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小姐你好,我是××電視臺的記者想要給你做一次專訪您看可以嗎?”

端莊坐在鏡頭前的安欣重新梳理好頭髮。“當然沒問題,我已經準備好了。”

“安欣小姐是本市有名的青年作家,就是我的知道的,就已經出版了很多本了吧!”

安欣笑著面對鏡頭,坦然自若的說道:“確實已經有不少本了,也算是我成長中的一個記錄吧。”

記者笑著看向我,那份笑似乎是所有記者都會的職業假笑,但更重要的是說話的是你神態和語氣,是我永遠也無法模仿的來的。

“那安欣小姐,對自已的作品,有沒有一本是特別喜歡的。”

我思索著“特別喜歡的嗎?”

“應該是你想活成什麼樣的人,這本我認為寫的最好。”

記者:“這本書我也略知一二,據說是你以一位朋友為原型寫下的一本書。”

我一邊感慨著不愧是記者,來的時候恐怕都已經做好了調查。一邊思索著如何回答,眼睛還不能避開攝影拍攝。

我:“其實也不算是吧,我的每部作品,都有我所想表達的想法,和含義,很多時候我的朋友,都被我的融入在裡面,包括我自已,我也從不吝嗇的將自已的悲慘經歷寫下來,我認為一個角色的性格豐富,人物情感飽滿,重要地就是故事的經歷,所以我的在這方面用足了筆墨。”

記者:“確實是這樣,安欣小姐的每個角色在刻畫上都能給人以十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描述上更加的有其自已的特色,將一個個角色活靈活現的展示在書中。”

記者:“那,安欣小姐你認為現在的你是一個優秀的作家嗎?”

我心想:“我好想說是啊!但是太囂張了,算了還是收斂一點吧。”

我:“不算吧,我認為自已的技藝還是差了些,和真正的大師相比,還是要永遠懷著一顆謙虛地心,去學習,去改變,我認為每部作品都是可以精益求精的。“

記者:“安欣小姐說的很謙虛啊,確實學無止盡,無論在年齡的那個階段,不斷學習永遠是最正確的選擇,我有點好奇為什麼安欣小姐會走上寫作這條路。”

這個問題問到我傷心處了,如果兒時的我能出去走走,看看山,看看海,也許自已也不會成為著沉默寡言的一位,也許,當然我是說也許,會有不一樣的人生。

我坦然地笑著說:“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因為以前,自已因為性格和身體原因長時間待在家中,只能透過那扇小小的窗戶看外面的世界,但幸運的是我的母親給我買了很多的書,很多,她也相信人的意志能夠戰勝疾病,生命的殘缺可以用文學來抹平。但其實並沒有,我的生活還是不會變,那扇窗戶外的景色不會變,我的人生也同樣不會變,但唯一不同地是我可以將心裡話寫在紙上,那些曾經不敢說的話,內斂的心,可以在自已所創作的書中肆意表達,這個我認為才是寫作帶給我最重要的禮物。”

記者一邊點頭,一邊附和:“其實,我們都知道,一個好的作品需要千錘百煉,需要經過作家之手不斷的修改,精煉,再修改,加工,才能成為一部好的作品。那安欣小姐你的作品呢?”

我:“我的作品同樣需要修修改改,我也同樣需要去學習同為作家的寫作方式,就如同你之前說的一樣,只有經過不斷的學習和修改才能成為一個好文章。而且在確定成為一個作家的時候是什麼艱難的,因為寫作是養不活自已的,這是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如果你的勞動成果付之東流,很容易讓人有一種挫敗感,再想寫下去就非常艱難了,所以寫作真的是一個十分漫長的過程。”

記者:“那讓你重新選一個職業你最想做什麼。”

我:“我嗎,我最想做的就是做自已,這句話可能有點不是很好理解,因為我想把自已所錯過的,錯過的童年,錯過的時間,錯過的一切,重新走一趟。”

記者:“感覺你還是有一種遺憾在身上。”

