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上次你借我的書我給你放哪呀!”阿珂剛從外面上完課回到寢室,上次由於出門太匆忙了忘帶教材書了,正好阿嬌和自已一樣也上這門課,就找阿嬌借了書。

“你放我桌上就行啦!”陳阿嬌正在被窩裡看劇,正看得精彩時候,眼睛一刻也離不開螢幕。

阿珂看陳阿嬌完全沒空搭理自已的樣子,便知道這妮子估計又躲在被窩裡看青春愛情劇呢。只好把書放在了她床對面的桌子上。

這時,她注意到桌子上有個老相簿,上面還寫著一個陳字,便隨手翻開看了眼,裡面的照片大多都發黃了已經,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這應該是陳阿嬌家裡的照片吧,跟陳阿嬌在一起這麼久了還從未聽她提起過自已的家人。這我不得好好翻看一下,於是阿珂朝旁邊幾個姐妹使了個眼色,幾個好姐妹瞬間會到了阿珂的意思,心照不宣的笑著湊了過來。

趁著陳阿嬌看劇看的正入神,先讓我們幾個看看她的黑歷史。相簿的第一頁居然正是堯市大學的老校門。那個年代就考上了咱大學,陳阿嬌家裡肯定不簡單吧,要知道那個年代出個大學生那都是萬里挑一了,一個村就一兩個那種,更何況是咱們堯市大學的大學生。照片上有一對年輕的學生,一男一女。女生的模樣跟陳阿嬌竟有七八分相似。

阿珂在一邊小聲道:“你看你看,這肯定就是陳阿嬌的父母吧,長得多像啊!”

旁邊一眾人反覆比對後,附和道是啊,太像了。而此時的陳阿嬌完全沒注意到自已的黑歷史就要被寢室裡這幫好姐妹們一覽無遺了。

阿珂幾人往後連續翻了好幾頁,終於看到一個肥嘟嘟的小嬰兒模樣的照片。旁邊還用一行細小的鋼筆字寫著“愛女,陳阿嬌。”

阿珂忍著狂笑的衝動,招呼大家湊近點看看那小胖妞。圓嘟嘟的像個球一樣被人抱在懷裡,嘴裡還叼著奶嘴。引得幾位一陣大笑。

陳阿嬌終於被他們的誇張舉止引起了注意,鑽出被窩探出一個腦袋出來。才看到自已的黑底都要被幾個好姐妹看光了。連忙大驚失色,下床就要教育阿珂。

阿珂一看勢頭不對,腳底抹油,一溜煙功夫就跑沒影了。邊上幾個還在繼續調侃著陳阿嬌,沒想到陳阿嬌小時候胖乎乎的,是從小可愛到大,

“哎呀你們不要再說了,再說不跟你們玩了!”陳阿嬌臉色羞紅,連忙收了相簿藏在身後,說什麼也不給大家看了。

“阿嬌,那相簿第一張照片是不是就是你父母,你父母也是堯市大學的呀!”其中一終於忍不住好奇問道。

“那個呀,那不是我爸爸媽媽,那是我的一個親戚,考了大學村裡終於出了一個大學生才把他們放在第一頁的。我都不知道他們叫什麼了,更不知道是該叫叔叔還是姑姑什麼的。”

陳阿嬌從小就是老人帶大的,家裡的那些親戚他一個都沒見過,自然不認識,這相簿還是奶奶留給她的。

“我要繼續看劇了,你們休想再偷看我的相簿。”說完,陳阿嬌把相簿索性直接墊在屁股底下,繼續鑽進被窩看劇去了。

屋內剩下幾人捂著嘴一陣偷笑,各自幹自已的事去了。

此時,正是午後。

竇縣是個小縣城,尤其有睡午覺的習慣。中午店鋪都不開張。街道更是慘淡。學生們也都被老師們按著頭在教室裡午睡呢。

莊老漢也不例外,作為他們學校的唯一保安。這回他正在自已的休息室裡打著盹。桌子上正放著那張本該掛在牆頭的老照片。照片上,一年輕的學生模樣男子正滿臉燦爛的笑容對著陽光,大鐵門上佇立著一隻喜鵲也正看著遠方。

突然保安廳外傳來一聲咚咚的敲門聲,莊老漢一下子被聲音吵醒了,脾氣頓時就上來了。不知道是哪個調皮的學生又來打攪自已的午休時光。他火急火燎的起了身,抓起門邊的掃把,推門而出。人還沒出來,罵聲先到了。

“哪個小兔崽子,吵吵我午休。”到了門外頭一看,一箇中年男子正拎著水果籃站在門口,身後還跟著一位年輕的西裝男子。

看清了來人的模樣,莊老漢原本怒氣衝衝的臉立馬變得喜笑顏開。連忙一邊打著哈哈道歉一邊抓著那中年的手就往屋裡走。

“哎呀剛剛午休呢,我這都還沒睡醒,我以為又是哪個調皮學生來吵吵我,沒想到是你啊。你也不提前跟我說聲你要來啊?你先坐著,我弄點茶葉去,我收藏了好些個極品今天咱嚐嚐”

來的那位中年男子正是蘇城損失那批貨的老大,是莊老漢的親弟弟,叫莊二。二人自從大學畢業後,兩兄弟就很少見面了,但不論多久再見,總是能回到兒時的樣子。此時他哪還有當老大時候的嚴肅勁頭,一臉嘻嘻哈哈的在莊老漢對面坐下。毫不客氣的佔了莊老漢躺過的躺椅。這時,他的眼睛也瞥到了桌子上的那張照片,頓時哈哈笑出聲來。

“哥啊,你這都一把年紀了,還惦記著以前青春正茂的時候呢?那會你長多帥啊哥,當然我不是說你現在不帥哈,我哥就是老了也是老帥哥,要不一會弟弟帶你去蘇城年輕年輕一回!”

