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鋒發現,靈鵝的額頭變大了一圈,有些鵝毛已經變黑,額頭中間長出了一個小犄角。它的身體似乎變大了一圈,羽毛的顏色變得更加純白。翅膀處的羽毛似乎變得更加堅硬,隱約能夠看到寒光。兩隻黑眼珠也似乎變大了一圈,看起來更加靈動。

如果再仔細觀察,會發現靈鵝的腳蹼變得更加厚實。靈鵝原來的腳有四隻腳趾,三隻腳趾支撐著腳蹼,一隻腳趾長在後面。現在竟然在後面竟然又長出來了一隻腳趾,變成了五隻腳趾。這種隱蔽的變化,並沒有被眾人發現。

錢鋒試著伸出手去摸靈鵝,靈鵝也變得十分親近,主動靠過來,用額頭的犄角去蹭錢鋒的手掌,錢鋒感覺到犄角很堅硬,但對自已沒有傷害,應該是靈鵝在收著力。

錢鋒心中十分歡喜,感覺靈鵝比剛才變得聰明瞭很多,忍不住說到:“你這麼可愛,以後我就叫你大白吧。”

靈鵝又叫了兩聲,回應著錢鋒,似乎對這個名字很滿意。

這時眾人也都反應過來,一起圍了過來觀察靈鵝,大家都嘖嘖稱奇,有人想要去碰觸靈鵝頭上的犄角,都被靈鵝躲過。

“助教,靈鵝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忽然有人向助教問道。

“這種異象本助教也從來沒有見過。需要找祭酒確認一下。”助教擦了擦汗,然後向大家說道。

“那這場比試的結果呢?”錢鋒還沒有忘記剛才的正事,畢竟還在文鬥,錢鋒自覺應該是穩操勝券。

“還是等祭酒來了以後再說吧。”按道理來說,現在的結果是顯而易見的,錢鋒詩引發了異象,讓靈鵝發生了變化,可見這首詩並不是凡詩。

這時的助教也不敢太明顯地偏袒小世子,自已的前途還是要緊,所以還是把球踢給祭酒,讓祭酒來做決斷好了。

正在這時,祭酒忽然從大門走了進來。

秦鳳陽,字朝陽,學子監祭酒。今年已經六十有五,開朝元老,德高望重,學富五車。一身正氣,做事嚴謹,不結黨營私,桃李滿天下。所以明治帝一直不准許他告老還鄉,一直將他按在祭酒的這個位置,作為一面旗幟。

對於學子監的一把手祭酒來說,這個位置平時幾乎沒有什麼工作可忙。每十天授課一次,給學子們講講課,指導一下學子修為即可。至於給下面的司業、博士、學正、助教、監丞開會也是時有時無。尤其是最近這半年,朝廷俸祿發放不及時,祭酒更是懶得開會。免得開會的時候,一個個都如怨婦一般,不停的耍小脾氣發牢騷。

老祭酒已經習以為常,這些人雖然暫時沒有俸祿,但也有自已的私業,不至於餓死人。只要他們餓不死,就還會兢兢業業、老老實實地在這裡各司其職,畢竟這裡的待遇不是其他地方可以比擬的。但其實最苦的是老祭酒,一輩子清貧,現在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吃肉,早已忘記肉是何味了。

本來今天也是非常正常的一天,或者說是非常清閒的一天。不需要講課,只需要躺在在自已的躺椅上,喝個廉價的茶,就可以悠閒地把上午的時光打發走。結果第一壺茶還沒有喝完,就被人告知第二考場的木樁被打破了。

學子監成立以來,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老祭酒本來想壞了就壞了,反正也修不了,還不如賣掉換點錢,院裡的老師們發點補貼。沒想到這次碰到了大財主,顧留侯家的,外面都傳,顧留侯可是京城首富啊。藉機宰上一刀,這回老婆子可以給我做肉吃了吧,大家應該都可以吃肉了吧。在好心情下,老祭酒進入了夢鄉。

