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神棍江湖,這是一個魚目混珠的群體。這裡有天生異能真材實料的人;也有故弄玄虛純粹是喜歡裝深沉糊弄人的;有在用鬼神之說耍弄手法,專門忽悠人的騙子;就連自認為狐黃鬼神附體,能幫助人,專門驅鬼治邪號稱大神的那些人;都可以說成是這神棍江湖中的大俠,再有還應該加上狐黃兩個靈族。總之,這個說不清,道不明的江湖,極其神秘地在這世間存在著……。

雖然我稀裡糊塗地混入了這個神棍江湖,可對有些人有些事無法評說,也更弄不清楚根本是怎麼回事,這些事對我來說都絲毫沒有任何意義,也不去關心。可世人有這麼一個說法,卻讓我堅信不疑,說人生下來就已經決定了你一生要幹什麼,從事什麼樣的職業,過上什麼樣的生活,甚至一生有幾次機遇,有多少坎坷,是否榮華富貴,是否貧窮多病——都是命中註定。

我對這種說法,從來都是非常認可,為什麼呢?原因是,我這一生能混入神棍江湖,可以說,就是命中註定。

說起來也很奇怪,自幼不知為什麼,在我身上就發生了很多怪異的事。對那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聽不到的聲音,都如平常一樣能與此共存。尤其是對那些得了稀奇古怪、不正常病症和藥物難以治療的各式各樣的癔症的病,特別敏感,也非常感興趣。所以,我能時常做一些出乎意料,神乎其神的事,還能說出一些像真事一樣的神秘詭異的故事。時間長了,就被人們認為是天生異稟,命帶神能,緊接著就被說成天生就是為人們解災除難而生。

自從我做了一件根本不起眼的小事,被人們知曉後,就被有心人而傳開。從此後,你也找,他也問,忽悠來忽悠去,一來二去被傳的沒邊沒沿,隨之被各地慕名而來的求助者,稀裡糊塗地推向了神棍的行業。

也不知我是真有能力幫助別人解災除難,還是被傳的太神乎其神,不知不覺中就被認定為天生有神能的人,不由自主地被強加上了神棍之名,強行推入了神棍江湖,也就有了這離奇古怪鬼神的故事,即玄妙又傳奇!

在我們的神棍世界裡,說起最有神術神能,還能為人們行醫送藥的應該是狐。狐族中有一貴族,那就是天狐族,這一族被人們認為是最有靈氣靈根的仙族,有無數幫助人們解災除難、治病救人的經典傳說。

今天的故事,就從天狐說起——

咱們今天就說,那隻被人類殘暴無情地從母親腹中剖出來,活蒸了的小狐狸的故事。講述它被人類殘忍吃掉和復仇的全部過程。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狐的地方更有故事。無論什麼樣的江湖都有傳奇、有故事。我行走在神棍江湖,所遇奇事無數,在幫人助人上,產生了很多離奇古怪和感人的故事,還有鬼神狐黃等詭秘之事,讓你不得不隨之進入一個又一個詭異玄奇的魔幻故事中。

混在世間的神棍江湖中,小有名氣的我,得摯友無數。今經好友介紹,說一男子得一奇病,多方治療無效,也多方尋求巫醫大神,都沒能看出原因結果,束手無策,男子被怪病折磨多年,身心受損,偶然中得知多年好友與我相識,便求助好友,請我為他解除自身病患和痛苦。

這日,男子在好友的陪同下來見我。當我把他們迎進屋時,就看見在他們身後跟進來一個小不點,光光的肉肉的小傢伙。乍一看,像沒有長毛的大老鼠,仔細看看,是一隻沒有長皮毛的小狐狸,身上紅紅的、嫩嫩的,看著非常可憐,不由得我心頭一酸。從心底生出憐憫,順口問了句小狐狸:“這是什麼情況?你為什麼會這個樣子?”

小狐狸毫不畏懼地用憤怒的目光投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此刻,我不知為什麼,沒有對被怒斥了而生氣。相反,不自覺中對小狐狸產生了憐惜。故裝姿態地說:“為什麼不能告訴我,必須要告訴我。” 隨之又裝不下去了:“告訴我,我能幫助你呀。”

說著我轉身往屋裡邊走邊告訴它:“幫你解除心中痛苦和仇怨,幫你解脫所有苦難,不告訴我,要不然我怎麼能夠幫到你?”