我:“那肯定了,我當然是希望自已的兒時能是一個正常的完整地一個人,那樣的我都不敢想會有多樂觀。”

記者:“最後一個問題,你認為什麼樣的一個人適合當作家。”

我:“怎樣的一個人適合當作家,這個問題還真難到我了,因為我能成功的路徑很少,而寫作從另一個角度來講早已成為我的生命的一部分,高於習慣,凌駕於生命之上,有時候我的想找人嘮叨,找不到的時候,就提起筆將自已的想法一一列舉在紙上。要是說有什麼人真的很適合寫作的話,恐怕只有那種比較沉默寡言,有心理話無處發洩的人,我反而認為這樣的人更適合也更有成為一個作家的潛力。我認為作家就是將自已的所想所說的在紙上呈現出來,僅此而已。”

記者起身握手:“好的謝謝你的採訪。”

一場很流暢的採訪,記者一看就是經驗豐富的老記者了,問的問題雖然都很平常,但這樣的一段影片,能在新書釋出前提供一個不錯的熱度,雖然我並不是多麼喜歡炒熱度,來獲取名利但不得不說是一種合法且頗具收益的手段。

當電視臺拿著東西離開了家門,房間中又陷入空前的安靜,這種安靜的環境本該是寫作的極佳時候,但我的心卻懶惰下來。

我又想起安安這個小丫頭,此刻正在幼兒園裡吧,不對,不對。我自已搖著頭否定了自已的猜想,肯定還在幼兒園裡,畢竟她的老爸是很不靠譜的一個人,遲到應該才是家常便飯。房間裡安靜了下來反而有種不適應的感覺,是錯覺嗎?自已不應該是生性就愛安靜的,怎麼會突然好想念這兩個活寶。

安安出生的第四個年頭,這小丫頭,完全繼承了她老爸的那股調皮搗蛋的性格,讓我也有點心力憔瘁,我上次還問佳樂,她上小學的日子是怎麼過的。他只是撓撓頭說:“就是有時無聊逃逃課,無聊打打牌,要不就是提前給自已放放假,實在絕一點就是作業不寫叫家長。”

我頓時臉一黑,為什麼沒有繼承我修氣如蘭的氣質,反而學起了那傢伙的壞習慣,我甚至已經預想到自已窘迫的樣子,站在老師面前,大氣不敢喘的模樣,哎呀!想想都頭疼啊!

前一段時間,我專門為她寫下一本書,叫謝謝你,讓我遇見你。佳樂以為是寫他的,他個厚臉皮,當然也有他的三分功勞,不然我也看不見安安,我說我想親自看著一個生命成長,如同小樹發芽不斷長大,像是一個時間流逝計量的單位一般,一點點一寸寸的長大,在我未曾發覺的片刻,好像時間就是擁有這般魔力一樣。

我端起一杯茶,品嚐它獨有的茶香,放在唇齒邊濃郁的茶香像是化為有形之物,繚繞在我的鼻尖,順著我呼吸的節奏,氣息順著鼻腔一直蔓延進來,我有點小驕傲,的看著濃厚的紅茶,自誇道:“看來自已還是一個泡茶的好手。”

當然這項技能單純是為了應付,丈夫在家是時常有領導過來拜訪需要泡一壺好茶來接待,現在好了我接待上我自已,透過落地窗看樓下小區的景象。

“為什麼,為什麼,怎麼還沒回來,不應該啊!明明小區離這裡很近的。”

我有點憤憤不平,先是在嘴中嘀咕著:“為什麼這兩個傢伙還是沒有回來。”

然後或許是因為作家獨有的想象力,我為什麼想象到他們二人現在正在外面吃著好吃的,肯定有貓膩,要不打個電話吧!不行,打電話回來就不好責怪他了。

纖細白淨的手臂舉著茶杯,卻始終不曾飲下一口,只是黛眉微蹙,憂愁已經一點點向憤怒轉去。

最終看著夜色漸漸灰暗,我忍受不了了。開啟手機,撥打他的電話號碼。

“嘀嘀嘀!”三聲過後還是沒有人接通。

我不禁有點疑惑“咦!”終於電話還是打通了。

“喂,你這傢伙跑哪裡去了。”旁邊傳來喧鬧嘈雜的聲音。

“啊,你說什麼,我聽不見啊,風太太大了。”

