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兒時的秘密基地,成為了你和我永遠的秘密。”
昨天的雨過後,今天的天氣格外的好。陽光透過雲層灑下,照亮了大地,也驅散了昨夜的陰霾。
我卻因為昨晚睡得太晚,再加上受了風,身體有些不適,竟然患上了輕微的感冒。
此刻的我,頭昏昏沉沉的,彷彿有千斤重擔壓在頭上一般。
喉嚨也變得異常乾澀,每吞嚥一次都帶來一陣刺痛。讓我感到十分難受。渾身乏力。
小趙推門進來說:“阮醫生,你聲音變了,還怪好聽的呢!像成熟大叔音!”
我敲了下小趙的頭:“就你會說,去給我拿點藥來。”
“好嘞!”小趙出去給我拿藥。
這個時候,正好來了今天的客人。
“阮醫生,您好,我叫王昆。”
一身便裝,一米八左右,四十多歲的模樣。
“請坐,王先生。我有什麼可以幫您的?”我坐在辦公椅上問他。
王昆支支吾吾的說:“我去醫院開安眠藥,他們說讓我看看心理醫生。”
我看著他,問他:“您有什麼心事嗎,說出來,我幫你做心理輔導,讓你睡一覺。你就會好了。”
他緩緩地抬起頭,那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眸突然閃過一絲明亮,但這絲亮光轉瞬即逝,彷彿夜空中劃過的流星一般短暫而耀眼。緊接著,他的眼神再次變得灰暗無神,就像被烏雲遮住的星辰,失去了原有的光彩。
他搖了搖頭說:“我...我不知道。”
我皺了皺眉:“您不用擔心,無論你做了什麼,我都不是警察。”
我注意到他拳頭握了握又鬆開了。
“好,我說。”
“我的發小很優秀,我們從幼兒園玩到初中。我們是農村的。
他在小學裡,獎狀得了一牆,這讓我爸爸升起來攀比心,他嚴厲的對待我,不讓我外出,讓我拼命的學習。
可是我的腦子笨,無論怎麼學都一直在中等上。
我的發小因為學習好,考上了好的初中,去到了縣裡,我只能在一個小地方的中學繼續學業。
假期的時候,我們還能聚到一塊。
初三那年,我們放假又碰到了一起,我們一起回了村裡。
村裡西邊有一個荒廢的地窖,那是我們的秘密基地。男生都要有一個秘密基地,我們也不例外,我們關係很好,經常一起去玩。
那天,我們到了地窖那。
不知道是他在縣城裡見識到了大局,還是他人變了。他嘲諷我學習差。
拐著歪說我笨。
我和他吵了起來,我罵他是個物質狗。
他推了我一下,這一下,把壓抑著我多年的委屈給推了出來。
我爸的打罵,我媽的虛榮心,我家庭的不和,我的辛苦,我在學校的委屈。
我被憤怒操控著,我和他扭打在了一起。
到了地窖周圍,我用了很大的力氣,他比我矮,掉進了地窖裡。
他要我把他拉出去,他和我道歉。
我拿起了旁邊的石頭,狠狠砸向了他的頭。
這個地方很偏,幾乎不會有人到這裡來。
我埋了土,把他永遠葬在了這。
之後他們家裡人找,問我有沒有看見他,我以為會暴露,才知道他為了能晚回去玩,並沒有告訴他的家長。
不然他或許能從那個地窖出來。
之後,他父母大哭大鬧也沒用,報警也找不到,因為沒有監控。
這個事情只能這麼不了了之。
我本來都忘了的,前幾天,我的爸爸從鄉下來了。
帶了只母雞,說讓我補補。
我還很感激他,我讓他在這住了幾天。
昨天,他和我吵了起來,說我小時候怎麼怎麼樣。
我和他大喊起來,他說,看見我殺了我的發小,那天,他跟在我們身後,他要去報警把我抓進去。
我失去了理智,失手打死了我的父親...”
說完他哭了起來,是對自已打死父親的悔恨,是想起來發小的愧疚。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為他做了催眠,讓他睡了一覺。
下午六點左右,他離開了我這。
“腳踩新墳迎舊人。”
“好巧不巧,我為你撒下彌天大謊,你又親手解決了我這個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