聽我這麼一說,它毫不領情更加堅定地回懟我:“用不著!”

牛都吹出去了,只好繼續下去:“真的用不著嗎?”這時我彷彿真的能夠理解,它對我的態度,行走江湖這麼多年,怎麼能不深知,所有生靈,都有自我的生存權利和法則,什麼族類的生命都應該得到尊重。今天看到眼前這個失去肉身、滿眼仇恨的小狐狸,它那悲慘的故事,一定很殘酷很難忘——

機緣讓我遇到了這個滿身仇怨的小狐狸,就不能置身事外,註定要和這個故事糾纏在一起。如果我不能幫它釋懷心中的積怨和仇殺!它就會永遠被困在仇恨的深淵,得不到解脫,更無法擺脫苦難,也無法走出被仇恨拖進去了的黑暗,看不到前方的希望和陽光。這樣,怎麼能開啟新的人生。

有了這個想法,激起我從心底傳出一個強烈的聲音:“去接近它!是我唯一的選擇。”想要了解小狐狸所遭遇的全部過程,必須得讓它自願說出自己所遭遇的一切。這樣,才能達到幫助它解脫苦難的目的。

有了這個打算,我便知,時間就是最好的介入和接近的方法,為了能夠創造和它長時間相伴的機會,我做好了和它糾纏下去的一切心理準備,實施了軟硬兼施,死皮賴臉,沒話找話故意來招惹它的有效方法。

起初它非常抗拒,漸漸地也就習慣了有我的時常出現,不知不覺中放下了對我的防範和戒備,自然接納了我,熟悉了我的存在。起初從一句、兩句、到隨便說幾句,說著說著一向愛說的我,又開始收不住了,拉東扯西,滔滔不絕,說個沒完。

一向飽嘗孤獨寂寞的小狐狸,雖然嫌我吵,可還是無奈地,聽著我有來到趣地說天講地。

每個人都有一個特長,說話就應該是我的特長,無論什麼人,什麼場合,什麼話題,都能介入進去,輕鬆融入,還能夠自我烘托氣氛,像是天生有這個天賦,因此也成就了我這神棍人生,成功地混入了神棍的江湖。

對於嚴肅不語的小狐狸,必須順其性的自然引誘和深入,我一直跟它說閒話找話題:“小狐狸,給自己起名字了嗎?”

“沒必要!”不知道它是毫不在意自己是否有名字,還是根本不給自己以應該有的希望。

算了別想這些,不就是起名字嗎?太容易了,說起起名字也是我的一個特長,隨時發揮一個也是很輕鬆的一件事。再加上我更會糾纏不休:“那怎麼行,依我看,即使此生沒有下一秒,也得給自己留下個名字不是?”說話間我偷看一眼小狐狸,它那一直沒有表情的小臉兒上不自覺地閃過一絲贊同之意。“有情況——”馬上就以得寸進尺的攻勢:“你看啊!你雖沒有皮毛,但特別可愛,肯定有一顆善良之心,又生在靈族,非常招人喜歡。”此時又激發起我給別人愛起外號的靈感,眼珠一轉,靈機一動:“多寶!”我自信地大聲喊了出來,它隨著我喊出多寶的名字,小狐狸下意識地朝我看來,從來沒有改變過情緒的小臉兒上,閃過一絲滿意的微笑。

它笑了,我也開心的不得了,為自己的才華感到自豪,高興地大聲喊:“同意了!那咱就叫多寶!多寶,多寶,多寶……”我高興地叫著,興奮的不顧一切地雙手將多寶舉起,就地轉著圈的跳。就這樣,我和多寶成了好朋友,同時也開啟了它的悲慘而不尋常的故事。

