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 077
大隊長被截的生痛，“五個吧，一早討論過的也不好改。”後背依然沒停止，“要是賣不出去再降下來也不遲。”
王社長也會來事兒，“行吧先這樣，賣不好降下來，賣得好了也得加上去，咱們獎罰分明，加油幹，我看好你們。”
中午還沒到，王社長回去了公社，三個大隊長該幹嘛的也幹嘛去了，餘下肥皂廠的五人。
大爺大媽的激情早已耗盡，不知道是誰打起了哈欠，，最後收穫五重湊。趙大媽受不住，“我出去走走。”
“我也一起。”林大媽快速起來。
林光明將肥皂數了又數，它們長得一模一樣，奶白的顏色，嘿！有點像綿羊，結果差點把自已數暈過去。
愣神間醒來，屋裡只剩他一個！第一天就偷懶上了，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林光明也隨大流開溜。
用鎖頭把門鎖上，老舊的鎖頭有點古老，林光明嘀咕這能鎖防什麼？小偷看了都得搖頭吧，費了好大一把勁終於鎖上。
三月的河邊有點冷，裡面間中有幾條大魚帶著小魚一起玩耍，濺起一個個小漣漪。
林光明看得入神，仔細看還有點殺氣在身上，“今天成功。”說著在河邊草茂盛的角落裡左掏掏右摸摸，抽出一個魚籠來，“運氣不錯！”
勝利大隊是有河的，水流時急時緩，孩子們被家裡教育不能到這邊來玩，大人想要從裡面撈點魚打牙祭，要等到下工後，而且開春水冷，今年還沒人打過它們的主意。
林光明和趙小雨從冬天起就懷著不軌的心思，光是魚籠已經改良過幾版，王天不負有心人，他們奸計得逞咯！
提著兩條小魚回家，林光明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
林光明和林母同時道。
老林家約定俗成做飯的人提早點下工，林光明偷懶被當場遞鋪，林母大吼：“臭小子！中午別想吃飯！”
林光明沒有狡辯的機會，但他手裡有兩條醒目的小魚，林母臉色馬上多雲轉晴，“撈魚了呀？娘看看。”
“對呀，撈得可辛苦了，中午都做了唄！”林光明繼續表功，“河裡的水可冷了，透心透腿那種，但我想到小雨懷著身子，家裡也沒啥補的，不就硬著頭皮撈嘛。”
林母有點心疼，“行行行，兩條都做了。”
“娘，我撈這麼辛苦是想給小雨吃的，呀呀呀，您別打我！”林光明說著跳開，“又沒說不給大夥吃，兩條呢，留一條就行。”
擼起褲腿，“看，都是凍出來的，我可憐呀，全家就欺負老實人。”林光明壓根沒下河，但煞有其事一說，腿上好像真凍著的樣子。
林母看著嘆氣，娶了媳婦忘了孃的玩意。
中午的飯桌上有魚，但沒人看到魚的身影，一大鍋魚湯是由巴掌大的小魚熬製而成，在出鍋之後被撈起來，無人知道去向。
小孩半碗，大人一碗，林母分配從來沒人敢多言，但今天她解析了幾句，“魚湯好喝吧？”
“好！”
“嗯嗯！”
大家長髮言，全部人都有回應。林母點頭表示聽到，“小四撈的魚。”簡單幾個字後，林光明收到小侄子和小侄女們的崇拜。
林母說完起身從櫃子裡端出消失的小魚，用湯煮過的魚沒有香味，看著也寡淡，但足以吸引所有人的視線，它被放在趙小雨面前。
趙小雨......喝過有稍許魚味的水之後，配上沒有魚味的魚肉，就...很難評，她心裡為這條魚感到不值得。
回家的時候林光明說會吃魚，她以為獨寵的魚湯渣就是，結果林光明逛一圈回來，多了一盤清蒸魚！
比剛才吃的還大一個指甲蓋呢！
“咱們的魚籠可以成功了啊？”趙小雨很有良心，第一口餵給林光明。
林光明啊嗚吃掉，含糊道：“不能是我下河捉的嗎？娘都信了！”看著媳婦吃得兩頰鼓鼓，他笑得十分開心。
趙小雨捧哏：“那是那是，我老公最厲害！”
吃過午飯，小憩一會兒，又要開始上工，林光明在思考該去哪兒上，肥皂廠很適合摸魚，可惜五個工分是致死點，瞞得住他爹孃一時，瞞不了十天，他的親大伯大隊長沒有一點幫著隱瞞的自覺。
哎，那麼留給他的選擇不多，除了老本行拖拉機，居然沒了，林光明沒想過哪兒都不去，一來怕了混合雙打，二來趙小雨懷孕了，他得有個當爹的樣子，不能真餓著孩子。
當平時懶慣的人，突然出現，是會造成轟動的，林光明也不會低調就是，勞動最光榮嘛！
“七嬸上來。”
“鐵牛他爺上來！”
“三叔家隔壁的趙嬸子是嗎？上來！”
林光明從倉庫把拖拉機開出來，一路開一路喊人，等到了目的地拖拉機裡半個人都站不下，浩大的聲勢，引來了所有的目光。
“肥皂廠也很忙，但我想著不能怠慢了田裡的糧食不是？我呀辛苦點兩邊一起幹吧，哎，誰讓隊裡就我一個人會開這個大傢伙呢，真是愁人....”林光明用自已最大的聲音說話，務必讓全部人都聽到。
前天還嚷著開什麼拖拉機什麼速成班，教幾個小年輕上手，他就解放的人，要不是農忙排不出人手沒理，拖拉機今天在不在倉庫都不好說。
大隊長沒當場截破林光明，掏耳朵的動作也只能悄悄地來。
拖拉機的任務重，但不是從早幹到晚的，林光明以前就經常鑽到空子偷懶，現在不過是把偷懶的時間用在肥皂廠上。
說起來造化弄人，林光明搞肥皂的初衷是偷懶，現在偷不成，反倒更忙，都不知道找誰說理去。
大隊長果然是親的，見林光明幹了幾天，把兩邊的事情都幹得不錯，主動讓記分員記了十五個工分。
肥皂廠五個，拖拉機十個，都是老規定，個別有小心思的人滿，但都不敢當著人說，畢竟林光明的活兒誰都代替不了。
十五個工分呀，勝利大隊頭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