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豔陽高照的暖日,姜煙和聞妙乘著一輛馬車,她們今日去了城西的一家當鋪,處理閒置的首飾。

又去了錢莊換成了銀票,既然打算離開鄴都,應是早做打算,到時輕車簡從比較方便。

陳記錢莊比鄰濟藥堂,是整個大鄴最大的、最豪橫的錢莊。

年關將至,二人到時錢莊已然聚集了好多人,夥計遞了個號牌,領著她們到了隔間等候。

隔間內大到裝飾擺件,小到點心茶水事無鉅細,可見掌櫃的是花了心思的。

聞妙對老闆這招攬顧客的法子嘖嘖稱讚,又問了小廝這法子的出處,小廝說是東家想出的。

又問了一些東家的訊息,小廝只說東家姓聞,鮮少來店裡。

聞妙深吸一口氣,調笑道竟然是本家!

感嘆道:同樣是姓聞為什麼別人卻如此優秀!

暢想著以後她要是也有一家這樣的錢莊那該是多麼快哉的事呀。

剛從錢莊出來,便看見謝安言帶著手下人拉著大馬車東西停在了濟藥堂的門口。

姜煙也沒多想,正要和聞妙離開。

卻看見謝安言一臉諂媚地走了過來,一改往日的浪蕩做派,恭敬地對她行了一禮:“嫂夫人安!”

回想往日他對她的態度,姜煙有些受寵若驚,看了身側的聞妙一眼。

二人又默契的抬頭看了看碧空如洗的天,心中暗歎:這也沒下紅雨呀!

見他如常熱情,姜煙不好駁了他的臉面,輕笑道:

“謝二公子好。”

“二位可是要存取銀兩,這錢莊東家與我相熟,可有要幫忙之處?”

謝安言全程笑臉,討好之意昭然若揭。

聞妙一臉驚詫地看著謝安言,這謝二公子是出門沒吃藥還是吃錯藥了?

“已然辦好,不勞謝二公子費心了。”

姜煙雖心中訝異,卻維持著面上的客套。

“我看謝二公子貴人事忙,我和煙煙就不多打擾了。”

聞妙看著停在路邊的兩輛馬車,忍不住提醒道。

沒看到她們不想跟他多言嗎?

這謝二公子怎麼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

謝安言自然聽到了她的弦外之心,心中暗唏:

都怪他之前把人得罪慘了,如今不趕快修補,到時候嫂子在二哥面前吹吹枕邊風,他怎麼死得都不知道呢。

“我也無什事忙,顧二哥臨行前託我每隔三日朝濟藥堂送些藥材而已。”

“給濟藥堂送藥材?”

姜煙驚詫,顧莫修為何會給濟藥堂送藥材?

“是呀,之前都是嚴照派人送去的,這不顧二哥離鄴,把這差事交給了我,嫂夫人不知道嗎?”

姜煙指尖微頓,搖了搖頭,她之前一直以為是慕侯爺看在小郡主的面上送去的,沒想到是他。

謝安言聞言,看來嫂夫人果然不知道是二哥所為,又道:

“二哥向來面冷心熱,做事向來不喜人前。”

聞妙聽他如此說話,拂袖遮面差點沒笑出聲來,顧莫修面冷心熱,她倒是聞所未聞。

謝安言見她如此反應,要是隔著往日裡,他必然早就炸毛了,

但是如今不同,他耐著性子,繼續道:

“二哥臨走前,特意交代過,如若嫂夫人有什麼為難之處,可以到謝府找我。”

姜煙和聞妙又是默契一陣對視,不知道這顧莫修到底唱什麼戲?

告別謝安言後,聞妙提起長裙,跨步走上車去,坐在軟榻上,方才出言道:“這顧莫修行徑如此怪異,難道......”

姜煙聞言,理了理衣角,端起面前的鎏金紫砂壺,到了兩杯茶水,一杯推至她面前,輕聲問道:“難道什麼?”

“難道他最近在和那個黎思月有了齟齬,明面上對你好,來刺激那個黎思月?”

事出反常必有妖,經過一番深思後聞妙想出了這個原由。

姜煙端著杯盞的微顫,杯中青黃的嫩芽輕浮晃動,泛起幽若的水圈,

那日醉酒時,聽到他說要離鄴,還說回來時有什麼話要跟她講,講什麼呢?

和離?還是其他什麼事情?

聞妙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只得喃喃自語道:“不過在我看來顧莫修對他那個白月光也不怎麼上心。”

回想那日黎思月被她灌的苦膽都快吐出來,顧莫修一副事不關已的做派,她總覺他們二人之間似乎的差點什麼意思。

至少沒有傳言的那麼情深。

另一邊,

謝安言看到二人離開後。

徑直走進了錢莊。

錢莊的掌櫃見謝府的公子親自前來,一臉諂媚的從櫃檯內走了出來。

謝安言問了一些二人來此的原由,掌櫃的不敢隱瞞,據實已告。

“你果真聽她們說短了銀錢?”

謝安言正襟危坐,掀開眼皮直直地盯著面前的掌櫃。

“確實如此,我聽那青衣女子說方才二人變賣了首飾,又抱怨碧衣夫人花錢太過大手大腳之類的。”

謝安言點了點頭,如此說來嫂夫人現如今真是缺錢的時候。

疏忽間,眸底閃著亮光,心上有了個主意,對著身邊的常壽擺了擺手道:

“給我從賬上支出五千兩出來,我有急用。”

常壽怔了怔眼睛,有點不知所謂。

“不,五千兩太少了,一萬兩吧。”

嫂夫人如此缺錢,他理應多備一些。

一萬兩?常壽一臉的為難,“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二哥臨行前把嫂夫人交託給我,我堂堂一個侯府二公子能讓嫂夫人短了銀子?”

常壽聞言莫名的白了一眼,好心提醒道:“可是我們沒有那麼多銀兩!”

二公子怕不是忘了吧,自打顧將軍回來到現今,他一擲千金,小金庫已然所剩無幾了。

身旁候著的錢莊掌櫃也是一臉驚詫地看向他。

謝安言正色,沒有了方才的慷慨陳詞,微微撫了撫身子,小聲問道:“還有多少?”

常壽伸出兩根手指比劃了一下。

謝安言輕咳一聲,“有兩千兩就先送過去,其他的我再想想辦法就是了。”

常壽撇了撇嘴,深深地嘆了口氣,無奈道:“不是兩千兩,是兩百兩!”

兩百兩?

謝安言震驚,滿眼的不敢置信,就...只有兩百兩了。

再三確定自已沒有聽錯後,抬眼對上錢莊掌櫃一臉吃瓜的神情,神色有些不自然。

而後,挺直腰桿,清了清嗓子開口道:“藥材卸好了嗎?我今日還約了慕景行打馬球可別耽誤了時辰。”

說完,昂首挺胸地走出了錢莊。

常壽撓了撓頭,二公子今日約了慕世子打馬球了?

他怎麼不知道?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開局成為炮灰,我手拿劇本躺平

君臨JUN

行醫奇遇傳記

清風書齋

國運,千面萬相

風從林

糙漢的腰不是腰,總裁奪命的彎刀

國服貂蟬富得流油

黎明陷落前

齊殊

攤牌了,我掉進了大佬窩

是幻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