生活在東北大草原上的天狐一族,是最具有天生靈性的族群,人們對這個族群,有著諸多奇思妙想,什麼絕世美女,無以倫比的俊男,超凡的醫術,知恩圖報的天性,以及獨有的迷魂術等,好多傳奇之說,流傳至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就是這麼人們為之認可的神妙一族,也沒能躲過人類殘酷的獵殺,族群裡的狐狸幾乎都倒在了無情的槍口下,已接近了種族的滅絕。小天狐多寶,就是狩獵猖狂的年代,在人類槍口下絕命慘死的小生靈。

說起小狐狸,故事未講淚先下,一個在母親肚子裡的小生命,還未出生,就隨著母親一起在人類的槍聲下,應聲躺在血泊之中。一個活生生的小生命從母親肚子裡被剖出,放進了人類的蒸鍋,爐火漸漸地燃起,小生命在蒸鍋裡也被活生生的慢慢蒸熟。如此殘忍地活蒸小狐狸,是為一個女孩治療先天性心臟病,這個女孩殘忍地吃下了這個活蒸的小狐狸,病真的會好嗎?

我帶著滿臉淚水,盯著面無表情的小狐狸,真的似乎親身在體驗著和小狐狸一起,慢慢被蒸熟了的極度痛苦的過程。心裡在吶喊:“為什麼這麼殘忍?慢慢被蒸殺,真的好痛,無處不痛,非常的痛!這種痛又能向誰去問為什麼?”這個答案只有我自己才能給出結果:“去找答案,一定要找到狐族,問清楚此悲慘下場是如何造成的,一定要找到知情的狐狸,瞭解全部的過程。”

有了從心底激起的這個想法:“一定、必須!要弄清楚這一切。”下了這個堅定的決心,馬上開始尋狐里程。

沒有多寶的幫忙,別說是進入大草原裡找狐狸,就連自己想走出草原也是個難題。所以只能強拉硬磨小狐狸多寶,讓它帶我去。

拿我實在沒有辦法的多寶,只能告訴我:“現存少數族群,幾乎都生活在東北大草原上,我跟蹤過它們,保護過它們,因為食物的貧乏,狐狸們不停的遷移,現今不知暫居何處?”

聽多寶這麼說,想找到狐群應該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可我不知為什麼,絲毫不懷疑多寶這隻小狐狸的所說,只是求它跟我一起去找。說實話,誰都知道找狐狸,聽著簡單,做起來非常不容易。茫茫草原,一望無際,再加上在這個季節,草兒茂密,野花盛開,在這種條件下,想找到躲避人類神出鬼沒的狐群,不用說,就可想而知這種難處。

功夫不負有心人,決心都下在這了,必須要勇往直前,放下一切,開始尋狐——

講信譽的多寶,按約定如時來找我,我抱著一切希望同多寶一起走進了一望無際的大草原。

一進草原,放眼望去,只能看到一簇、一堆、一片搖曳在綠草上的野花,爭鮮鬥豔。往前走幾步,齊腰深的綠草,行走艱難,別說是隻狐狸,就是人鑽進了草原,蹲在草裡也很難被發現。“怎麼辦?按這種情況,別說找狐狸,什麼也都找不到。不行,活人怎麼能被尿憋死,發揮我的特長,用感知”想到這裡,我停下來,安下心,站在草地裡,準備感知草原上的一切,剛閉上雙眼,去感知著風吹過草尖的方向時,趁我靜下來關閉自己的眼、耳、鼻三識,去用感知探尋草地上的一切的時候,聰明的多寶——這個靈族的小靈娃,趁此時向我施了迷魂術。

瞬間,我被迷魂術帶進了一片幻境般的草原,五顏六色的野花點綴在大草原上,特別的好看,清風拂面,溫暖如棉,草香四溢,花香美幻,我一下子被陶醉其中……

“姐姐!姐姐!”一個小女孩清脆的聲音叫醒了我。睜開眼,見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散著烏黑的頭髮,揚著一張稚嫩的小臉,黑黑的眉毛,大而細長的眼睛,尖鼻頭,窩兜著個櫻桃小嘴,一身紅衣,非常非常漂亮,甜美地朝我笑著。這個小女孩,用手拉拽著我的衣角,在召喚,見我睜開眼睛,忙把手中的包袱遞了過來:“姐姐,快換上衣服,咱們一起去過重陽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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