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縉雲山沈嵐,勝!”

又是從擂臺上跳下來,沈嵐的勝場數已經達到三十,聽著誇張,實際上作為最常用的刷宗門積分的方式,哪怕是煉氣期弟子裡,排行榜最前那些都有百場之上的勝場數,畢竟三五分鐘便能打一場,又是點到即止,嗯刷就是了。

沈嵐打了四十來場勝了三十,這是大師姐安排下來的,這些天她上午與師姐修習,下午便打擂臺和去藏書閣泡著,晚間再回自已院落修煉冥想,修為是穩固增長著了,就是難免有些無聊。

這是很稀奇的體驗,不需日日夜夜心驚膽戰刀尖舔血的,最平凡的日子。對比過去八世不是邪神詭異就是亂世荒年的磋磨,沈嵐恍惚都快覺得自已是積夠了八輩子的德,終於能享福了。

當然,她沒這麼天真,先不談她前半輩子壓根沒積德,她也沒忘了最開始那莫名其妙,迄今為止再未出現的系統,和那枚戒指裡的幻象,再退一步說,這原作後期可是要打仙魔大戰的,怎麼算計她這安穩日子都過不了幾年。

等等,仙魔大戰?

沈嵐猛地回過神來,然後從芭蕉葉——這是她在坊市淘到的最便宜的一款飛行法器,權當過渡用——上跳下來,落到一樹梢上,抬腳踢了踢某人的小腿。洛行之便拿掉臉上蓋著的話本子,瞥過來一個有屁快放的眼神。

“師尊啊,這次三宗六派九門問道大會聽說陣仗要辦得更浩大不少?”沈嵐也坐下靠著樹幹。

洛行之一臉困頓神遊樣,先是嗯——了一聲才答道:“是有這回事,怎麼?”

“是不是要發生什麼事,據說這次各宗門湊了三個大秘境出來,我從藏書閣裡看的過往可沒這陣勢?”

洛行之挪了一下身子,翹起個二郎腿沒個正型:“魔族三百年沒進犯,剛好趕上這一甲子是個千年,老頭子們要未雨綢繆給你們提提速唄。”

“就這些?你一正道魁首也沒更多訊息了?”

“什麼正道魁首,他們打不過我給我扣的帽子可別拿來說了。”洛行之擺擺手,“問道大會這事你先擔心下自已吧。”

“我要擔心什麼?入道太晚導致師妹都去築基期擂臺我只能去煉氣期?”

“你在收徒大典上被提前帶回來,還翹了登天梯的事你不知道?”

啊?沈嵐細一琢磨,回憶起初遇奚音那時候,好像自已是翹課了。

洛行之找到了樂子,坐起身把話本子放膝蓋上,師徒倆曲起一邊腿另一邊晃盪著,“測靈根是為測資質,登天梯是為測心境與神魂強度,說白了就一個會有威壓和幻境的一個小把戲。楚家宗主有白澤眼,他沒抓你去補上登天梯這一茬,八成也是看出了你有不對勁。”

“那就是說我是異世遊魂這事八成已經被扒得底褲都不剩咯?”沈嵐一挑眉。

“那倒不至於,但他肯定知道——你過不了登天梯這一關。”

“你和他怎知我過不了?”

“不信你就去試咯,擺在宗主大殿前面,你隨時都能去。你要想挑戰高難度點的,作為你師尊我可以勉為其難拔一下劍。”

洛行之能被稱為正道魁首,除卻大乘期劍修的基本盤壓制力在,戰無不勝的要訣還是另一茬:問心劍訣。

這劍訣似乎是洛行之自創,效果很簡單,可以令對方強制陷入心魔劫。

心魔劫是每個修士渡劫時都要過的一關,可大家渡劫那不都是把家底都搬出來做準備,靈丹妙藥天材地寶堆砌著渡劫,你打架時候突然來這一茬誰熬得住啊。

更何況這玩意還是個模因武器,哪怕沒和洛行之對決過的,一旦得知了他的劍訣效果,再一碰面想當然會不由自主地回憶自已有什麼悔恨或是虧心事,從而讓問心劍訣的效果更大化。

和洛行之打架打著打著就自已先瘋了的可不止一個,這妥妥的機制怪啊。

沈嵐可沒心情被自家便宜師尊拿來開刀,從樹上跳下來就跑路回自已院落去了。

...所以還是來試了。

是夜,沈嵐站在宗主大殿的山腳下,目光復雜地注視著眼前的天梯。

倒不是她自已給自已找事,而是這修仙界類似的幻境機制未來想必十成十的要碰上,屆時再被拿捏不如自已現在先試試水。

沈嵐深吸一口氣,邁步踏上第一級臺階。

或許是修為已經到了煉氣後期,她並未感覺到什麼壓力,快步上了十幾階,她才能感受到一點點沉重感。

沈嵐不急不躁地就當尋常的走樓梯,走著走著,夜幕下昏暗不清,高處的頂端似乎被緩緩拉長,她胸膛略有淤氣,步伐也緩慢了些許。

再往前踏一步,沈嵐邁進人聲吵嚷中。

“這些年辛苦了,這次你真是立了大功!”有人拍上她的肩膀。沈嵐轉頭看去,面容熟悉的中年人衝她笑,“審訊還在進行中,但那傢伙嘴很嚴實,雖說你不和他再接觸為好,但你要不去試一試?”見沈嵐不語,中年人又補充了一句,“只是個建議,畢竟審訊停滯了好幾天了——”

沈嵐遲鈍地轉回頭去,“我進去一趟吧,姜sir。”

審訊室就在鐵門後,在裡面坐著受審的,是她七年的同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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