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你奉上我的眼睛,讓你成為我的柺杖。”

下午兩點,我剛剛睡醒。

我推開辦公室的門,一進門,便看到一位年邁的婦人正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她身穿一件深色的旗袍,滿頭銀絲梳理得整整齊齊,臉上佈滿了歲月的痕跡。

老婦人微微閉著雙眼,似乎正在沉思著什麼。聽見我進來的動靜,睜開了眼睛。

“阮醫生,剛才門外那個年輕人說你在午休,我就在這等著你了。”她慈祥的面容,讓我閃過一個畫面,一個溫馨的畫面。

我抱歉的說:“他沒去叫我..讓你久等了。”

她說:“是我不讓他叫的,你們年輕人辛苦啊。”

她低了頭,嘆了口氣。

“奶奶,您叫什麼名字,我有什麼可以幫您的?”我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問道。

“呵呵,一把老骨頭了。姓夏。我啊,想和你說說我這一生,你再幫我把這個鑰匙送到養老院48號房間。”

夏老太太拿出來一把鑰匙,放在了茶几上。

我給她添了點茶水,就聽她說著:“我們那個年代,都是父母給我安排婚宴,哪有現在的自由戀愛啊。

我嫁給了一個比我大六歲的男人。

第一胎生了個女兒,老一輩重男輕女。

沒等我恢復好,我們又要了第二胎,又是個女孩。第三胎,終於生了個男孩,我在他們家的日子才好過了點。

可是那個時候太苦了,養兩個孩子都難,何況是三個呢。

他這個狠心的人,要把我女兒扔掉,賣掉。我不同意,他就把我打的下不了地。

他當著我的面,賣掉了我的兩個女兒。

我只能順從的撫養著我的兒子。

我經常和他吵架,老了也是。我的兒子長大了,到了現在的這個社會。

偶然間,我找到了我的二女兒。

她也是個母親了,她還活的好好的。我抱著她哭啊,我說對不起她們。

她說不怪我,我把她帶回了家裡。

那個狠心的人不認她。讓她滾出我家。

我看到這一幕後,心中頓時燃起一股怒火,無法抑制地向他衝去。我們就這樣扭打在一起,誰也不肯讓步。

我的女兒摔門而去。

我到老第一次反抗。我的兒子已經成家 但不會管我們的死活,只有要錢的時候才會回來。

早上,我把下了毒的早餐端上了桌。

他終於嚥下了最後一口氣,身體逐漸變得冰冷僵硬。

而那個曾經將我緊緊束縛、困頓了數十年之久的牢籠,也隨著他的離去而轟然崩塌。這座牢籠並非實體的建築或枷鎖,而是由他所施加給我的情感、期望和控制構成的無形囚籠。

在這漫長的歲月裡,我一直生活在他的陰影之下,無法掙脫。

我長舒一口氣。

我去找我的女兒,她卻說不要讓我再去找她。她說她有她的家庭。

我恨我自已。

我的房子不會留給兒子,這個養老院的人,是我的好朋友。

請你把鑰匙交給她。

我的兒子,已經享受了太多。

小夥子,謝謝你,我先走了。”

夏老太太走了。

下午,我去了養老院,見到了那位夏老太太說的朋友。

眼睛看不見。

後來瞭解到,她為夏老太太捐了眼角膜。

“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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