我咬牙切齒的說道:“徐佳樂你個死人跑哪裡去了。”

電話對面的他終於還是聽到聲音了。

“哎,聽到了,終於聽到,剛才訊號不好,太卡了,沒有聽到。”

“到底是手機訊號不好,還是有人根本就沒有心思接我電話。”

“怎麼會呢,是真的訊號不好。”

“你還要什麼時候回來。”我帶著憤怒,對他質問道。

“你結束了啊,早說啊,你要是早點告訴我,我肯定早就回去了。”

“怪我,對嗎?”

“額!我馬上回去。”

“你最好給我快點!”就在我要將手機結束通話的時候,電話裡突然傳來一聲。

“爸爸,這邊,這邊比媽媽做的好吃,下次要不你接我放學吧!”

我的怒意還未消散,心就已經跌入了谷底,整個人一言不發的坐在窗邊的椅子上,默默攥緊了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時候給這二人一點小小的教訓了。

“啊!掛了,完了。”

“怎麼了爸爸!”我快碎了,最麻煩的是安安最後一句話似乎也讓她聽到了。

我做出悲傷的表情對安安說:“你爸爸我,今天在劫難逃了。”

“啊,怎麼會,爸爸這麼好,還帶我來美食城吃東西,簡直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我低下頭看見她那雙明亮的眼睛,圓圓的臉蛋,長的可可愛愛,不愧是隨她媽媽長大的,只是嘴角的油漬掩埋不了愛吃的性格,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你媽媽發現我偷偷帶你出來吃這些垃圾食品了,你說怎麼辦。”

她的小眼珠,如同黑珍珠一般,兩個小辮子搖個不停。

我:“你也想不到辦法嗎?”

她一字一句用奶聲奶氣的語氣說道:“不是安安自已來的,跟安安沒關係。”

我嘴巴張成大寫的O,驚訝的看著她。“不是,這不對啊,你爸爸一人可背不起這麼大一口鍋啊。”

我蹲下身子。“安安,你聽我說,你看雖然是爸爸帶你來的,但你是不是也吃東西了。”

她搖晃著腦袋“嗯,是。”

我:“那爸爸為什麼,要帶你過來,是不是為了讓你吃點好的。”

她兩個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搖著頭上的辮子,嘟著嘴說:“不對,不對,明明是爸爸你想吃。”

我:“……”

我:“安安,你不能拋棄爸爸啊,不然下次,我就要被你老媽剝奪來接你的權力了,就沒有漢堡,和炸雞吃了。”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憂鬱的神色,似乎在和自已左右手進行強烈的思想鬥爭。

安安:“不行,炸雞,漢堡,還有爸爸,怎麼辦,怎麼辦。”我一時欣慰,看來老父親的良苦用心還是有價值的。

安安:“不行炸雞,我愛吃,漢堡也喜歡,為了漢堡,父親不能死。”

我一臉疑惑的看著她,這小丫頭在嘀咕些什麼,怎麼回事搞得我快沒了似的。

安安:“我想好了爸爸,我不能沒有你,更不能沒有炸雞,你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你,你,你好吧,我氣不打一處來,但又無可奈何,看來只能自已一人面對將要來臨的懲罰。”

安安:“等會爸爸,我有辦法救你。”

我:“什麼辦法,快,說來聽聽。”我低下身她對著我的耳朵說道,我的眼睛漸漸明亮。笑著好,好,我看這個可以。

我點開客廳的燈光,故意選了一個較為灰暗的顏色,多了幾分氣氛,來回踱步。怎麼還沒有回來,怎麼還沒有。以前母親所住的那個小房子都是靠手洗衣服,那時候家中有一塊紅色的搓衣板,每次想到她淚水就有些難以控制,如果她看到我現在的生活應該會很高興吧,只是沒有機會了,有些東西說散就散了只餘下獨自一人的悲涼。當然想起搓衣板的緣故還是因為佳樂給我說起他的童年時,時常因為去電玩城被母親抓住,於是就在搓衣板上改過自新,只是現在都是洗衣機這種東西早就已經沒多少用。