老祭酒正沉浸在夢中的肉香味道之時,忽然感覺到一陣元力波動,隨即便從夢中醒來。祭酒探明方向,迅速右手甩出了一個大大的【移】字在地上,然後雙腳踏在【移】字上,瞬間移動到第三考場門前。整個過程行雲流水,絲毫看不出是一位六十五歲的老人所為。

祭酒走進第二考場大廳,也剛好聽到了助教說的話。

大家見到祭酒進來,全場除了靈鵝大白以外,全部躬身向祭酒施禮。

祭酒回禮後,助教趕忙上前將事情經過敘述一遍,敘述過程中,助教多次看向錢鋒,又看向靈鵝。

聽完助教的講述後,祭酒一伸手用元力將大白緩緩托起,大白也十分老實,縮著長脖子,在空中一動不動。

祭酒觀察了一陣子,用手輕輕的摸了摸大白額頭的新長出來的角,又摸了摸它的翅膀,最後又看到了它新長的腳趾,心中震驚,但表面平靜如水。仔細觀察完以後,祭酒又輕輕地將靈鵝放下,任由它在大廳中蹣跚走動。

看到周圍這麼多期待的目光望著自已,祭酒微笑著,緩緩地說道:“這隻靈鵝被點化了,已經從原來的普通靈獸的九品,突破到了八品。曾經文聖在萬妖山點化過眾妖王,並賜予功法,我有幸在一旁觀看。沒想到過去了這麼多年,還能見到一次。”祭酒露出了嚮往的神情,似乎在懷念當時文聖的英姿。

周圍的學子似乎也被祭酒的回憶所感染,幻想著當時的情景。

錢鋒也心中幻想著,文聖手持金典,英俊瀟灑,風度翩翩,言出法行,將一個又一個獸妖點化成靈,隨後宣佈:“爾等皆已開智,可各自修煉功法,守護萬妖山,需與人族和平相處。”

“那時文聖早已六十歲,我不過才二十而已,不成想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祭酒接著回憶道。

“六十歲,那應該是糟老頭子了,看來和英俊瀟灑不沾邊了。”錢鋒趕緊在腦海中文聖英俊瀟灑的形象抹掉。然後又想到自已對文聖有些大不敬,趕緊把文聖又想象成一位童顏鶴髮,慈祥的白鬍子仙人的形象。

祭酒忽然想到了什麼,趕緊話鋒一轉。

“不過,靈鵝的點化,並非是小侯爺詩作的功勞。這隻靈鵝是我精心挑選,以靈丹飼養多年,恰好也該到了突破的境界。小侯爺的詩作恰逢其會,再加上前面兩首詩的作用下,才能產生這種效果,大家不必大驚小怪。不過三首詩中,還是小侯爺的詩更勝一籌,故而小侯爺勝出。”老祭酒說完,偷偷地擦了擦汗,趕緊宣佈文斗的結果,想著這件事只能先這樣圓過去。

等下,一定要先去侯府一趟,順便拿著錢鋒簽下的欠條,把錢要回來,如果快的話,晚上就能吃上肉。

其他學子見祭酒宣佈了結果,都圍上前來恭喜錢鋒。也好在小侯爺那裡留一個好印象,能做出這樣詩的人,還是值得結交的。錢鋒一一微笑著拱手回禮,然後看向臉色灰敗的小世子。

“小世子,承讓了,今日僥倖勝出。你的那個閣樓也不用搬出去,折現便是。”錢鋒謙虛地說道,得堯人處且堯人,雖然小世子有些咄咄逼人,在沒弄清楚事情原因之前,錢鋒還是不願意樹敵。小世子願賭服輸,拿出一張銀票遞給錢鋒,轉身落寞地離去。

錢鋒接過銀票,隨後看向那幾個“黃牛”學子說:

“你們的賭注,還是要兌現的。把我們贏到的閣樓也折現交給白兄吧。”幾位黃牛黨學子,垂頭喪氣,從懷中掏出銀票,交給白易。

白易連忙推卻不要,直說自已沒出什麼力,無功不受祿,態度很是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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