大的香水味。”

前面副駕駛的人突然說了聲。

“我用你說?”

傅沉夜煩悶的反駁了句。

戚酒一提到他自然就明白了,只是現在他也不能在車上脫光了不是?

古青青雖然被懟,但是心情卻並沒有受影響。

她跟莫文強也看到了呀,那個女人竟然摸他們老闆的肩膀,而老闆大人竟然沒躲開,呵。

他們老闆該不會真的有二心吧?

因為夫人看不見,所以就那麼羞辱夫人嗎?

可是夫人是為誰看不見的?

古青青甚至懷疑傅沉夜是不是膩了戚酒,想換新人了。

可是他們老闆應該不是那種普通的輕易能移情別戀的人啊?他們老闆應該很堅定的,只選擇他們夫人,哪怕他們夫人看不見了。

可是……

男人真的會心煩長期失去自理能力的女人嗎?

就如人們常說的那句,久病床前無孝子?

是不是久病的年輕人身邊也會失去伴侶?

古青青越想心裡越替戚酒委屈,戚酒這些罪,在她看來其實都是因為傅沉夜。

雖然傅沉夜沒做壞事,但是那些女人卻因為傅沉夜而針對他們夫人啊。

車子到了家,戚酒對前面的人開口:“青姐,麻煩你送我進去。”

“好的,夫人。”

古青青怔了下,但是想到夫人受了委屈,立即照搬。

哪怕傅沉夜站在邊上給她眼色,她也不在乎,扶著戚酒往裡走。

傅沉夜嘆了聲,莫文強出來說:“老闆,我回去會說她。”

“你以為你的話那麼管用?”

傅沉夜只問了他一句,隨即又煩悶的盯著那個女人的背影,她現在是真的敏感,比他想象中還要。

古青青把戚酒送上樓才出來,傅沉夜還站在那裡,古青青對傅沉夜說:“老闆,我們先回去了。”

“嗯。”

傅沉夜沒說別的。

古青青拉著莫文強就開車走了,路上古青青終於再也忍不住,“老闆為什麼這樣啊?他是不是膩了咱們夫人?想換個手腳跟眼都好的?”

“我們現在趕回去說不定還能碰到她。”

莫文強說道。

古青青一聽,立即扭頭看他,“你的意思是?”

“我看老闆對她沒什麼意思,你想不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莫文強問她。

古青青立即點頭,隨即又說:“我更想叫她知道敢勾引老闆的下場。”

“OK。”

莫文強說著加速。

是的,他們得替夫人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們不能直接問老闆,但是對那個女孩卻是可以威逼。

而傅沉夜跟戚酒的房子裡此時卻異常的安靜。

戚酒去洗了澡,摸索著出來,感覺著身邊有人,輕聲說:“你要是煩了不用守著我,隨便給我找個阿姨過來就行。”

“我洗過澡了,很用力的搓過。”

傅沉夜在她身邊跟著,一邊陪她慢慢走確定她的安全,一邊輕聲跟她解釋。

“你不用這樣,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理解。”

戚酒說著,只是走到床邊的時候差點被床角撞傷,傅沉夜及時摟住她,“小心。”

“你不要管我。”

戚酒感覺到他懷裡的溫度,立即將他推開。

傅沉夜卻是把她抱的更緊:“你鬧性子可以,但是你是不是得聽聽我的解釋?”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你早就受夠了我不是嗎?尤其是這段日子我身子弱你什麼都做不了,你更是早就忍不住了吧?”

“你在胡說什麼?”

傅沉夜聽的心口一涼,可是看著她泛紅的眼圈,卻又心疼的要緊,只能緊緊地抱著她繼續耐心解釋道:“做不了就不做,你的身體比什麼都重要,生理上的慾望我什麼時候為難過你。”

“你有,有很多次。”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那時候你身體好好地,我對你的慾望不加掩飾,但是這段時間你明明能感覺得到,我一直在忍,並且是心甘情願的忍。”

“是啊,你是心甘情願,可是你總有忍不了的一天,就比如今晚。”

她說著就委屈的掉下眼淚來,他讓別的女人靠近,她真的很討厭。

可是又犯倔的不肯說好聽的話。

“我沒有忍不了,那個女人突然闖進去,本來我以為她是去找沈執或者衍東,誰知道她突然到我身後去,說她是我公司的演員,我還什麼都沒等做鍾暖暖就帶你進去了。”

傅沉夜趕緊繼續解釋。

“你是怪我們進去的不是時候了?要等你做完我們再進去才對是嗎?”

戚酒推了他好幾下都推不開,更是委屈的眼淚掉下來,一邊問他一邊又繼續推他。

“不是,怎麼會是那樣呢?我,你真是,我的心早就敞開給你,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難道你還非要這麼誤會我嗎?”

傅沉夜望著她激動地樣子,突然真的有心無力。

他明明想讓她知道他的心意,想讓她理智,可是……

“我們哪有什麼感情?明明一直是我在委曲求全,你想想我是為什麼到國外去。”

戚酒覺得快要喘不上氣來,話也越說越激動。

本來就什麼都看不到,這種令她恐慌的黑暗一直再被她極力的剋制,她想讓自已像個正常人一樣,可是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她根本不能。

一聞到他身上的香水味她便抓狂了,那種要被拋棄的危機感立即襲擊了她。

“是啊,你為什麼到國外去?又為什麼回來?”

“是啊,我為什麼沒有死在外面,這樣就不會拖累你了。”

“戚酒,你冷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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