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灰濛濛的世界裡,看不到天,也見不著地。放眼望去,周遭一片寂寥。一個孤零零的身影在一棟石屋面前佇立著,那石屋就那樣懸浮在半空中,除此之外周遭再無其他實物,也沒有一點點的聲響。

在這一片寂靜之中,劉恆杼就這樣直直的看著眼前的石屋,雙腳好像被莫名的力量控制住,半步也動彈不得。那屋子建的宏偉高大,整體由青石構造,正是白天所見到的劉氏祠堂。劉恆杼感覺自已又回到祠堂裡,那種不安的感覺再次湧向心頭。就像一尊深淵巨獸站在自已面前,張開血盆大口,正吞噬自已的精氣神。虛弱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可是無論自已怎樣的努力,也不能移動一步,無盡的恐懼在心中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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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咚。。。

五通鑼聲將劉恆杼杼從噩夢中驚醒,抹了把額頭的冷汗,看著窗外的天色口中呢喃道:“五更天了。”一聲鑼響就代表一更天,這是人類自古傳下的報時規定。

劉恆杼想著剛剛的噩夢,心中難免有些後怕,夢中的感覺太過真實了,而且比白天在宗祠裡的感覺更強烈,這讓他對自已接下來的開脈有些擔心。在這個超凡的世界,各種稀奇古怪的能力都有,劉恆杼還真怕自已被看出已經不是原來的“劉恆杼”了。

無法再安然入睡的劉恆杼索性穿好衣服翻身下床,喝了杯涼開水,來到窗戶旁,靜靜的看著外面的寨子。此刻正時值仲夏,正是天氣轉熱的時間。五更天,天已經模糊亮了,寨子裡早起的人已經開始燒火做飯,炊煙裊裊;院外雞鳴犬吠之聲此起彼伏,一片安靜祥和,歲月靜好。劉恆杼回到床前從枕頭下翻出自已的銅鏡,伸出手指在上面細細撫摸,這鏡子還是一如往常,沒有絲毫的變化,現在想要指望它怕是不可能的了。

“哎。。。”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劉恆杼在心中已經有了決斷:“不管那麼多了,放棄開脈是不可能的,既然鏡子指望不上,那麼這次機會無論如何都必須把握住。哪怕真是劉恆杼的祖宗顯靈,來找小爺報仇,小爺接著便是,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而且就劉恆杼所知道的人道修士可沒有辨別靈魂的能力。”

打定主意的劉恆杼將鏡子放在胸口,來到屋外把家傳的體術與樁功都練了一遍,直練到滿身大汗才停了下來,在心裡過了一遍昨日那副人體穴竅圖與劉靖榆吃完早飯一同來到校場,等待劉定遠與劉峰的到來。

沒一會兒,劉恆杼便看到劉定遠與劉峰來到校場,和他們同來的還有四人,兩大兩小。小的那兩人是劉江河與劉輕君,剩下的兩人想來就是他們開脈的守護人了。開脈就是在寨子裡的校場進行的,作為以人道功法傳家的氏族,劉家寨校場裡的裝置一應俱全,在校場的中心,建造了一排石屋。劉恆杼是跟著劉峰進的石屋,一進到屋裡就看見一口石鍋正汩汩冒著泡,鍋裡裝滿了呈青黑色的液體,卻有一股濃郁的血腥味。石鍋旁邊是一張石床,劉峰進屋後直接坐到石床上,開口對劉恆杼說道:“筋骨壯,則氣血生;氣血足,則脈絡通。打熬筋骨,身強體健,便可自生氣血,這便是鍛體的目的。當氣血充足後,便可以試著衝破人體之穴竅。打通穴竅後,按照一定順序來勾連穴竅而成脈絡,便是到了開脈境。但是人體有缺,想要憑藉自身氣血做到打通穴竅需要的時間太長,而且要是在筋骨定型後才突破到開脈境,那麼這輩子也沒什麼潛力了。所以先輩找到一個一些有助於開脈的法子,就是外輔以藥物滋養體魄產生氣血,內以他人氣血引導,幫助開啟穴竅,這種法子便是秘藥開脈。”而後停頓了一下,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指著那口石鍋,接著說道:“這鍋裡便是咱們劉氏一族的秘藥,是用兇獸血與多種藥材混合製成的。開脈用的是藥浴的法子,鍛體有成的族人利用此法,煮上個三天便能產生氣血,煮上一月便可以開脈,這開脈的方法你可聽明白?”

劉恆杼頷首,早在劉恆機開脈回家後就和自已說過這事,後來自已獲得了開脈的名額,劉啟安也和自已講解過。

見劉恆這點頭,劉峰收起臉上的嚴肅,咧開大嘴,衝著劉恆杼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不過這種外力催生氣血的方法可不好受,所以小子,你準備好了嗎?”

“真男人就應該吃得了苦,受得了罪,區區些許痛苦,何懼道哉!”劉恆杼說的慷慨激昂。

“好,這話我愛聽。”劉峰比了個大拇指,然後指了指石鍋,道:“脫衣服,進去。”

劉恆杼看了眼汩汩冒泡的石鍋,沒有遲疑,麻溜的脫好衣服,竄進石鍋裡。鍋裡溫度沒有想象中燙人,估摸也就五六十度,雖說有些燙,但是在能忍受的範圍。如果這就是劉峰說的‘不好受’,那他未免有些太小看自已了。只是還沒等劉恆杼得意太久,大約莫過了一刻鐘,劉恆杼感覺到像是有什麼東西從自已面板進入體內,隨之而來的便是難以忍耐的刺痛之感,那感覺如同用好幾百根針同時在扎自已。。。。

“嗯”。。。雖然極力控制,但是劉恆杼的身子還是不由自主的扭動起來,想要以此來緩解身上的痛楚。

“想叫就叫吧,這不丟人。”許是看到劉恆杼的窘狀,劉峰的語氣中透露著幸災樂禍:“只要別跑出來就行。哈哈哈!”

看著劉恆杼在石鍋裡不停地扭捏,極力控制不叫出聲的神態,劉峰像是想到自已以前開脈時的窘迫,那滋味他現在還是記憶猶新啊,所以後來他看護別人開脈時,總是喜歡看別人難受的神情,以此來滿足心裡惡趣味。寨子裡的生活實在是太過枯燥無聊,看著別人在藥浴時的窘狀是劉峰為數不多的樂子。

看著對方幸災樂禍、一副欠打的神情,劉恆杼氣的牙癢癢;再加上沒有聽到隔壁劉靖榆叫出聲,劉恆杼只能咬緊牙關,極力忍耐。心中咬定信念一定不能如了劉峰的意,即使真忍不住叫出聲,那也要比劉靖榆晚。男人的勝負欲就是這麼強,這麼無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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