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番離鄴歸期未定,你好生看護著她。”

張山背後之人還未查明,雖有十一暗中保護,他總覺的有些不安。

謝安言聞言,差點驚掉了下巴。

回想顧莫修這段時間的反常,試探地開口道:“二哥,你什麼是思慕嫂子的?”

顧莫修挑眉,“你怎麼知曉我思慕她?”

謝安言一副瞭然於胸的模樣:“就您這性子,把你傷成這樣,饒是被狗咬了也是要千方百計咬回來的。”

二哥最是在乎臉面,現下破了相,卻絲毫沒有動怒的意思。

再則又是囑咐他好生看顧姜煙,是個人都看出來了吧。

顧莫修睥了他一眼,有些牙癢癢,他可真會打比方!

回想姜煙對他的態度,心中酸澀,無奈地開口道:

“你說如果你思慕的女子心裡有了別人,你當如何?”

“什麼?嫂子心裡有人了?”

謝安言再次震驚,嫂子不是一直愛慕二哥的嗎?心裡怎會有旁人?

當年二哥離開,她傷心欲絕,病得差點丟了半條命呢。

難道又是什麼不長眼的,趁著二哥不在,哄騙了嫂子。

“二哥,告訴我是誰?我去砍了那野男人?”

撬他顧二哥牆角,那人怕是活膩歪了。

說著又理了理寬袖,準備大幹一場。

顧莫修白了他一眼,對著門口的嚴照說道:

“備上帖子,送謝二公子進宮!”

謝安言不解,“我去宮裡幹嘛?”

不是說好了要去砍野男人嗎?

“去找顧莫庭!”

“找顧太傅幹嘛,我.....”

謝安言緊急撤回了步,臉色像徒手掏了糞一般的難捱,壓著嗓子說道:“嫂子思慕顧兄長!”

說著差點哽咽,比他被綠了還難受。

從震驚中緩過來的謝安言,撓了撓腦袋,神色凝重的理了理錯綜複雜的關係線。

思忖了好半晌才開口問道:

“可若是你思慕嫂夫人,黎思月怎麼辦?”

黎思月二八年華,為了二哥雲英未嫁。

“這和黎思月什麼關係?”

顧莫修甚是費解,為什麼旁的人總要把他和黎思月扯上關係。

謝安言挑了挑眉,有種看負心漢的眼神盯著他瞧:

“你和黎思月青梅竹馬相互思慕,當年你去邊城不就是為了挽回她嗎?”

顧莫修像是聽了笑話一般,這都是什麼無稽之談:

“我還和陛下一起長大呢,你怎麼不說我思慕陛下。”

“原本就是為了感謝黎老將軍的授業之恩照拂一二,我當年去邊城與她有何關係,且我和她雖然同在邊城,但邊城遼郭,左右一年也見不了幾次。”

謝安言語塞,這怎麼跟大家認為的全然不同,

眾人都以為顧二哥對黎思月特殊,故而都高看了她幾眼,連著對她都比對姜煙敬重幾分。

“可恰逢四節,各家府上都會收到以你們二人名義從邊城送過來的節禮,這又是怎麼回事?”

回想著整件事情的源頭,應是從邊城送來的節禮開始的吧。

“節禮,我何曾和她一起送過節禮?”

他只是趁著黎家的馬車,順帶捎過一些鄴都不常見的稀罕物件而已,如何能和她扯上關係。

以二人名義共送節禮這種曖昧的事情,他如何會和旁人一起。

顧莫修臉色陰沉,這其中的貓膩恐怕是隻有送禮者本人,才知道吧!

“嫂夫人怕不是因為這件事情,才會誤會你..移情...別人的吧。”

謝莫言大膽猜測道。

顧莫修斂了斂眸,“不是,她一直欽慕的都是兄長。”

謝安言深思,當年二人成婚,蜜裡調油似的甜蜜,小女兒家的愛慕是藏不住的。、

姜煙看二哥的眼神熾熱而依戀,騙不了人,“二哥何以覺得嫂夫人從未思慕過你?”

顧莫修苦笑,這句話當日兄長也曾問過他。

可若不是聽到那日的對話,他怕也會被她愛慕的柔情遮住眼睛。

記得那是他們剛成婚不久,那日他剛從宮中回來,照例先去給父親母親請安。

行至花園處,看到母親正在侍弄花草,剛又走進見禮,卻聽見了她和李嬤嬤的對話:

“我早就說過姜煙就是個不省心的,才成婚多久竟然竄動著修兒告假陪她去臨安遊玩。”

“公主不必憂心,我看那姜氏也不是個不知分寸的,許是驟然得寵得沒了分寸罷了。”

何嬤嬤沉著嗓子開口道。

大長公主晃了晃青竹的枝頭,拿起剪刀,把最惹眼的那株剪短:

“索性修兒與她也沒什麼感情,等過兩年淡了,和離了便是。”

顧莫修聞言,這要出面解釋,復聽到何嬤嬤的聲音再次響起,

“還好當初她要嫁給大公子時您百般阻攔,這要是嫁給了大公子,依照公子仁厚的性子,不知道將來又要生出多少波瀾。”

大長公主輕蔑一笑:“就她這粗鄙的出身還想肖像我的庭兒,簡直就是痴人說夢!大公子那邊你好生注意著點,別讓兩人私下見了面,免得橫生枝節。”

原來她想嫁的人是兄長!

顧莫修身體僵直,好似被定住一般,

長袖下細長的指尖重重的抵著掌心,順著掌紋滴滴鮮紅落下,而他全然不知。

一陣冷風吹過,吹散了點點紅葉落下,也涼了他滾燙的心。

.....

黎府內

“果真?”黎思月一身錦繡梨花錦服,從軟榻上站了起來。

秋菊顫巍巍地躬身道:“謝二公子的小廝是我同鄉的表哥,聽著真真的,說是顧將軍不日將要離鄴。”

黎思月眸中狠厲,心中盤算。

前幾個月母親來信說了大長公主旁敲側擊要她入門之事,母親不敢應允,特意寫信問問她的意思。

她深知多日籌謀,她的機會終於來了,羞赧著回信說全憑家中長輩做主。

可左等右等二人和離之事卻遲遲不見進展,她心中不安。

原本想要添上一把火,卻手下人太過蠢笨,事沒成還差點暴露。

昨日她又派人故意引她前來,原本想借此奚落一番,探探她的虛實,卻沒想到被她們擺了一道。

回想顧莫修抱著她離去情景,像是一根針深深的紮在她的心尖,她氣得銀牙咬碎了一地,真想上前一把撕了她。

但她只能耐著性子告訴自已要徐徐圖之。

狹長的眸子裡帶著狠辣,嘴角耐不住的上揚,心中不禁感慨老天果然不負有心人,機會這不就來了嗎?

她輕聲一笑,撫了撫手帕,“這次辦的不錯。”

秋菊聞言,沉沉地鬆了口氣,

上次小姐交代那事讓她辦砸了。

小姐大怒,要不是念著她還有點用處,她怕是其跟他姐妹一樣,丟帶到後院賞給那男人了。

每每回想後院時不時傳來的女子可怖的慘叫聲,她渾身冰冷,做事更是不敢有半點懈怠。

“那小姐打算下一步如何?”

黎思月收起眼底的陰戾,撫了撫鬢邊的步搖,

“先去給母親請安吧!”

鄴都的郊外,顧莫修立身素色長衫,騎在通體雪白的汗血寶馬之上,昏黃的日光折射在他清冷的臉上,看著城門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煙兒,等我!

修長的手中勒住韁繩,調轉方向,一人一馬連同夕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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