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仙靈飄散,靈力減弱,顏卿的身體也開始慢慢承受不住,不會要灰飛煙滅了吧?

這時候她才覺得自已有些傻,為了昊嵐不墮魔,搭上性命真的值嗎?明明他們先前沒什麼交集,只有一些不好的回憶。

可來不及多想她的身子越來越輕。

靈魂慢慢飄到了空中,看著自已的身體一點點消散,卻不想英招從天而降,用自身修為為她護住魂魄不散。

她好想叫她停下,卻虛弱到無法開口。

英招身處崑崙,負有守護仙門之責,若因她私自下界,被妖獸鑽了空子闖入天界,那可是無可挽回的失責。

不值得…….不值得……..

“我只能幫你到這了!”英招小心翼翼地將她的魂魄收在手心,一路飛行至九曲黃泉,因是仙身不便再往前,只與她的魂魄告別:“後面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英招幾乎是在逆天而為,護送的這一路天雷陣陣,劈中英招數下。

這份恩情她無以為報,只能默默記下。

六道輪迴,拂如一場夢。

她顫顫巍巍地走在黃泉路上,心裡害怕極了,這路真的好長,周身一片漆黑,不知前面多遠有一陣微光在指引著她向前。

陰冷的風嗖嗖地刮過,她往旁邊定睛一看,旁邊飛過了許多幽魂,個個面無血色,她不敢想現在自已的樣子。

她本以為投胎不過是奈何橋上走一圈,一碗孟婆湯一場新生。

可沒想到是這樣的駭人,她看著前面飛過去的魂魄被帶去迷魂殿審判,有些被拉去地獄、有些被投往畜生道,她哆嗦地不敢再往前。

鬼差見她行的慢,飄了過來對她喊:“往前走啊!金鳥也有害怕的時候啊?你怎麼毫無你那毀天滅地的哥哥半分氣魄?”

這話裡分明帶著幾分怨氣,她可真倒黴!受剎奇的累這下想投個好胎都難了。

“可剎奇來投胎了麼?”

“哪那麼多話,這可不是你尋親的地方。”

她急忙澄清:“大人,眾所知知我已剔骨削肉還寄生鈴蘭花之上,他早已不是我的兄長。”

“噢?怕他連累你啊,那你怎敢下的冥界?就這麼不想活?”

“能不想活嗎?”

這反問地語氣讓判官暗自不爽,便很不客氣地斥責道:“修得放肆,你當這是什麼地方,十八層地獄一層都沒好受的。”

顏卿打了個哆嗦,乖乖跪地:“大人且別生氣,小女第一次來不懂規矩。”

此時一直沒開口的幽冥神君說道:“你切莫怕,我冥界最是公平,若是有孽障在身,受完罰洗盡前塵再入輪迴又是新生。我且先問問你想投身何道?”

竟然還有可以選的機會:“自是仙道。”她也不客氣,既然都給機會了,怎麼可以不可說實話?

“還真是大膽,雖說你死得實屬冤了些,但畢竟犯了天規,我罰你替我照拂黃泉兩岸的曼珠沙華一千年,再入人道如何?”

她磕了個頭,實在沒想到會罰的這麼輕:“多謝。”

四下都有些詫異,再怎麼說這金鳥生前運道過好了些,至少抽了運數,再受些刑法再投個畜生道。幽冥神君也太寬待她了吧?

鬼差雖心中憤然,卻也不得將其帶下去安排一處居所。怎知她正轉身離開之際,竟又回了頭:“我可否多嘴問一句。神消散了,就真的不能轉世了嗎?”

幽冥神君搖了搖頭:“我只知他從未來過冥界,應是魂飛魄散了吧。”

顏卿不敢相信,為什麼?她突然掙脫了鬼差的束縛,在殿前跪了下去:“神君,您剛才說冥界最是公平,那神不該有這樣的下場。您大慈大悲,告訴我重塑魂魄的方法吧,當初都是因為我,他才會手下留情,才會中劍。”

堂上只有一聲嘆息,幽冥神君一揮衣袖,鬼差上前將她帶了下去。幽冥與敬瑄同出於南海蛟龍一族,是至親亦是好友。雖然天神無法在冥界長時間逗留,但每過百年敬瑄都會差人來送幾坦茶酒給自已,他們時長通訊。知道他收了這個個女徒弟,起初還打趣他真是閒的發慌,但如今想想至少在他消散後,還有人和自已一樣惦念他。

顏卿離開閻羅殿後,沿著黃泉一路向西竟有一處水草繁茂之處,雖然天際依舊是烏黑一片,但極光籠罩,也算明亮,鬼差在此居住。幽冥神君雖罰了她照看曼珠沙華,卻也沒派人監視她這活幹的好不好。但她也不敢偷懶,萬一不滿意,用別的刑法那不完蛋了。

她每日都會早早的打好水,一瓢一瓢地澆灌百里曼珠沙華,起初挺費勁的,後來和幾個鬼差學了些陰間的法術,竟不過半日就能完成任務。

這也太容易了吧!

有空的時間裡她會去殿裡打掃衛生、去看孟婆煮湯,也不是她勤快,實在是怕阿,千年萬一出了點錯要罰她,又或是以後投胎要尋戶好人家,不得和這冥界打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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