莊老漢這會正佝僂著腰在床底下翻找著,翻找了半天才摸出一個紅色的鐵罐罐,臉上的皺紋笑得快皺成一朵菊花了。

“你就別取笑我了,上次條子來學校裡打聽學生的事情,他也看見這照片了,你猜他跟我來了句什麼?”

“來了句什麼?”

“他說,你兒子啊?這麼帥的兒子還藏著?”莊老漢模仿著當時張哥的語氣,一番添油加醋的演了出來給弟弟看。自已的親弟弟在這裡,他儼然變成了一個老頑童。他們兄弟二人多年未見,自已這個做哥哥的說不想他這個弟弟,那都是騙人的。

“嘿,他什麼眼神啊,瞧不出來嗎。哥你說是誰,我上警局找他去,太過分了這。”莊二佯裝生氣的樣子,裝出一副坐起來就吵著要去找張哥算賬的樣子。“不過哥,咱們倆都是沒個一兒半女的。這要是咱爹在世不得被活活氣死。”

“哈哈哈哈哈,那得虧他走的早,不遭這氣,這次你回來竇縣肯定不是隻來看老哥哥的吧,有沒有給哥哥帶點好東西。”莊老漢一臉期待的伸著脖子看著窗外的車上,想看看還有沒有東西沒拿下的。

“哥,哥!別看了,哥!”莊二連忙起身,故意擋住莊老漢的視線不讓他看“哥!這呢!你看我手上。”

聽到莊二說在手上,莊老漢才把視線收了回來。發現莊二攤開的手掌上正放著三條金燦燦的金條。

“還是你疼老哥哥,每次都能給哥哥帶點實用的好東西,這下老哥的棺材本就有了。”

“說什麼呢哥,不許這麼說,我們哥倆好日子還長著呢,你也知道弟弟我那些生意上不了檯面,現在又查得嚴,拿現金去消費我也怕出問題,只能委屈你了這次,下次我一定好煙好酒補上這次的。”

“去去去,下次見我都不知道何年何月了,你能不能趁老哥哥現在身子骨還利索,多走動走動。電話也打不得,寫信也不知道寄哪,等哪天你哥我死了你都不知道。”莊老漢雖然不是真惱,但這也是他心裡所想的。自已上一次見到這個弟弟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人越老就越膽小。尤其是這幾年,身子一年比一年差,去年臘月的時候受點風就不行了。他是真希望弟弟能多陪自已說說話,自已膝下無兒無女,在這個世界上就只剩下這個好弟弟了。可自已也不能真的這麼說,弟弟也有自已的生活,他在蘇城也有自已的事情。

“哥,不說這些個,咱現在要不要出去吃個飯去,走不開的話,我陪你嘮嗑,到晚上咱挑個菜館好好吃一頓去,好久沒吃家鄉菜了。”

“走不開啊,正好陪我嘮嗑會吧,下午也沒什麼事我一個人在這裡也無聊。”莊老漢搖頭說道,學校裡就他自已一個保安,自已幾乎是全年無休,根本走不開。

“其實這次來,我還有個好訊息。你看這個。”說著,莊二神秘兮兮的湊到莊老漢跟前,又從懷裡掏出來一份租房合同。

是一份一年租的合同,地點正是在這竇縣。

“你這是?”

莊二是個人精,明白自已哥哥說那話的意思。但偏偏這次,他還真是來陪他老哥哥來的。他莊二自已的生意做得再大,再好,毀了都可以再爬起來,但他只有這一個哥哥。這些年雖然他一直不在哥哥身邊,但是竇縣裡的大大小小店鋪,醫院他都派人透過氣,每年莊老漢的所有就醫記錄都會傳送到自已手裡一份。他哥哥的身體他也明白,已經是快到油盡燈枯的那一天了。

他這次回來,首要就是陪他這位老哥哥多說說話。至於吳明那檔子事,都只是順路瞭解下。蘇城那裡的一切事務他都安排好了,短時間內不會出什麼問題。

“老哥哥,這次是真的來陪你不走了,剛剛說查嚴沒買到酒下次補償你那些話都是逗你玩的。好東西我都買好了放出租屋裡頭了。晚上吃完飯上我那拿去。我還買了些祭祀用的黃紙,咱們明天趕早去給家裡上個香,看望看望咱爸媽。”

聽到這些,老漢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和感動。一把抱住眼前的莊二,放聲哭了出來。自已的弟弟就是會疼人。

莊二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雖說自已道上那麼多年什麼場面沒見過,但這場面他還真沒見過。自已的哥哥當年一把屎一把尿把自已帶大,白天打工晚上讀書,被工人嘲笑欺負愣是一聲不吭,一滴眼淚都沒掉過,記憶裡的哥哥永遠把笑臉掛在嘴上,就像太陽一樣溫暖著自已。沒成想今天卻在自已面前哭成了淚人。

莊二一邊把老哥哥抱在懷裡小聲安慰著,一邊給小邢使了個眼色讓他把車開走,別一會下午孩子們上學了,還堵在校門口給老哥哥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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