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年前。

“聖上!這秦州水患無窮…胡府,周府,陳府三家不但聯合孤立我謝府…反倒從未將財款波及至秦州,反倒是……”

聖上聞言抬眸。

“謝卿,你講就好。”

謝兆遠身為四大家族之首謝府的當家人,巴不得趁此機會離間聖上與其他家族的心,好只剩一家在黃州皇城獨大稱霸。

謝兆遠故作擦汗的模樣,隨後又撲通一聲下跪。

“聖上!臣發現,他們聯合將本該救濟秦州的財款,走私給了…洛陽王!”

洛陽王乃此朝唯一反臣。

聖上聞言震怒!

“你可有證據呈上來。”

謝兆遠急忙將奏摺呈上去,隨後又補充道。

“這陳家…歷代將軍門第,個個英勇善戰…只是在民間......”

“在民間怎麼樣?”

“早就......早就有了功高蓋主的說法!”

聖上猛然變色。

“如今又在您眼皮底子上行此反叛之事,聖上再不壓壓這三家的風頭,想必再過幾年…就真的不把聖上放在眼裡了…”

聖上閱完謝兆遠方才呈上的奏摺,又被方才功高蓋主的言論引導。

“傳朕指令,對胡,周,二府抄家流放至嶺南地界,而陳家…一個活口不留!”

謝兆安接過聖上特賜的令牌,眼中不免露出一份譏諷的洋洋得意。

“臣,遵旨!”

胡府。

“胡安接旨…傳聖上指令,胡安涉嫌勾結洛陽王反叛,抄家流放嶺南,念曾多年效忠皇城,對百姓有恩,妻子兒女奴僕就地遣散,欽此—”

胡安愣在一旁動彈不得,下一瞬只是尖叫著哀嚎自已的冤情,因為被官兵挾持著,無論做什麼都是無濟於事。

周府和胡府的結局相同,兩位當家人流放,妻兒奴僕就地遣散。

眾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謝家乾的,但是好歹自已都還能保下性命和妻兒,而陳府則是抄家滅門……

據說那日的陳府,連一隻蒼蠅都沒能逃得出......

陳家老爺那日為了保護自家妻兒,動用了兵符調動士兵和官府對抗,不但沒能救出自已的家人,反倒更是做實了反賊的身份。

赦免的聖旨還沒落到陳家,調動士兵的訊息反倒先傳到了皇城......

這本就是一場預謀已久的陷害......

陳康手持寶劍,臉上還有方才奮戰濺落的血跡,懷中還抱著襁褓中的女兒。

謝兆遠一點點邁步跨入陳府,濃重的血腥味,讓人也不自覺皺了眉頭。

“我陳某一生為國,不曾有過二心,奈何天龍不睜眼,地蛇逞威風。我陳某今日為保全妻兒,也與昔日戰友,拔劍相向,算是做實了我反賊的身份。”

謝兆遠皺眉,又看向身旁拿劍指向陳康計程車兵,皆都眼含熱淚,拿劍的手也不停抖動,他開口。

“動手吧。”

眾士兵還是一動不動。

謝兆遠見狀臉上的青筋凸起,因為氣憤連臉上的肌肉都在抖動,他靠近陳康。

“你在忠誠得民心有什麼用,你要知道,要你死的,根本不是那批失蹤的款項,而是你功高蓋主,要你死的是聖上。”

功高蓋主四個字,像針一樣,一根根只扎入陳康的心臟。

他這一生為皇城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對聖上更是從未有過二心。沒想到臨了倒落了個反賊的名聲。

謝兆遠突然搶奪過身旁士兵的寶劍,徑直朝陳康刺去。

陳康急忙轉過身子護住孩子,一把寶劍徑直插入身軀,因為劇痛實在無法支撐胳膊,他抱著孩子的手逐漸垂了下來......

陳康猛然發覺,孩子竟然沒有掉落,而是依舊在自已胸口處一動不動......

他猛地反應過來,原來孩子早就和他一起被一同釘在這把劍上,甚至沒來得及哭泣就失去了生命......

陳康絕望的看著懷中的死去的嬰兒,眼眶不斷掉落的眼淚混著鮮血不斷砸在胸前的孩子上......

他看向躺在一旁還沒有死去的夫人,嘴裡不斷向她比劃著“對不住......”

妻子的眼淚順著鼻樑滑落,用僅有的力氣搖搖頭,隨後看向已經死去的女兒,也徹底閉上了眼。

陳康突然仰天大笑了一聲,隨後伴隨著自已的最後一句哭嚎,倒了下去。

“天子無眼!奸臣當道!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無人發現的是,在陳府門口樹後。

一個蒙面男子,捂著一個十六歲的男孩的嘴巴,久久不讓出聲。

直到那男孩哭的昏厥過去,蒙面男子才將他扛回樹林的一個山洞中。

簡單的洞窟,血紅的燭光,因為滅門帶著仇恨的少年,窯子裡拐跑的少女,無處可去的孩童......後來被抽取的壽元,慘無人道的訓練,五位絕世高手,造就了神秘的虺。

四年後。

蒙面的男子已經坐在臺上成了祭骨司,昔日陳家樹後的少年,也成了如今的絕世高手。

“陳不臨,我知道你對你們家滅門一事總是耿耿於懷。所以,你出的第一個任務,就是獎勵你,滅你的仇家,謝家滿門。”

陳不臨抬眸,眼神中盡是狠厲。

那日,他本該也是死路一條,奈何自已貪玩偷翻牆去買了糖人吃,沒想到自已再次準備踏入家門的時候,家中已經被重兵把守,且時不時傳出慘叫,血濺樹梢。

陳不臨的仇恨似乎也擱置在這糖人上,甚至對甜也有了一定的牴觸。

自從他被這神秘的江湖人撿走後,便跟隨這人練武修玄術,一生也只為一個仇字活著。

......

“我特命你們五人,為虺之鬼將,專門拿人錢,做人事,且專做殺人的買賣。每完成一個任務,我從聚壽池中還你們相等的壽元,能活多久,全看你們。”

祭骨司在臺上為五人各自封號,五人中年齡最小的才十二歲,特賜名為猙。

燭龍和猙,一同前往謝家。

陳不臨望著身旁從分佈任務以來,就總是心不在焉的李蕭祁。

“蕭祁,是不是怕了?沒關係,你躲在我身後就好。”

李蕭祁搖頭,在虺多年訓練,出生入死,早就忘了怕是什麼感覺。

當年李家全家被殺,父親將自已藏在自家密道中,待自已從密道再爬出來的時候,整個家中只剩血腥一片。

因為父親的囑託,不能在家中停留,要儘快去城中,要先活下去。

年僅八歲的李蕭祁頂著懼怕和飢餓一個人跑到城中,那時更無一人肯施捨於他。只有誤跑到某處府邸廚房的一日,一個人的出現,才讓他的生命重燃生機......

而這個人,正是謝家大少爺,謝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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