哎呀,找來找去,還是沒有辦法嗎?是不是我管得太嚴格了,但我感覺那些都是垃圾產品,不適合安安去吃,但他就很無所謂了,畢竟小時候什麼都玩,什麼都做過,總感覺自已是不是小題大做了點,是不是我不適合啊,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了。

門被悄悄的推開,我癱坐在沙發上,有些時候,事情越想越複雜,不如生個氣,撒個火來的輕鬆,再想一會怕不是氣都要沒有了。

我轉過頭就看見這父女倆,鬼鬼祟祟的走進來。

“站住。”他十分聽話的立正站在原地。

我手指著他們二人“你過來,站在電視面前。”

安安可憐的看著我用稚嫩的語氣說道:“媽媽,我也要站嗎?”她企圖喚起我心中的柔弱的母愛。

我狠下心點點頭,必須有點嚴母的樣子才行,不然以後就更麻煩了。

他們二人乖乖站在我面前。

“知道,犯了什麼錯嗎?”

佳樂:“知道。”

我其實也沒想好說點什麼:“好,那你自已說說自已有什麼錯。”

佳樂:“嗯,我回來晚了。”

我生氣,嘟著嘴看著他:“還有呢?”

佳樂:“還有,還有,其實也沒什麼對吧,我感覺都是小事。”他嬉皮笑臉的說著

我努力裝作生氣的模樣:“就你,就你,還笑,我不是說讓你不給她吃垃圾食品嗎?”

佳樂:“少吃一點又沒事。”

安安:“就是就是。”她的小腦袋點的飛快,在一旁附和道。

我:“這種東西對她不健康,你總是不聽我的,今天為什麼回來晚了。”

佳樂:“因為我的去忙更重要的事情去了。”

我疑惑的看向他,他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安安:“我可以給爸爸作證,他確實去做有意義的事情。”

我:“什麼事情比回家更重要。”

只見他從門口的位置拿出一束鮮花,緩緩向我走來。安安也從門口的位置拿出一堆塑膠袋包裝的吃的。

佳樂:“我都說是重要事了,你要相信我的。”

我接過那束玫瑰花,不大正好一隻手可以拿下,疑惑的看向他:“你今天是又有什麼節日嗎?”

佳樂:“今天是個好日子,我升職了,所以我計劃一段時間後,我們一起出去旅遊一趟,你看如何。”他誠懇的目光看向我,下方的安安也抬頭望著我,我那打腫臉充胖子的氣場早就沒有了,看來做自已不喜歡的事情還是不能做到,本就的是溫文爾雅的性格,想要扮演嚴母的角色還任重而道遠。

我欣然說道:“好吧,那過一段時間我們全家一起去玩一趟。”

正好出門散散心,天天待在書房,遲早要憋出病來。

安安歡快的跳起來:“耶,媽媽萬歲,媽媽快吃,我給你買的都是安安愛吃的。”

我無奈的看著她這個活寶:“你還真是會挑啊,盡挑自已喜歡的。”

我一邊向嘴中塞著食物一邊說道:“下次不允許了知道嗎。少吃,這個吃多了不好,嗚。”

我:“我問你一個問題啊?”

佳樂:“你問。”

我:“為什麼這個花這麼小。”

佳樂:“買大了我怕你說我浪費,重要的是心意和儀式感嗎,你是不會在乎花的大小的對吧。”

他誠懇的看著我說出極為誠實的話,我找不到理由說他的不是。

只是我不曾想到的是,這樣的一個提議是出自一個四歲的小丫頭,年紀雖小,卻聰明慧心,簡直就是抓住了她母親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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