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很正常,首先人家走的是正門,其二人家知道敲門。隨著麻子的開門,林光明看清了來人的臉——凶神惡煞,左邊面上還有一道從眉心裂到耳朵的刀疤,全身都寫著不好惹的氣質。

麻子狗腿的關上門,不等來人問就自顧把今天的事情說了,嗶哩吧啦一大推,林光明從裡面知道了自己為什麼在這裡。

他們一夥幾人,確實是國家機關的,在黑市偶然發現了收音機的存在,頓時驚為天人,要知道種花家正被技術封住呢,發現有這種厲害的技術,馬上組建了團隊趕來。

經過層層篩選,選定了五南公社,順藤摸瓜計劃順利進行,現在已經把關鍵任務人物——林光明,捉捕歸案。

“豈有此理!我們對待林同志應如貴賓,感謝組織感謝dang,讓我們能邀請這麼優秀的同志加入我們。”大領導聽到麻子用‘捉捕歸案’形容感到十分不滿意,並對林光明表示麻子只有小學畢業,讓他不要介意。

“林同志,我來給您泡茶,您是喜歡綠茶還是紅茶,綠茶清香,紅茶.....”大領導的說話和做派,與長出來的樣子大相徑庭。

見人熟練地拿出舅舅的茶葉,林光明卡殼的腦子還處在宕機的中。

軍裝男人遞上燒好的熱水,眼神掠過時帶著怨氣,明明在計劃中是他把林光明盡在掌握之中,什麼資料都弄得一清二楚後大領導再來,他就可以得到嘉獎。

麻子乖乖站在一旁,是難得的端正。

林光明假笑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們三說自己代表種花家,是不是真的他不知道,善不善也不知道,說話不注意可能真要把小命交代出去。

溫良的秘密也不能被人知道,不管他們說得多麼冠冕堂皇,他說到底也只是一個自私的人,首先要儲存自己才能談其他。

大領導笑著,看得出來笑得比林光明還要難受,“林同志,我也不和你繞圈子,說說收音機的事情吧。”

果然還是來了,林光明深吸一口氣,“是換給周紅軍的收音機?”對面點頭之後,接著鎮定說:“哎,我坦白是投機倒把來的。”

“家裡窮得揭不開鍋,媳婦又懷孕了,您說俺們當男人的能看著家裡人捱餓?嘗過一次甜頭之後.....我就在....就開始倒騰收音機了。”

林光明的話沒有得到大領導的滿意,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起來。

“收音機就是在黑市換回來的,然後再換給周紅軍。”周紅軍是舅舅的大名,“領導同志你看我幹啥,該說的我都說了。”

軍裝男人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茶杯摔下來變成了渣渣。

林光明心肝一顫,茶具本來也叫‘杯具(悲劇)’,會碎是正常的,“你們覺得我認識換給我的人?天呀!那可是黑市,誰來之前不先搗鼓自己,能認出來個啥?”

大領導一言不發看著林光明,像是要把人看出洞來。

林光明仍然堅持自己的說法,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死豬不怕開水燙!

麻子站累了,趁大領導不注意偷偷摸摸在找了個椅子坐下,屁股還沒坐熱,大領導如刀子般鋒利的眼神就射過來。

麻子不情不願的站起來,拳頭捏緊,關節啪啪作響,“林同志,不要敬酒......敬茶才對,敬茶不喝,喝懲茶,不說清楚您是走不出去的。”

三人把先禮而後兵的做法,執行得很到位。

林光明內心沒有動搖,經過幾小時他腦子清醒了一點,俗話說捉賊拿贓,他們壓根沒看到自己賣收音機,他今天來黑市妥妥只是來買東西的。

要是追究起來,買東西也要判刑,但總不是和投機倒把一個檔次的。林光明觀察幾人不像要關他大牢的樣子,只能賭一把。

“俺的親大哥們,你們看我像有這種腦子的人嗎?這位軍裝大哥尚且能有個小學畢業,俺們泥腿子可是連小學都不能讀完的,不信我帶你們回去問問俺們大隊長。”林光明情深意切,原身就是這種情況,他不怕查。

往上說得出名字的祖宗都是窮人,一個讀書料子都沒。

大領導不屑的笑笑,收起了剛才善良的面孔,不好說話也不笑的時候,臉上的疤痕變得很符合他的氣質。

他伸出手快速按住林光明的兩隻手掌,“能說說這個地方是什麼回事嗎?”大領導淡淡說著眼神如鷹,“你可以慢慢想,但希望都是真的。”

林光明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手掌上兩個紅痕他十分清楚怎麼來的,幫助溫良擰螺絲都是用手,久而久之久就會留下痕跡,有的地方甚至有了薄薄的繭子。

制止收音機留下的繭子,明顯和開拖拉機或者幹農活留下來的不一樣,林光明只能沉默。

“我們都是為國家工作的人,並不是一定要逼問老弟什麼,只是為了心中的熱愛,我們不得不來這麼一遭。”大領導給林光明續上茶,“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林興強,嘿,算下來我們五百年前是一家人呢。”

“但林興強不是我的本名,在老家的時候叫林四蛋,加入組織自己改的,寓意國家興盛強大。”大領導說完把麻子和軍裝男人都介紹了一次,分別是麻子叫郭利國和軍裝男叫高強軍。

都是自己改名字的狠人!

但林光明不是軟蛋,要是不能說謊和髒話,他只能保持沉默。

“不想說也沒關係,哦,對了,你是勝利大隊人吧,我們去哪裡問問好了。”林興強笑著道:“聽說當地的紅薯特別不錯,我就厚著臉皮問叔叔阿姨換點好了。”

林光明的臉色更白了。

“怎麼個換法你應該挺懂的。”林興強說完看向林光明,“你說對吧。”

短短几句話,讓他知道自己的底牌已經被人摸透,要是繼續反坑,家人們可能會因此受難。

溫良與家人被放置在天枰的兩端,誰輕誰重取捨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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