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因為照相館補辦開業慶典,小石街傳得沸沸揚揚,不少人雖然有在嚼舌根,但終歸想著那一口免費的蛋糕。

就連飯飯也挺期待的,可惜了後來沒辦成,聽街坊鄰居說,他們老闆人來瘋了。

飯飯最愛八卦,幾乎沒什麼事情是能逃過她的耳,一聽說這個訊息,立馬自覺的扎進八卦群中。

一上午的功夫,各張嘴你傳我我傳你,總歸是得到了點兒有用的資訊。

而且這事還是和她的冷美人大老闆有關。

說她心志堅定,此生只愛一人,明明眼前站著的是另一位優質男,可她卻看不上。

總結來說,就是三位老闆的虐情三角戀故事。

飯飯有些不太相信,她沒直說,慢悠悠的往陸北茗嘴裡套話。

“冷美人,你認識北街照相館的符老闆嗎?”

陸北茗正在擺弄花泥,“那是誰?他們老闆不是姓沈嗎?”

是了。

陸小姐對沈先生愛的深沉,以至於經常以顧客身份出現在面前的符先生視而不見。

就連多次見面,也未曾記住他的臉,他的身份,以及…傳達的愛意。

陸北茗覺著她怪怪的,“怎麼想起問這個了?”

“沒什麼。”

“對了老闆,我下午能不能請半天假,孩子發燒我得回去。”

她不在,慶元又在外面忙,生意不好的那天,只要是離得近的地方,陸北茗都能充當小助手跑腿一趟。

手機又來了資訊,有某家的訂單。

剛好飯飯也提醒,說是下午要給他們送最後的一部分。

店裡總共就三個人,這任務貌似就落到了此時還身為閒人的她身上。

小象廣場距離小石街不遠,因為風格偏似中歐建築,所以成為了不少網友打卡地點。

最為著名的,是廣場正中央的國王噴泉,晚上的燈光秀也值得讓人一看。

陸北茗抱著花,老遠就看見拿著裝置的一群人。

崔向陽剛好搬著東西路過,他看了一眼,認出了陸北茗。

想起最近街間流傳的謠言,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把花給我吧。”

她猶豫了一下。

崔向陽笑了笑,似乎已經接受起這位老闆臉盲的人設,“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去找我們老闆核實,他就在那裡。”

順著手指,陸北茗下意識往那邊看。

十幾米遠的距離,沈聽餘正在低頭玩弄鏡頭,髮絲被鍍了層金,彷彿整個人都在閃。

記憶像是與高中某個畫面重合,陸北茗晃了晃腦袋,覺著緣分有時候還真挺奇妙的。

拼命想追逐的東西,就算努力了很久也沒法得到,想著快要放棄的時候,上帝憐憫你給了點兒光,你就想要重振旗鼓,為之奮鬥。

可是時過境遷,自已已經不是當初的小女孩,執念過的東西,不是非得得到。

人也一樣。

崔向陽畢竟是有過身經百戰情感經歷的被甩男,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察覺出之間的貓膩。

我裡個靠靠啊。

不是吧,謠言有點東西?

他迅速轉了轉腦瓜子,立馬呼哧呼哧跑了過去。

不知道說了什麼,男人在陸北茗還沒收回目光前,轉了過來。

視線對上,陸北茗若無其事的揮了下手,算是有點禮貌。

見沈聽餘走了過來,陸北茗邁開的腿就忽然頓住。

他盯了眼她手裡的花,明知故問,“有事?”

沈聽餘說話,有時候會沒有主謂之稱,總是兩個字兩個字的往外蹦,看起來十分的不耐煩。

陸北茗搖了搖頭,組織下語言。

“沒有,只是送花。”

“只是送花。”沈聽餘跟著重複了一下,意思瞭然。

“那倒是看我看得入迷。”

“?”

“我以為上次相親已經說的夠清楚了。”

“自已還沒有成婚的打算。”

“?”

又是怕她聽不懂,沈聽餘提醒,“像是什麼把我綁回去做壓寨夫人這種話還是不要再說了。”

“挺讓人難為情的。”

陸北茗在心底摳了一排的問號。

大概是那天飯飯的玩笑話讓他們照相館的聽去了。

做賊的遇見截路的,還真是趕巧了。

又想起飯飯的描述,陸北茗不知道從哪兒來的膽子,開始端詳起沈聽餘的臉。

目光掃過,還真在顴骨的位置找到了那顆小黑痣。

什麼打腮紅的位置,陸北茗當時還以為,是這人打了腮紅呢。

這小子,還精緻起來了。

沈聽餘被她的眼神看的有些熱。

等了半晌,見人還是不吭聲,沈聽餘眼高於頂,似乎覺著這種事情造成的困擾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沈聽餘:“我說的話呢,你倒也不必放在心上。”

“努努力,說不定我就是你的了。”

“……”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自從上次畫材店撞破他“吹牛逼”之後,這人的性格就彷彿一朝回到瞭解放前。

放縱,散漫,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和高中的他大無差別,很熟悉的,又很沈聽餘的沈聽餘。

所以,陸北茗被他說的,恍惚間還真有種自已來送花是別有目的的感覺。

她呼了口氣,也不打算好好說話,順著他的話開始往下接。

“沈先生您可能誤會了。”

陸北茗持續盯他的眉眼,“可能您長得太像我前男友了,宛宛類卿罷了。”

沈聽餘的眉毛微不可察的跳動了一下。

陸北茗說完,還裝模作樣頓住,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但又給人一種你想聽我巴不得給你講的架勢。

她面色平靜,一本正經。

“一看到你呀,我就想起他欠我的五塊錢,都分手了還不還我。”

話是亂說,但陸北茗還是清晰地看見某人眉頭又是接連兩次跳動。

許久,沈聽餘帶著些磨牙的聲音冷冷的傳進她的耳朵裡。

“那你這前男友,還挺摳。”

陸北茗憋笑,努力下壓著嘴角,“比不上沈先生呢。”

因為這一小小的插曲,陸北茗回去的時候又浪費了很多時間在發呆上。

想想自已說過的話,幾年時間的不見,她都不知道自已還有這種惡趣味。

和沈聽餘重逢開始,除了第一次見面,剩下的似乎都沒有好好在說話,像是無法放下的隔閡,總是能不經意間撩撥起針鋒相對的火花。

她想起那晚這人只是從電話中認出她叫了名字。

她的心就不受控制地慌,似乎有什麼東西順著電話那端爬了過來。

她腦袋懵懵的,只想順著往下接。

“聊什麼?”

她說完就後悔了,聊什麼?還能聊什麼。

電話中又傳來一聲很輕的笑,傳到耳朵中,酥酥麻麻的。

陸北茗才發覺出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今天她這話剛說完,有人從不遠處喊沈聽餘。

沈聽餘走的時候沒什麼表情,陸北茗像是被什麼附了身,自覺性添了一把火。

“給我個好評哦。”

“萬人景仰的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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