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錦將他弟拎回家交差,順便做下王女士思想工作。

跟程乾打個招呼就準備走了,也沒個邀請。

程乾委屈巴巴的表情撐半天了,哥哥裝看不見,弟弟心裡只有電競無暇他顧。

眼見人都走沒影了,程乾跟在背後自已創造條件問了一聲:“哎,那個,你們知道哪住宿環境好嗎?”

歐陽錦正想讓他網上去訂,沉迷電競的弟弟終於回過神來:“還找什麼住宿?來我家,我家就是民宿,環境也好,臨江,夜晚江風一吹,燈火一照,可美了。”

說完回過頭學王女士責備孩子不懂事的表情:“哥,你怎麼回事,你朋友來咱家鄉,也不知道招待下?”

歐陽錦:“……”

你哪隻眼看出我們是朋友了?

你自已問問他,前幾天抽風把我當敵人瞅,誰知道他現在又想幹嘛?

但也不能當孩子面剛讓人幫了忙,轉頭就不認人,強行解釋以期某人識相:“他可能跟朋友一起,不太方便小帆。”

“我一個人,第一次來,剛找了幾家住滿了。”說完程大尾巴狼還故做善解人意:“沒事,不方便的話我再找找就好了。”

“小帆,有訊息我再告訴你哥。”

歐陽帆怕到嘴的鴨子飛了,拖住他:“方便,特別方便。我媽跟奶奶要知道我哥朋友來,不知道多高興。”

“走走走,我哥十年沒帶過朋友回來了。”

“十年?”

“小帆。”歐陽錦打斷他弟賣哥行為:“你打個電話給回家問下,現在遊客多,讓留個空房。”

支開了不走心的弟弟,也沒問程乾現在又是個什麼意思,仍如平常淺笑:“這裡風景挺好的,難得來一次,讓我盡一次地主之誼,就當謝你幫小帆了。”

程乾:“我幫他不是為了這個。”

未等他說完,歐陽錦又笑了,不知道為什麼程乾現在一點也不喜歡他笑的樣子,總好似笑的只是那張麵皮,眼睛裡總讓人覺得莫名的冷。

“十年前他們什麼也不知道,奶奶年紀大了,王女士一直把我當親生的,小帆也很單純。”歐陽錦抬起頭,好像帶著商量的語氣:“他們都是很好的人,我最親的人,我不想因為我的事刺激到他們,你覺得呢?”

我覺得?我覺得當然是全天下人都知道好了,管他誰受不受刺激?

好不容易自已舔好傷口,像個傻逼似的偷偷追著來,險些又有點繃不住了。

程乾是看著歐陽錦出的小區,自已隨後跟著出的門,偷著來的鱗江。本來只想像上次一樣偷偷跟在後面看看他,哪知在酒吧不忍他被人偷襲而暴露出來。

程乾沒有說話,生怕一張嘴,那些自作主張的話就會讓人覆水難收。

往兜裡掏了掏。歐陽錦見狀往後退了一大步,腦海中浮出上次的手銬,凝視警惕了起來,生怕再掏出來一副。

程乾掏出了一盒煙,和一盒長支火柴棒。

一人分了一支。

火柴棒劃過藍色焰尾,將煙點燃,也將程乾的面目遮掩得模糊起來,修長的手指將煙夾住,在煙霧中,程乾笑了起來:“你放心,我什麼都不會說的。就當我是旅遊遊客,不會讓你為難的。”

歐陽錦沒問他生氣什麼,也不關心他為什麼而來,只是希望自已不要打擾他的家人。他剛剛退了那麼一大步,是怕我再銬他?

程乾彈了彈煙飛,暗暗後悔沒給他心上把鎖,不知道歐陽錦的那把鎖在哪買的,十年間把他鎖的那麼牢。

而自已即鎖不住他人也鎖不住他心。

在這試一試三個月間,他又能付出多少真心?就像他那晚說的,玩得起,愛不起。

歐陽錦見他沒有為難的意思,放下心來,吸了一口煙,慢悠悠的道:“那就謝謝了。”

歐陽帆打完電話回過頭來時,見他們正一人一支菸,吞著雲吐著霧呢。

在這之前,見過他哥抽過兩次煙,一次是高考前,還有一次是他爸重病時。那個時候,他哥笑容很淡,彷彿被風一吹就能散,垂著眼簾,一身頹廢。導致他哥一抽菸,就給他一種他哥特別難過的印象。

可他哥,明明跟他朋友有說有笑的。

錯覺,一定是錯覺。

他揮了揮手:“哥,有房,母后大人親自下了廚讓我們早點回去。”

歐陽錦將菸頭按熄彈進垃圾桶,向程乾偏了偏頭:“走吧。”

到家。

熱情好客的王女士,賞她親兒子一個爆栗子,轉過臉裝得溫良恭儉:“阿錦的朋友?果然物以類聚,好看的人都一塊玩了。”

物以類聚?形容長得好看的人一塊玩?歐陽錦無奈,王女士還自以為裝得到位,一點沒有老底都穿孔的尷尬。

自已兩個兒子忘到九霄雲外,跟程乾單方面聊得熱火朝天。

歐陽帆瞧了一眼桌子上的八菜一湯,皺了皺鼻,準備讓廚房將他媽做的狗食換掉,做一樣的來。

每逢王女士下廚,祖孫三人都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要麼被齁死,要麼被叨死。

歐陽錦攔住了,抬了抬下巴:“不必,給她現收的兒子吃。”

完全無需歐陽錦介紹的兩人在雙方共同努力下,取得良好關係推進。

熟悉後,王女士開始下毒手了,給程乾布了滿滿一碗菜。

祖孫三人幸災樂禍的也開始揹著良心推薦。

歐陽錦:“來者是客,嚐嚐。”

奶奶慈祥地說:“阿乾,多吃點啊。”

歐陽帆見吃得他面不改色,問:“怎麼樣?好吃麼?”

齁得差點沒吐出來的程乾,在王女士期待,其他人隱含警告的眼神中,硬著頭皮誇。

一時桌上四人面色各異,都一臉驚詫,包括王女士在內都在想:這是味覺壞了,還是腦子壞了?

程乾將碗裡的菜吃完,齁得讓他頭皮都要炸了。

但他仍能風雲不改色,灌了口茶水:“有媽媽的味道。”

王女士:“那真是緣份,有空叫你媽媽來我們這玩啊,切磋下手藝。”

程乾老媽在的時候,手藝也是差得一批,基本也是吃了要人命那種。他媽媽做飯講究清淡,光記得放很多很多母愛,其他的是一概不通,確實天賦所限,很難吃,但也很想念。

程乾攪了攪粘糊糊的湯:“她不在了。”

歐陽錦一驚,就算十年過去,他媽媽應該也還算年輕,如果不是突了疾病,不至於……

驚覺自已扎心了,於是王女士毫無知覺地又補了一刀:“那你要想你媽媽的手藝,找阿姨給你做。你比阿錦好點,他爸媽都不在了。”

眾人:“……”

程乾閉了閉眼,早知道還是住別的酒店了,艱難道:“我父母也都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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